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霍羽拍了拍桌案。
雙眸懾人,掃過諸將,冷聲道:“一軍統帥,只顧一地戰局,難道你們不知天下八州皆有戰禍,一個張寶領著二十來萬逆黨,殺的數萬西涼鐵騎損傷慘重,你們還是王師嗎?”
“這……!”
董卓一陣沉默。
雖然霍羽說的是所有人。
可是,他總感覺霍羽話有所指,在針對他!
“董仲穎!”
霍羽漠然道。
董卓出列,沉聲道:“末將在!”
霍羽目光兇戾,寒聲道:“明日午時,你領大軍隨右中郎將出兵白馬,此戰許勝不許敗,若是敗了你自己提人頭來見!”
“喏!”
朱儁,董卓二人應道。
霍羽看向皇甫嵩,沉聲道:“皇甫將軍,孫文臺,你們二人領軍入魏郡,半個月之內兵至繁陽!”
“喏!”
皇甫嵩,孫堅應道。
霍羽看向曹操,沉聲道:“曹孟德,你手中有五千兵馬,繞過白馬兵至清河甘陵,你與皇甫將軍他們守望相助,虎視鉅鹿!”
“喏!”
曹操恭敬道。
最後,霍羽目光落在盧植身上,鄭重道:“盧帥,北軍分出五千交給徐榮統帥,燕縣我就交給你了,一但有其他黃巾軍兵犯河南尹,你隨時可以支援洛陽!”
“喏!”
盧植恭敬道。
劉備眼底滿是焦灼,忍不住說道:“軍侯,我麾下還有五百精兵,都是從幽州募集的鄉勇,可力戰黃巾!”
“五百?”
霍羽眉頭一皺,道:“孟德,張梁的兵馬便在清河,準備入侵青州,你帶著劉備一起拿下甘陵,不論張梁如何挑釁,皆不可出城迎戰,只需等待下一步軍令!”
“喏!”
曹操應道。
霍羽擺了擺手,道:“你們出去備戰吧!”
“喏!”
眾人躬身退出帥帳。
一時間,偌大的帥帳,只餘下呂布,張繡,徐榮,王越四人。
霍羽敲打著扶手,沉聲道:“徐榮,你統計兵馬,整合傷兵,北軍組建北涼第二軍團,整合之後發兵鄴城!”
“喏!”
徐榮恭敬道。
“軍侯!”
呂布好奇道:“我們現在還不知張角落腳地,只知冀州有數十萬黃巾軍,全部兵力貿然進入魏郡,清河兩地,恐怕會被張角反撲吧!”
“誰說不知!”
霍羽目光落在冀州地圖上,淡淡道:“張角就在鉅鹿,我們要做的就是截斷他逃跑的路線,逼著他與我們決戰,如果不敢出來,我就一點點收回冀州,讓他孤立無援!”
“喏!”
呂布恭敬道。
霍羽看向王越道:“你發文回洛陽,傳令大將軍府糧草不可耽擱,如果哪一軍因為糧草壞了事情,我就回洛陽砍了何進匹夫那顆腦袋!”
“喏!”
王越應道。
一間軍帳之中。
盧植,劉備等人匯聚在一處。
朱儁面色古怪,問道:“這位勇冠侯,看起來有點兇,而且我們莫名其妙就被髮往白馬,張角落足地還沒找到呢,就算把白馬的張寶斬了,也無濟於事啊!”
皇甫嵩苦笑道:“我被髮往繁陽,也不知為何要虎視鉅鹿!”
“你們啊!”
盧植喝了口茶,淡笑道:“因為張角在鉅鹿,孟德去清河可以截斷張角與張梁的聯絡,儁乂你去繁陽可以阻攔張角前路,只要白馬勝了,張角就孤軍難守了!”
“他在鉅鹿?”
皇甫嵩眸子瞪得老大。
盧植頷首道:“斥候雖然沒有探查到張角在什麼地方,可是密報說的很清楚,斥章,鉅鹿兩城屯兵十五萬,張梁在清河,張角除了在廣宗,還能在什麼地方?”
劉備疑惑道:“為什麼是廣宗!”
盧植搖了搖頭,解釋道:“冀州盛傳六十萬黃巾軍,張寶手中有二十萬,張梁手中十萬在清河,斥章鉅鹿十五萬,剩下的十五萬兵馬整個鉅鹿只有廣宗城才能容納!”
劉備蹙眉道:“那為何不在中山,渤海等地?”
盧植看著劉備這個劣徒,氣急敗壞道:“朽木不可雕也,你若是有伯圭三成才能,也不會如此不堪造就!”
“玄德!”
皇甫嵩沉聲道:“中山與清河相隔甚遠,渤海臨近水域,如果張角想要成就大勢,鯨吞天下州郡,只有鉅鹿才符合行軍策略,也隨時能接引張寶撤回冀州!”
“原來如此!”
劉備點了點頭。
盧植眼底滿是失望。
當年,他在涿縣授學,怎麼就收了劉備這種頑劣之徒,墮落到去織蓆販履才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