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前,霍羽入朝在朝闕刀指楊賜,袁隗等人的景象歷歷在目。
今日,更加的猖獗,未曾上書,也未曾通報,直接率大軍便入了南宮,這是要造反嗎?
“踏!”
“踏!”
“踏!”
霍羽踏步邁入朝闕。
其目光掃過一個個士大夫,尤其是盧植,蔡邕,董卓等人身上注視良久。
“咚!”
超越何進,邁過袁隗。
三公前方,霍羽雙手杵著北涼陌刀駐足,最上面的手掌突出一指,直指何進。
見此。
何進臉色頓時鐵青。
這個手勢,這般姿態,其意已經不言而喻了。
北涼陌刀代表了兵戈軍權,雙手壓下表示軍中第一人,操天下兵權,一指指出,便是證明此刻朝堂之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呼!”
盧植鬆了口氣。
朱儁,曹操,蔡邕三人眼中大放異彩。
高臺之上,劉宏,張讓二人也不約而同的眉開眼笑。
唯獨。
何進一脈的人沉默不言。
霍羽目光收回,沉聲道:“陛下,臣擁節鉞,入朝之時竟然被羽林郎給攔在城外了,羽林郎為國之羽翼,如林之盛,怎麼被調去守洛陽城門了?”
“是嗎?”
劉宏裝作不知,驚訝道。
霍羽眸子一沉,淡淡道:“既然不是天子授意,那便是羽林中郎濫用職權,且沒有通報陛下,臣認為羽林郎已經不足以做國之羽翼,當立刻收繳兵符,以待重整!”
“準!”
劉宏眸子大亮。
當初,黃巾亂起,他苦於無人可用,只得把羽林郎交給何進。
沒想到何進卻徵召了袁氏二子,這些年羽林軍已經成了兩族私兵,他早就想動一動了!
“子龍,徐榮!”
霍羽漠然道:“你們二人持符節,各自領一軍收繳羽林兵符,無需顧忌羽林中郎的駁斥,凡有不尊者,可鎮殺則營柵之外!”
“喏!”
趙雲,徐榮應道。
劉宏轉頭淡淡道:“蹇碩,你持朕天子令,隨兩位將軍走一遭!”
“喏!”
蹇碩膽顫無比。
趙忠遷走之後,他便成了劉宏近侍。
初次上朝,面對的便是刀光劍影般的爭鬥,當真有些驚懼。
“陛下!”
何進臉色鐵青。
袁逢神情焦灼,看了眼血肉模糊的袁紹,大喝道:“陛下,勇冠侯作為邊關統帥,未得天子詔令便入朝,而今更是強兵入宮,欺壓羽林中郎,如此行徑如不嚴懲,天下難安!”
“呵!”
霍羽轉頭看向袁逢。
龍椅之上,劉宏將一份奏書扔在龍案之上,幽幽道:“十餘日前,勇冠侯入朝獻捷的文書已經送到了朕的書房之中,他入朝有朕的允許!”
“喏!”
袁逢憋屈道。
何進眸子兇戾,低昂道:“陛下,羽林軍為國之禁軍,貿然整改,軍權待滯,若是有大敵侵犯,豈不是將洛陽拱手獻於他人?”
“呵呵!”
霍羽眯著眼笑道:“據本侯所知,不管是張溫太尉,還是車騎將軍皇甫嵩都未曾動用北軍,莫不是大將軍沒有掌軍的本事,既然這樣不若把北軍交於本侯掌管!”
“你!”
何進大怒。
羽林軍,執金吾,北軍,董卓的幷州鐵騎。
而今,這四大軍可是他手中的王牌,能逼迫劉宏立太子的重手,羽林軍被砍,若是北軍再失,他這個大將軍也做到頭了!
“你什麼?”
霍羽眸子清冷,冷叱道:“幽州糧草本侯已經送過去了,也不勞煩何大將軍操心,為了一己私利耽擱邊關戰事,本侯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在朝闕之上,若是在敢爛言,斷你口舌信不信!”
朝闕之中。
文武百官驚駭莫名。
霍羽,竟然在朝闕之上口出驚人,公然訓斥大將軍何進。
遠處,袁紹因為兩道鞭痕難以言語,支支吾吾的不知在說什麼。
“踏!”
霍羽轉身看著何進身後的董卓,淡淡道:“董仲穎,時隔兩年餘,你我又見面了,沒想到竟然立下滔天功勳回朝,可是本侯怎麼聽說幷州刺史張懿戰死了,你作為邊關四郡的都督御史,還有什麼臉面回朝!”
“額!”
董卓臉色煞白。
似乎,所有人見到他逼迫鮮卑柯比能節節後退,無形規避了張懿戰死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