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羽臉色微微一變。
張角已經徹底佔據了冀州。
而今,在東郡只有張寶一人,可見這並非是全部主力。
董卓擁兵數萬,皆是精銳的西涼鐵騎,竟然敗在了張寶麾下,不是廢物是什麼!
“出發!”
“燕縣!”
霍羽掛上水袋,目光兇戾的朝燕縣而去。
一日之後。
燕縣城外。
大軍延綿無盡,鑼鼓喧天。
戰爭的號角奏響,鋪天蓋地的黃巾軍漫山遍野。
北軍軍營。
轅門之外。
宗員凝望遠處無垠大軍,沉聲道:“徐榮將軍,黃巾軍只有少許精銳,也就是他們所說的黃巾力士,此戰我北軍以黃巾力士作為切口,你們隨意廝殺!”
徐榮翻身上馬,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說道:“北軍與我等共存亡,怎容北軍袍澤衝殺,此戰馬革裹屍,青山埋骨,生死無怨!”
“生死無怨!”
“殺,殺,殺!”
五千餘傷兵披甲擎戈,駕馭西涼戰馬踏出軍營。
“踏!”
“踏!”
張寶御馬而出。
其身後,追隨大量精銳,甚至還有五六千騎兵,聲勢浩大無比。
張寶目光戲謔,不屑道:“宗員,天子昏庸,臣子無能,百姓民不聊生,連盧子幹這等功勳顯赫的名將也被下了罪獄,可見這個王朝已經爛到骨子裡面,若是入我義軍,必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統帥!”
“放屁!”
宗員冷厲暴喝。
張牛角提著一杆長槍,勸誡道:“宗員,你隨盧帥征戰多年,眼睜睜看著他被下獄?”
“刺啦!”
宗員撕下一縷白袍,緩緩將戰刀綁死在手中,嗤笑道:“我從伍八年,隨盧帥平過九江叛亂,殺過關外烏桓,斬過蠱惑人心的妖道,大漢南北都淌著一眾袍澤的血,爾等叛逆也敢來說降?”
“徐將軍可降?”
張寶轉頭看向徐榮。
他們三兄弟都是野心勃勃之輩。
清楚黃巾軍不過是一群毫無戰鬥力的百姓,想要成大事必須要收攏武將,謀士。
若不然,他們不過是陳勝,吳廣之輩,一戰引出亂世開端,最終問鼎天下是其他有本事的梟雄。
前車之鑑。
後車之師。
若有大漢名將歸降,那可是積蓄實力的契機。
“鏗!”
徐榮抽出戰刀,其刀鋒直指張寶,冷笑道:“逆賊,安敢再此大言不慚,我徐榮何懼一戰,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戰!”
萬餘北軍將士。
數千傷殘之兵。
皆是鋒芒所向,言語兇戾。
“殺!”
剎那間,兩軍衝鋒。
接壤處,無甲無戈的黃巾軍,瞬間就被撕開裂口。
宗員,徐榮滿眼殺氣,提戈殺向張寶。
二人都是百戰老兵,深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只有斬將,斷敵帥旗,才能擊退這二十萬大軍。
此時,天空陰鬱。
一片烏雲遮天闢日。
暴雨將至,地面卻殺氣沖天。
鮮血瀰漫大地,疊蕩向四面八方,腥臭而又刺鼻。
“轟隆!”
“轟隆!”
這時,一道天雷滾動。
黃巾軍大後方,煙塵滾滾。
一片沙塵風暴從遠處而來,快速席捲向黃巾主力。
塵埃之中,隱約有大軍橫行,旌旗數百,刀鋒明亮,破開煙塵。
眾人抬頭望去,隱約可見一張帥旗表揚,上面赫然寫著一個字:
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