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高順搖了搖頭，複雜道：“同袍多年，我不會殺你，若是你不肯降，我便用北涼陌刀自裁此地，屆時軍侯會下令攻城，到時候這座城，這柄刀會為我陪葬，我們已經錯了，如果你不能醒悟，就讓我來給北涼定下殺心，平了成皋，及時追擊董卓，保住幷州一絲生機！”
“將軍！”
一個小將面色複雜道：“我們受命與此啊！”
高順轉頭看向小將，問道：“聽你口音是來自雲中，你為何參軍？”
“保家為國！”
小將眼底閃過一絲掙扎。
高順搖了搖頭，自嘲道：“北涼有一儒生，說降我時，問我可曾詢問過幷州將士，明明他們是家中僅有的年輕力士還要參軍，還要上場殺敵！”
張遼轉頭看向小將，複雜道：“你為何參軍？”
“末將！”
小將臉色微變。
張遼苦澀道：“實說就行，此地我是第一統帥！”
小將嘴角一抽，失落道：“兩位將軍常年在邊關，你們不知後方募兵運作，皆是有牛輔將軍與李儒先生統籌，他們募兵不是為了鎮守邊關，而是為了抵抗北涼，從一開始他們就受到大將軍何進的密令，募集能夠抗衡北涼的將士囤積在上黨，以便於剋制北涼！”
“保家衛國！”
張遼眼中滿是沒落。
小將苦澀道：“這是軍中的口號罷了，只是灌輸給幷州將士的意志，幷州根本沒有兩位將軍想的輝煌，或許你們都不知道有多少幷州百姓冒險穿過南匈奴的遊牧地，就是為了遷入北涼！”
張遼動容道：“你們為何不早說？”
“說？”
小將失望道：“說了又能如何，我幷州軍職最高的也就是兩位將軍了，所有大軍統籌權皆在郭汜，李傕等人手中，軍司馬都是李儒親自指派，時刻給將士灌輸保家衛國，董卓唯大的信念，就是為了防止將士譁營，一但發現有埋怨之言，便會被上稟軍司馬，報者有賞，罰者生不如死！”
“嘶！”
張遼，高順倒吸了口冷氣。
他們二人常年在邊關領軍，麾下都是追隨自己的老兵。
自然不知曉董卓兵馬的秘辛，直至此次入朝才被徵調過來統籌兵馬。
現在扒開二十萬幷州虎師的皮，裡面是岌岌可危，被挖空內政的幷州啊！
“砰！”
張遼猛拍桌案，寒聲道：“真是好大的手段，我還好奇董卓能徵兵二十萬，為何張懿刺史當年就不徵召兵馬，原來已經挖空了幷州，更是將所有邊關守軍拉出了邊關！”
小將苦澀道：“我們必須死守成皋，若是降了，一旦董卓他們回到幷州，我們的家人就全完了！”
“嗯？”
張遼眼中寒芒畢現。
小將悲涼道：“其實兄弟們已經做好埋骨成皋的準備了，幷州將士勇武，一步不退，可世人怎麼懂得一退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場，除非帥旗先退，不然只能死戰！”
張遼決然道：“既然軍侯敢發兵，就有必勝的把握，董卓逃不回幷州的！”
“那我們？”
小將茫然道。
張遼起身大喝道：“召集所有將士，明日晨曦出城獻降！”
“喏！”
小將應道。
……
天矇矇亮。
晨曦初生，天地一片朝霞時。
成皋的城門開啟，一萬大軍出城，卸甲棄戈，列於左右！
直至日頭升起。
北涼軍開始埋鍋造飯時，轅門處才出來一匹快馬！
“籲！”
廖化縱馬停在降軍之前，看著高順和張遼道：“兩位將軍，軍侯讓你們率軍入營，吃完早飯之後我們就要發兵洛陽了，希望能夠儘早追上董卓的大軍！”
“那他們？”
張遼茫然的看向身後大軍。
廖化笑道：“軍侯說了，一萬大軍歸張遼將軍繼續統帥，立北涼第五軍團，建設步卒軍，高順將軍的陷陣軍等回長安之後在行設立！”
“嘶！”
張遼，高順到了吸了口冷氣。
霍羽膽魄非凡，可是讓降將統帥原麾下降軍，難道不判降而又反嗎？
“入營吧！”
廖化大喝一聲，縱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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