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搖了搖頭,苦笑道:“不知!”
“呵!”
董卓自嘲道:“因為他夠強,可以讓何進,袁氏忌憚不得不赴宴,才夠遮蔽所有人的反應,因為他夠強所以行事肆無忌憚,若是我夠強,也不需要倚仗何進,袁氏,這就是我們的差距啊!”
衛覬苦笑道:“還是天子蔭庇!”
“你錯了!”
董卓眼中滿是精光道:“因為霍羽夠強,天子不得不用他鎮壓廟堂,究其原因只不過是霍羽夠兇,夠狠,強大到連何進,袁氏都不敢貿然動他,如果今日有一萬幷州狼騎,霍羽敢貿然行事嗎?”
“這!”
李儒,衛覬沉默了。
執金吾,羽林軍,北軍五校,雖被何進,袁氏掌控。
可是,說到底洛陽三軍,從名義上還是大漢王師。
如果劉宏有強兵在手,從本質,名義上便可以拿捏。
可怕的是這支強兵入了洛陽,惶惶然的將這座廟堂鎮壓,若是霍羽不在此地,劉宏絕對不敢貿然動何進與袁氏的兵權。
—番宴客。
在何進走後不歡而散。
誰又能想到,發難的不是何進,而是霍羽呢?
一夜之間。
洛陽風雲變色。
以北軍為首,三大強軍全部空置。
莫說校尉,就連領軍五百的軍侯都被停職,控制起來不得外出。
朝會不在召開。
劉宏以重病為由,將何進,袁隗等人阻攔在宮門之外,就連北宮也被趙忠統領宿衛關閉,不給何進,董卓等人面見董太后,何皇后的契機。
一時間,這座廟堂風雨飄搖。
大將軍府。
廳堂之中一片狼藉。
袁隗,董卓等人匯聚一堂,皆是臉色難看。
何進坐在主位,恨聲道:“天子閉宮,大軍被霍羽遏制,一切都在等待西園八校的建設,這是握住了我們的命脈,天子他怎麼敢讓霍羽如此胡作非為!”
“是啊!”
袁隗眼中滿是茫然。
從霍羽從玉門回來,大漢就變了。
楊氏退出朝政核心,袁氏軍權被斬,現在連何進的權勢也被剝離了,一但西園八校建設成功,何進這個大將軍算什麼,掌管糧草器械的空府?
什麼張讓代張溫落座,這是代天子傳詔啊!
“哎!”
董卓心煩意亂。
他只是來求一個幷州刺史,怎麼就捲入這麼一場動亂。
朝政格局之變,可遠比在邊關殺伐來的可怕,尤其是人為刀姐我為魚肉的處境!
“等吧!”
袁隗臉色陰沉道:“我們現在已經被霍羽一個人架空了,天子在等,我們也在等,不論如何西園八校的位置要爭一爭,天子可不敢將所有權勢捏在手中,不然他無法理國!”
“哼!”
何進怒哼一聲。
……
勇冠侯府。
書房之中。
霍羽看著絹布,無奈道:“文和,你說天子在想什麼,我該怎麼排西園八校才能安穩如常?”
“軍侯!”
賈詡搖了搖頭,沉聲道:“你要做的不是平衡,而是將所有軍職全部堆積在天子一側,剩下的全部交給天子決策,只有他來平衡朝局,才是最穩妥的方法!”
“哦?”
霍羽眼睛一亮。
賈詡頷首道:“無上將軍是天子,上軍校尉是蹇碩,剩下的將盧植,曹操他們併入即可,然後傳入宮中讓天子重新擬定,剩下的事情便與我們無關!”
“不錯!”
霍羽點了點頭。
而後,他提筆將曹操,盧植,皇甫嵩等人寫在絹布之上。
劉宏未死。
大漢未崩。
他已經做得足夠肆無忌憚了。
如果主動去平衡朝綱,必然會被劉宏所忌憚。
日落之時。
霍羽對西園八校的規劃送入南宮。
上書房中。
劉宏目光掃過軍制。
最後,將目光放在了八軍校尉的名字上。
“蹇碩?”
張讓眉頭一皺。
瞬間明白,他現在已經是大長秋、
如果兼任一軍校尉,目標太大了,蹇碩初升心腹,為上軍校尉剛剛好。
張讓躬身道:“陛下,軍侯這是把所有權利集中在盧尚書一系,當真為大漢著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