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劉宏合起獻捷文書,抬頭問道:“王越,你可知霍羽此刻行至何地,他入朝之時,便是朕召開朝會之日,本來朕還擔憂他壓不住何進,現在看來還是盧卿果決!”
王越恭敬道:“勇冠侯已經過了新安,兩日之內便能至洛陽,此事可要宣之於眾,以震懾百官異心?”
“哈哈!”
劉宏敞懷大笑。
笑盡十餘日怨氣,笑得開懷,擺手道:“不必,朕就是想看看,朝著有誰站在了何進身邊,一介匹夫安敢亂朕朝綱,此次必定要削弱大將軍府!”
“喏!”
王越恭敬道。
……
兩日時間。
霍羽回朝的訊息沒有洩露一絲。
哪怕,連盧植,蔡邕,曹操這些滿懷希望的人,都未曾聽到一絲風聲。
中平三年,五月初。
拖後一月有餘的朝會終究召開。
大將軍何進,幷州四郡都督御史董卓,二人風光滿面,帶著一股獨掌朝綱的勢,立足嘉德殿外,四周匯聚了無數朝臣。
袁氏,王允等人已經對其俯首帖耳。
另一側。
盧植等人長吁短嘆。
朱儁臉色難看道:“陛下拖了這麼久,還是召開了這次朝會,壓了月餘的董卓,終究要登上幷州刺史的位子,那時天下何人能限制大將軍!”
“盧師!”
曹操低聲道:“可曾收到軍侯的訊息!”
盧植搖了搖頭,牙咬切齒道:“未曾,整個洛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局面,別說收訊息了,就連出城都是執金吾與羽林郎盤查,這可是執金吾的責權,他們這是要逼宮嗎?”
與此同時。
霍羽已經領軍至洛陽城門之外。
此刻,他帶著三千大軍,被執金吾還有羽林軍阻攔了下來。
城門處。
百姓匯聚,氣氛緊張。
霍羽立於青雲騎之上,目光中滿是冷意與披靡。
“軍侯!”
袁紹眉宇間滿是笑意,略帶一絲譏嘲道:“抱歉,現在朝內動盪不安,執金吾與羽林軍聯合守城,恐怕北涼軍的三千騎無法入城!”
“噠!”
“噠!”
“噠!”
霍羽敲打著陌刀,俯瞰著攔在城門處的大軍。
左右羽林中郎,袁紹,袁術。
還有,執金吾的左右中候,全部領軍駐守在城門四周,就是為了保證朝會不出現任何意外嗎?
“沒時間!”
賈詡抬頭看了眼天空,低聲道:“軍侯,現在恐怕百官已經入朝了,再這樣拖下去朝會都結束了,明日是休沐日,再次開啟朝會,最早也是後天,那時董卓都回幷州了!”
“讓開!”
霍羽俯瞰著袁紹。
這位主,可是日後的風雲人物。
他之所以迫切入京,就是為了保證劉宏駕崩之前,北涼能夠一如既往。
今年是中平三年,再有三年劉宏就要死了,屆時天下也將大亂,如果這個時間北涼出什麼變故,他數年的積累便毀於一旦。
“抱歉!”
袁紹壓著長劍冷拒。
數日時間,執金吾與羽林郎聯合守城。
為的便是阻攔霍羽,張溫這些人回朝,他怎麼可能讓霍羽輕易入城。
“哈哈!”
霍羽大笑不已。
目光極其冷峻鐵血的掃過袁紹身後的羽林郎,冷叱道:“諸位有些人應該認識本侯,常年跟著張讓去北涼傳旨,有一些也是從北軍調往羽林為將,退不退!”
“冠軍侯!”
數百羽林郎眼中滿是苦澀。
霍羽的名,震大漢海內四宇,他們怎麼可能不知。
“啪!”
馬鞭揮出殘影。
啪的一聲,甩在一臉傲意的袁紹面頰之上,鮮血淋漓,透可見骨。
霍羽冷聲道:“本侯爵封北涼,官至總監護,北涼州牧,驃騎將軍,更是擁節鉞入朝,爾等為國羽翼,如林之盛,安能被這等匹夫所掌!”
袁紹抽出佩劍出鞘,暴怒道:“霍羽,你敢打我?”
“啪!”
又一道鞭影甩出。
霍羽冷聲道:“奉先,將此子捆縛起來,拖他上朝,本侯今日便要問問大將軍,何時羽林郎墮落到守城門這種程度了,這可還是天子禁軍!”
“喏!”
呂布揮了揮手。
瞬間,數名北涼軍將士翻身下馬,死死控住袁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