“什麼？”
樂正恩急忙收力，一把攬住師語芩的腰肢旋身避開。
“沒事吧？”
“我沒事，看樣子這道鬼影是物理免疫！”師語芩皺眉道。
“沒關係，鬼魂什麼的，可是最懼怕神聖屬性了，看我超度他！”樂正恩低喝一聲。
一陣金光盪漾，聖劍爆發出刺目金光，朝著鬼影席捲而去。
然而詭異的是，鬼影體表突然浮現出一層白色護盾，竟將聖光硬生生擋下。
“什麼？這是什麼玩意？”
“……”
道之安手持紅雲劍與鬼影周旋，劍鋒帶起的劍氣割裂寒風，卻始終無法觸及那虛幻的身影。
每一次鬼影揮劍，他都能在千鈞一髮之際側身避開，動作熟稔得彷彿曾千百次經歷過同樣的戰鬥。
樂正恩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之安，你劍術風格怎麼變了？”
樂正恩和道之安相處這麼久，而且他也和道陽學過劍法，對於道之安的劍法自然瞭解。
道之安無暇回答，只是腦海中忽然閃過零碎畫面，陰暗的實驗室、刺鼻的消毒水味、還有一雙充滿淚水的眼睛。
鬼影的攻擊節奏與他記憶中的某種呼吸頻率逐漸重合，他驚覺自己的身體竟在本能地配合對方的劍路。
“聖光普照！”
樂正恩雙手合十，金色光輪在頭頂凝聚，數十道光束如暴雨般射向鬼影。
鬼影一劍斬出，將光束盡數斬碎。
“天霜舞！”
師語芩周身釋放冰霧風暴，冰凍霜域朝著鬼影席捲而去，試圖將其舒服。
但那鬼影絲毫不受其影響，凍結的地面，反而成了三人的絆腳石。
正僵持間，一道赤金色流光破風而至。
轟！
巨大的衝擊將天花板直接擊碎，一道金光落下。
樂千曜懷抱雅莉一躍而下，指尖迸發的聖光如利劍般劈開陰雲：“讓開！”
聖光照亮廢墟的剎那，鬼影發出刺耳的尖嘯，身形劇烈顫抖。
樂千曜單手結印，絢麗的金光在掌心凝聚，磅礴的神聖之力化作巨掌將鬼影壓制在地。
道之安抓住機會，紅雲劍裹挾著流雲斬向鬼影咽喉。
“嗤啦”一聲。
鬼影的斗篷被劍氣削落，那厚重的斗篷之下，露出的面容讓眾人一愣。
那張臉與道之安如出一轍，雙目空洞卻泛著熟悉的溫潤眸光。
“這是……”
雅莉捂住嘴，震驚得說不出話。
樂正恩望向道之安，臉上充滿了疑惑。
“怎麼回事？為什麼那鬼影居然和你一模一樣？”
“我……我也不知道。”道之安也愣了愣，不清楚當前的情況是何原因。
“阿恆！”幾人背後，傳來一道沙啞的女聲。
一位黑髮女子踉蹌著撲進道之安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