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居胥山。
霍羽登臨巔峰,眺望遠處綠茵瀰漫之地。
典韋,王越二人立於其身後,眼中滿是興奮。
封狼居胥。
他們沒做到。
能來狼居胥山一趟,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軍侯!”
典韋在風中凌亂,喊道:“此地不是鮮卑王庭?”
“不是!”
霍羽看向遼東方向,沉聲道:“鮮卑起於東胡,他們的王庭在鮮卑山,那裡是中部鮮卑,由檀石槐之子統帥,位於遼東方向,我們如果是征伐整個鮮卑,需要的時間太漫長了!”
典韋撓了撓頭,憨笑道:“末將還以為這裡便是鮮卑王庭!”
王越搖頭笑道:“軍侯,我們就這樣隨意走在塞外,不管塞外戰事,也不管朝內之事?”
“為什麼要管?”
霍羽轉頭看著王越,眸子中滿是戲謔道:“孤這次出來,就是放開讓他們爭,孤在長安,他們沒有朝廷政令怎麼敢隨意動手,他們爭的越兇,消失的諸侯越多,北涼的敵人也越少!”
王越詫異道:“不怕養虎為患嗎?”
“哈哈!”
霍羽大笑道:“王越,你願意鬥一頭老虎,還是鬥一群野狼?”
“老虎!”
王越蹙眉道。
“天下諸侯無數,紛爭難平!”
“他們都懼怕北涼,孤真的對哪一個諸侯出手,必然是引得所有人聯合起來!”
“如果真的要開戰,就算北涼有五十萬大軍,全部撒出去也要捉襟見肘!”
“可若是整個天下只有一兩個諸侯,我們所面對的敵人就少了很多,有更多的精力去專注面對一個敵人,讓他們自己爭一年吧,足矣打破他們結盟的可能性!”霍羽說道。
“末將短視!”王越苦笑道。
“錯了!”
霍羽沉聲道:“不是你短視,而是你看的只是大衍司,文若,公達,志才他們看的是朝政,文和,奉孝他們看的是謀略,而孤看的是整個天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孤要為日後著想,怎麼最輕鬆除去禍害百姓計程車族豪強,怎麼去讓百姓生活的更好,往往不經意間的決策,便能讓整個大漢天翻地覆!”
“怪不得!”
王越失神道:“怪不得,當初末將問先帝,為何不直接殺了那些作亂的朝臣,先帝說末將不懂,看不到朝政之爭的核心!”
“殺沒錯!錯的是怎麼殺!”
霍羽無奈道:“有些時候,我們必須要為做下的決策負責,有大勢加身,可以讓沒必要的戰爭平息,貿然對士族動手,依附在士族身上的勢力便會引動一場暴亂,你以為袁紹為何實力增長那麼迅猛,還不是四世三公的名頭讓他成為無數人心中的雄主嗎?”
“嗯!”
王越陷入深思。
為上位者,考慮的東西太多了。
殺伐果斷是好事,可也要拿捏分寸,不然留下的便是無窮後患。
……
七月中旬。
徐州戰事進入白熱化階段。
曹操以為父報仇之名,帶領數萬大軍開始對徐州展開攻擊。
陶謙自知難擋兗州兵鋒,竟然效仿孔融開始求援,孫策,杜襲,孔融,劉備等等解釋收到救援徐州的請求。
可惜。
孫策在平山越無法前來。
而孔融也要防備黃巾再次突襲,杜襲更不可能援助徐州。
所以,老好人劉備再次帶著關羽,張飛,還有幾千兵馬援助徐州,只不過是這次麾下多了一個從北海拐帶的太史慈。
徐州。
州治,郯縣。
城外鮮血染紅了大地,殘兵破甲,飛羽箭矢橫亙一片。
曹操紮營十里之外。
他已經很小心了,數次催促曹嵩來兗州養老,可最終還是出了問題。
曾為大漢太尉的曹嵩,竟然死於尋常的黃巾餘孽之手,而且還只是因為些許錢財。
曹仁出現在其身後,複雜道:“兄長,一個多月了,郯縣還沒能拿下來,我們是不是考慮退兵?”
“退兵?”
曹操眺望郯縣,眉宇間滿是驚人的戾氣,暴戾道:“陶謙匹夫,我已經派人去接父親了,他為什麼要派兵護送,若非他軍中有黃巾餘孽,父親怎麼會死在徐州!”
“哎!”
曹仁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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