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之中。
霍羽酣暢廝殺。
大片大片的黃巾軍死在其刀戟之下。
雁形陣不斷向前推進,八座大方陣都無法正常運轉,徹底宕機。
“咳咳!”
戰場之上,張角憤怒之下再度噴出一口鮮血,死灰色的眸子盯著遠處,冷叱道:“管亥,你們四人領黃巾力士去攔住霍羽,只要八門金鎖運轉起來,北涼軍不堪一擊!”
“喏!”
管亥,廖化,周倉,裴元紹四人應喝。
亂軍之中。
霍羽廝殺正酣。
突然,感覺面部勁風撕扯。
一抹璀璨銀光席捲勁氣,宛若劈海斬浪般朝他殺了過來。
“嗯?”
霍羽眸子一凝。
他不退不避,手中陌刀翻擊而上,刀鋒吞沒四周所有空氣,發出刺耳的破空聲,將襲來的銀光斬斷。
“嘶!”
廖化倒吸了口氣,調轉馬頭狂退。
他武力不算弱,可手中大刀竟然被削斷,還如何廝殺。
“有些意思!”
霍羽冷笑一聲,瞥了眼急流勇退的廖化,再度領著大軍開始向前推進。
徐榮廝殺至前,驚訝道:“軍侯,那人好像是廖化,董卓在東郡與張寶交戰時曾碰到過此人,牛輔還在其手中吃了一個小虧,頗具領軍才能!”
“不管他!”
霍羽縱馬廝殺。
沐浴鮮血繼續向前推進。
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可是他清楚歷史上廖化並不平庸,反而才能不菲,蜀中武將廊廖化能排在第八,而第一的便是趙雲。
戰火瀰漫。
鉅鹿城外方圓十餘里一片血紅。
兩方戰場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黃巾潰不成軍。
縱有八千黃巾力士下場,也攔不住北涼軍的屠殺,霍羽的稱號加持,加上金甲冑,陌刀,塞外戰騎,北涼兩軍根本不是制式戰備簡陋的黃巾軍可比。
僅僅半個時辰,八門金鎖已經成了一座殘陣。
“踏!”
“踏!”
霍羽縱馬而行。
青雲騎鐵蹄下全是殘屍。
一人,一馬,一刀,一戟,壓得黃巾軍不斷後撤。
“鏗!”
霍羽將戰戟插在地上,目光落在數萬殘軍身後的戰車之上,淡漠道:“張角,事已至此,你若是還不出來,那本侯只好殺進去了!”
“咯吱!”
“咯吱!”
戰車再度駛出。
此次,張角頭髮都白了一半,整個人精氣神全部散去,其盤腿坐在戰車之上,凝望霍羽,問道:“都如此了,勇冠侯還喚我出來一見?”
“啪!”
陌刀橫飛數丈插在戰車前方。
霍羽目光冷冽,沉聲道:“八萬黃巾精兵,八千黃巾力士,現在死的不足四萬人,你死了他們可活,你若不自裁,本侯送你們所有人上路!”
“你殺了多少人?”
張角抬頭詢問道。
霍羽眼中滿是譏嘲,冷笑道:“當日,在燕縣時,盧子幹問本侯如何平太平道,本侯說過太平道需死二十萬,這樣才能絕日後無盡匪患,燕縣死了一萬餘,白馬死了三萬餘,趙國死了兩萬餘,鉅鹿前前後後加起來十多萬,夠二十萬了!”
“咯!”
張角目眥盡裂。
從霍羽領軍下場,他從未計算過傷亡。
數戰之敗,黃巾各路渠帥被斬,本就人心不齊的黃巾軍早就各自潰散。
而今,霍羽道出。
前前後後,已經戰死二十餘萬。
有廣宗,斥章兩大戰場未統計,他從八州聚集來的精兵,死傷絕對會超過一半。
他眼前之人,絕對是一個蓋世殺神,為敵者的夢魘。
“大賢良師!”
管亥,廖化等人無不是驚叫。
“踏!”
張角踉蹌走下戰車,從猩紅大地中抽出陌刀,感嘆道:“陌刀銜環,傳聞日前勇冠侯在洛陽,一柄北涼陌刀威壓三公九卿,可是此刀!”
“不錯!”
霍羽漠然道。
張角自嘲一笑道:“今日我死在此刀之下,是否與三公同列!”
噗呲!
陌刀刀鋒旋轉。
一抹鮮血揮灑,在大日折射下泛出彩芒。
張角沒有言語,只是轉頭看著管亥,似乎在問為什麼我死了,你還活著……
“我為什麼還活著!”
管亥雙手顫抖,看著張角的屍體茫然無比。
潁川之戰中,波才死了,他活著,夜襲北涼軍營時張梁死了,他活著,如今連張角也死了,他還活著!
“噗呲!”
管亥提刀自裁。
目光之中滿是解脫。
太平道逆反本就是一條錯路,他不該活著啊!
……
“張角以死!”
“棄兵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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