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
張讓忐忑道。
劉宏轉身劍指張讓,冷聲道:“你說,他會怎麼做!”
“奴婢不知!”
張讓跪伏在地,肝膽俱顫道。
“鏗!”
劉宏將中興劍插在張讓面前,冷嘲道:“你太小看霍羽了,你以為他為何要建大興學宮,為何要去穎川,就是為了應對天下大亂,陳琳此去必死!”
“是!”
張讓恭敬道。
“呵!”
劉宏坐在床榻之上,不屑道:“通告文武百官,明日開啟朝會,朕倒要看看何進還能做出什麼事情,朕還沒死呢,他就迫不及待的招攬霍羽!”
“喏!”
張讓忐忑起身。
“慢著!”
劉宏目光閃爍不定,沉聲道:“正月初五,你與王越走一趟北涼,順便將萬年送入大興學宮,朕有一道密詔交付給霍羽,此事事關重大,誰也不得閱看,你若是看了,便自裁北涼!”
“喏!”
張讓渾身一顫,恭敬應道。
……
京兆尹府。
霍羽見到了陳琳,也見到了顧雍。
府門大堂。
陳琳忐忑的看著霍羽,恭敬道:“軍侯,此行是代大將軍何進而來!”
霍羽淡淡道:“然後呢?”
“然後?”
陳琳一臉懵逼。
何進到底派他來幹什麼,招攬,還是下達所謂的大將軍令?
大堂中,顧雍,鄭玄等人無不是看向其人。
陳琳頭皮發麻道:“大將軍並未多言,也並未給予任何信物,只是讓我前來長安祝賀軍侯大婚之喜!”
孫乾附耳低聲道:“這恐怕是大將軍的離間之策,也能稱之為試探,在試探軍侯的抉擇,也是讓天子與軍侯互相猜忌,恐怕現在陳琳接觸軍侯的訊息,已經擺在了天子桌案之上!
“咕咚!”
霍羽抿了口茶。
史阿俯身道:“軍侯,未將詢問過此地的繡衣直指,的確有陳琳至長安的訊息傳回洛陽!”
瞬間!
整個大堂一片冷肅。
鄭玄,司馬徽等人都不傻。
他們皆知朝中爭鬥厲害,尤其是霍羽盧植等人與何進等人,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現在,何進派人與霍羽接觸,若是讓劉宏知道,恐怕又是一番動亂。
“你會怎麼做?”
顧雍,戲志才,郭嘉三人目光閃爍。
這是一個難解的死局,他們都想看看霍羽怎麼處理!
“你怕死嗎?”
霍羽目光冷漠道。
陳琳臉色一變道:“軍侯,我不過是一介主簿,並無他選。”
“有啊!”
霍羽戲謔道:“你怎麼沒的選,孤給你指條明路,我北涼還差一個能書會寫的人才,你入北涼可免一死,怎麼選在你自己!”
“軍侯!”
孫乾瞳孔一凝。
霍羽擺了擺手,淡漠道:“此事孤自有決策!”
“喏!”
孫乾苦澀道,
陳琳臉色一變再變。
他不過是一個鴻都出身的主簿。
一直夾在天子門生與大將軍府之間,而今還要加上一個北涼。
左右逢源終究不能長久,霍羽不是劉宏,無法視何進為臣子,自然容不得他作為介子參入謀劃。
“鏗!”
史阿腰間青鋒彈出。
大堂眾人無不是心中猝然一動。
陳琳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苦笑道:“軍侯,何必如此步步相逼,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何況我出自鴻都,算得上蔡大家半個學生!”
“噠!”“噠!”“噠!”
霍羽手指敲打著桌案。
一下比一下叩的重,彷彿鐵蹄踏在眾人心門。
所有人呼吸緊促,陳琳更是面色蒼白,額頭大汗宛若瀑布一樣落下。
“噠!”
霍羽收回手指,淡漠道:“殺了吧!”
“鏗鏘!”
史阿抽出佩劍,踏步朝前方走去。
“軍侯,我願意前往北涼!”
陳琳大吼一聲,彷彿耗盡了所有力氣,大汗淋漓的癱在椅子上。
“很好!”
霍羽點了點頭,冷笑道:“史阿,你帶一百親衛前往洛陽何苗住處,帶著他的首級上朝,就言孤查到何苗與南匈奴有牽扯,通敵叛國,滿門被誅!”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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