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遞增。
北涼的天氣燥熱起來。
起於正月初五,終於三月初八。
橫亙兩個月時間,數郡之地,大婚日期終至。
這一天,整個北涼的鐘鼓之鳴不絕,遠震三輔,幷州,益州三地。
北涼府內。
鄭玄,張溫二人為證,閻忠代父兄見禮。
流席宴客,不單是三軍將士,連百姓皆可入內。
北涼十一郡,百餘座城池,近數十萬百姓,皆為霍羽而賀。
燈火通明時。
北涼府,書房之中。
張溫一臉歉意道:“大喜之日,軍侯本應該出門宴客,卻被老夫留在此地,罪過啊!”
“無妨!”
霍羽將手中書信開啟,沉聲道:“其實朝內動盪,孤也有所耳聞,何進派陳琳去往長安,何嘗不是一種離間與試探,何苗死的一點都不冤!”
“嗯!”
張溫頷首道。
霍羽目光掠過書信,疑惑道:“公孫瓚在幽州成大勢,壓得烏桓不得不後退,孫堅調回長沙鎮山越,看來朝中大勢已經穩住了,盧子幹這一張白紙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溫語出驚人道:“不是盧植,是皇甫嵩!”
“什麼意思?”
霍羽眉頭一挑。
張溫深吸了口氣,解釋道:“去年你殺了何苗,陛下密詔皇甫嵩入宮,想讓他接手董卓的大軍,還給了他一年時間處理此事,他想問問你的意見!”
霍羽淡笑道:“這是要拿下董卓,讓皇甫嵩防著我啊!”
“額!”
張溫心神一震。
霍羽將白紙裝回信封,沉聲道:“常言洛陽紙貴千金,皇甫嵩能送來一封白紙足夠了,你回去告訴他,幷州興兵十六萬,董卓憑什麼交出兵權?”
“十六萬!”
張溫倒吸了口冷氣。
西園八校的王師才有多少人!
而今,幷州一地邊關,就屯兵十六萬?
霍羽將書信推回張溫面前,淡漠道:“張司徒,你曾是太尉,在幽州征戰過,應該清楚邊關將士的戰力,孤強於董卓,非兵力強於他,而是勢強於他,明白了嗎?”
“多謝!”
張溫收回書信。
大婚,歷時三天。
三日之後,鄭玄道別,還順便拿走了蔡琰的兩千卷簡牘嫁妝。
張溫也領著禮儀隊回朝覆命。
北涼再度陷入沉寂之中。
一個月後。
洛陽。
皇甫府中。
張溫將白紙交付給皇甫嵩。
並且,將幷州與董卓興兵十餘萬的事情道出。
“呵!”
皇甫嵩看著白紙書信,自嘲道:“軍侯說的對,我有什麼資格讓董卓交出十餘萬的大軍,天子不得下令,恐驚大將軍一系的勢力!”
“叔父!”
皇甫酈篤定道:“董卓逆命懷奸,罪在不赦,他若是不交出軍權,我們可興兵討伐!”
皇甫嵩反駁道:“我還沒動手,怎麼知道他交不交軍權!”
“那……!”
一臉茫然道。
皇甫嵩沉聲道:“明日我啟程前往幷州,若是董卓不願意交出兵權,不聽命雖然有罪,但我專誅也是有責,不如正大光明地上奏,讓天子處理此事!”
“喏!”
皇甫酈恭敬道。
五月中旬。
呂布率兵駐紮在幷州朔方。
一萬北涼軍,頓時讓董卓如芒在背。
第一時間派出華雄領軍駐紮在臨戎一側,並且詢問北涼駐兵事宜。
沒過數日。
皇甫嵩兵至幷州討要兵權。
雁門郡。
陰館城內。
幷州州牧府中。
董卓眸中殺意凜然道:“文優,朔方現在什麼情況?”
李儒恭敬道:“呂布不退,北涼不單單是呂布動兵,徐榮,馬騰的軍隊都開始動身了,對南匈奴形成合圍之勢,我懷疑他們要對南匈奴動手!”
董卓含著怨氣道:“皇甫嵩呢?”
“驛館呢!”
衛覬揉了揉眉心道:“他說天子令,要討要回主公的兵權,可是並無天子詔下發,而且也沒有大將軍府的調令,完全是空口無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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