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棗城。
陳留太守張邈,兗州刺史劉岱等人已經聚兵紮營。
隨著越來越多的諸侯響應,前往酸棗會盟,洛陽氣氛已經降至冰點。
董卓一次次往汜水,虎牢兩地發兵,準備將盟軍阻攔在河南尹之外。
直至。
霍羽行軍的訊息傳來。
相國府中。
董卓整個身體都在顫慄,手中茶杯波紋疊蕩,眸子冰冷中帶著莫大的恐懼道:“文優,霍羽竟然真的動兵了,既然他想要率北涼而擊,為何要等到曹操發檄文,他可是大漢驃騎大將軍啊,只要他發出檄文,大半個天下的諸侯誰敢不響應!”
“不知!”
李儒蹙眉道。
衛覬恭敬道:“主公,為今之計,再度將派出大軍鎮守虎牢與汜水,天下諸侯在酸棗會盟,他們大軍破城也會從汜水關開始,而盟軍人心渙散,若是將他們據在汜水之外兩個月,所有諸侯會因為轄地問題退軍!”
董卓胖了兩圈的身體一抖,問道:“能守住兩個月嗎?”
“能嗎?”
李儒,衛覬皆是詢問自己。
乃至,董卓麾下眾將也在詢問自己,能不能攔住北涼四大軍團。
李儒眸子陰狠道:“主公,高順的陷陣營轉破騎兵,只要他能阻攔霍羽的衝鋒,我們三十萬大軍直接能將他淹死,就算攔不住,我們想退的時候隨時能退!”
“退往何地?”
董卓目光茫然無比道。
李儒嗤笑道:“自然是退往幷州,如果霍羽逼迫在深,那我們就與烏桓,鮮卑聯合,引入數十萬東胡遊騎入關,天下何人可敵,進退皆有方針,何懼霍羽這個北涼公!”
“是啊!”
董卓陰戾道:“本相已經不是當年的西涼刺史了,本相是大漢相國,權傾朝野,霍羽不是不可戰勝,逼急了我們一拍兩散,誰也別想好過!”
“還有一件事情!”
李儒眸子中滿是陰狠。
董卓蹙眉道:“還有何事要處理?”
“少帝!”
李儒寒聲道:“主公能廢少帝,立劉協為帝,若是我們一退,霍羽依舊能夠推舉劉辯在登皇位,那時候奉天子以令諸侯只是一個笑話,天下諸侯只會聽霍羽的調令,而無視主公的調令,所以少帝與何皇后全部都得死!”
“弒帝?”
饒是董卓膽大妄為,還是被嚇了一跳。
衛覬瞳孔緊縮,似乎衛氏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從大漢忠臣之族,走到了一條末路。
如果董卓敢弒殺太后與劉辯,那衛霍積攢下來的名聲就要被他們這一代人敗壞了!
“沒得選了!”
李儒深吸了口氣道:“主公,如果我們不敵霍羽,想要退入幷州,必須不留後患,而且洛陽數十萬百姓,還有鴻都門學的數萬學子,絕對不能留給北涼,帶走所有百姓與金銀,哪怕走也要一簇大火焚朝!”
“咔!”
董卓捏碎茶碗,狠聲道:“此事交由你處理,三日後帶大軍前往虎牢,不管勝與敗,本相不會在退了,本相要勝霍羽一次,只要一次就足夠了!”
“喏!”
李儒恭敬道。
衛覬張了張口,苦澀道:“主公,文優,非要走到這一步嗎?”
“伯覦!”
“不是我們非要這麼做,而是霍羽不要我們活啊!”
“從西涼開始,到幷州,再到現在,他那柄大涼龍雀彷彿時刻懸在我們頭頂!”
“哪怕今日我權傾朝野,成為當朝相國,他還是那麼的肆無忌憚,那麼的無所畏懼,勝者王,敗者寇,可若是一退在退,我怕連再次面對他的勇氣都磨滅了!”董卓聲音顫抖道。
“哎!”
衛凱悵然一嘆。
李儒譏嘲道:“伯覦,你們與蔡邕訂下婚約,不就是為了重新踏入大漢朝廷嗎?可一切都被霍羽毀了,你看看他治下的北涼與三輔,還有士族嗎?若是被他執政,你以為衛氏還能存嗎?不是我們非要與他為敵,而是他一步步將我們逼到了這種破釜沉舟的地步!”
“明白了!”
衛覬掃去所有不決,沉聲道!
……
年關。
不少人行軍路上渡過。
初平元年,正月初春時,響應一半的諸侯已經匯聚在陳留酸棗。
曹操於陳留起兵。
他作為東道主之一,自然早已屯兵酸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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