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逃回陳留。
賣盡家財,高舉義旗。
陳留郊外。
一處塢壁之中。
曹操眼前數箱珠寶,決然道:“此金銀,全部購買糧草,戰馬,打造甲冑!”
“大哥!”
曹仁擔憂道:“真的要起兵伐董卓?”
曹操眸子冷冽道:“董卓獨掌朝政也就罷了,等天子年齡大了還可以慢慢收回大權,可是他罪不該平反竇武、陳蕃,更不該夜宿北宮,這是將漢室踏在腳下,日後有機會便會更替王權,鳩佔鵲巢!”
“可是!”
曹仁苦澀道。
曹操大手一擺,厲聲道:“我曹孟德身為漢臣,若不能做徵西將軍,那就做一個清除佞臣賊子英烈,如果兩樣都做不到,還不如當初死在黃巾之亂!”
曹仁嘆道:“北涼公都不動,我們一介黎庶,拿什麼去伐董卓!”
“主公!”
陳宮闖入大堂,大笑道:“主公,霍羽動了,北涼四大軍團全部駐兵弘農直逼洛陽,董卓已經把十餘萬兵馬派出去,駐紮在洛陽四周的雄關,防止北涼入侵!”
“當真?”
曹操眸子一亮。
陳宮篤定道:“天下皆知,恐怕已經有不少諸侯在等候霍羽的檄文了!”
曹操自嘲道:“他們誰也等不到軍侯的檄文,若是軍侯想要發檄文他早就發了,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王越傳訊,讓我早日出洛陽,還能成一番大事,現在四軍推入弘農,這是在讓我發檄文啊!”
“為何?”
陳宮身體僵直道。
曹操搖了搖頭,面色複雜道:“不清楚,可能是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或許與當年先帝派萬年公主與繡衣御史王越前往長安有關,所以軍侯不能貿然發檄文,想要他動,必須由我們來發!”
“原來如此!”
陳宮恍然大悟道。
曹操深吸了口氣道:“公臺,你立刻擬定檄文,就說我從洛陽而回,有衣帶詔在身,請天下諸侯在酸棗會盟,待盟旗高舉之時,揮兵入朝勤王!”
“喏!”
陳宮匆忙退出大堂,去擬定檄文。
曹仁嘆道:“也不知會有幾人響應!”
曹操目光淡漠,搖頭道:“只要軍侯響應就足夠了,子孝你立刻拿著金銀招兵買馬,我們要用最短的時間募集足夠多的大軍,與軍侯會晤之後,便能發兵洛陽了!”
“喏!”
曹仁應喝道。
時過數日。
一篇‘討董賊檄文’從陳留髮出。
臨近年關的大喜被衝散,大漢十三州無盡殺伐而起。
率先響應曹操檄文者,便是陳留太守張邈,兗州刺史劉岱,而檄文還在向四方傳播,至荊襄,幽州,徐州,冀州,青州等地。
檄文至長安時。
已經至年關,打斷了應有的喜悅。
大興學宮。
一座專門建造的學舍中。
萬年公主雙眸泛紅,從自己隨行的衣箱中取出一封天子詔。
“殿下!”
王越立足學舍之外,神情複雜道:“當初我答應先帝,天下大亂,便會帶著你去找軍侯,可我們誰也不知密詔中記載了什麼,殿下真的要去北涼府見軍侯嗎?”
“去!”
“為什麼不去!”
萬年公主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決然道:“父皇崩於嘉德殿,我這個做女兒的未回去帶孝,而今大哥,協弟身陷危機,我怎麼能貪戀一時平靜,而忘記父皇囑託!”
“哎!”
王越嘆了口氣。
這份遺詔,誰也不清楚是什麼內容。
一但開啟,或許是大漢救國的策略,也許會加快了大漢亡國的腳步,只要萬年公主拿出這份遺詔,一切抉擇就落在的霍羽身上了。
長安城。
容民十餘萬,燈火輝煌。
熙攘夜景,彷彿洛陽的亂象與西北這座陪都無關一般。
北涼府前。
萬年公主微微一禮道:“勞煩將軍通報,萬年有要事請見軍侯!”
“入府吧!”
史阿面色複雜。
霍羽與北涼文武早就在府內等候了。
天下大亂,萬年公主手中這封遺詔也該揭開迷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