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轉頭看著自己的謀士,大笑道:“慎言什麼,大漢皇權三落,天下諸侯早就生起了異心,石人土生,我仲氏以土承火,得應運之次,這定然是先祖助我,不然為何大旱之時,石人所生之地,兩岸盡皆糧食,這是先祖在助我安民啊!”
“這!”
李豐沉默了。
紀靈等人也沉默了。
唯獨,孫策卻毛骨悚然,恐慌萬狀。
傳國玉璽是他獻給袁術,祈求能夠給他們一地暫留。
而今,三座石人,一尊玉璽,一首兒歌,竟然讓袁術如此肆無忌憚,想要登基稱帝。
隨著時間的發酵。
汝南這片大地的嘈聲越來越大。
甚至,郭嘉放出了,‘代漢者,當塗高也’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這種言論。
與秦末時期,楚雖三戶,亡秦必楚沒什麼區別。
短短時間之內,漁輪傳播四海八荒,乃至冀州那片處於戰亂地帶都有所聞。
……
九月上旬。
劉表在荊州發出檄文,怒斥袁術有不臣之心。
檄文中,劉表洩露孫堅從洛陽盜出傳國玉璽,在其死後由孫策將玉璽獻給了袁術,汝南所謂異象全都是袁術在自導自演,想要登基稱帝。
荊州的一篇檄文,瞬間就震動了整個天下。
魏郡。
鄴城,冀州府。
曹操佔據了魏郡,麾下文武一個個啞口無言。
短短數月時間,袁紹,袁術,孫堅三人彷彿被打落了谷底。
不管是袁紹的獨佔一州,還是孫堅的竊取玉璽,亦或者袁術的稱帝之心,都讓眾人倉皇無措。
數月之前。
他們還在惋惜大漢虎將,烏程侯孫堅死的冤枉。
為國征戰數十載,最終卻死在劉表這個漢室宗親手中,今日紕漏細節,誰又能分得清對錯。
“諸位!”
曹操聲音乾澀道:“你們怎麼看!”
陳宮眉頭緊皺,不安道:“主公,雖然看上去一切合理,可是為什麼心中隱隱不安,覺得事情並非劉表在檄文中所言!”
程昱點了點頭說道:“得玉璽,恨不得藏著捏著,袁公路應該還沒傻到現在稱帝吧!”
“諸位!”
夏侯淵說道:“汝南異象怎麼解釋?”
“這!”
眾人沉默了。
土中長出了石人,還帶著石文祖錄等等……
他們不明白石人怎麼從土中長出來,無法給夏侯淵一個解釋。
“哎!”
曹操悵然一嘆道:“石人一隻眼,罄南山之竹,書漢罪無窮,決三河之水,挑動天下反,等富貴,均田免糧,社稷歸大仲,這首歌謠從未說過袁氏一句,卻句句指向了袁公路!”
陳宮哭笑不得道:“袁氏是天下最大計程車族,怎麼可能與尋常百姓等富貴,均田免糧!”
“這才是可怕之處!”
程昱眼中滿是忌憚道:“正因為袁氏是天下最大計程車族,才能讓百姓附庸而起,你們想想如果是天子說要給你們分錢免糧,你們激動不激動,附和不附和,這才是歌謠傳播飛快的原因啊!”
曹操突然問道:“玉璽在袁術手中嗎?”
陳宮問道:“主公,當初的太守官誥印記是誰?”
“攝政御史!”
曹操面色一沉。
陳宮面色複雜道:“自天子遷都長安,朝堂發出的官誥都是以攝政御史,或者尚書省的印璽為主,可見傳國玉璽真的不再長安,怪不得當初孫文臺會直接班師長沙,原來玉璽真的在他手中,看來死在江津渡也不是湊巧,而是有人故意將訊息洩露給了劉表!”
“是誰?”
曹操驀然道。
程昱眸子一沉,看向陳宮道:“公臺,你是說董卓在遷離洛陽時,將玉璽放在皇宮,故意引動諸侯爭奪,等中原一亂,他還可以殺回來?”
“不錯!”
陳宮點了點頭,驚駭道:“這一切,不會是霍羽在安排吧!”
“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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