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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看著異常眼神的葉心夏，只覺得一陣頭疼，本想讓她當個勸退的說客，誰能想到她反手就成了莫城的僚機。
“唐月老師，你還在猶豫什麼？”
莫城的聲音悠悠傳來。
“其實上次在戲水鎮，我完全可以不提醒你，讓你陷入危險，然後趁人之危地救下你。”
他接下來的話語如同一根根細針，精準地刺入唐月的軟肋。
“現在，天平的兩端，一端是你，另一端是圖騰玄蛇。”
“你的選擇呢？”
話音剛落，西湖深處，那龐然大物似乎感應到了莫城對唐月那毫不掩飾的侵略性。
一股冰冷而古老的怒意自湖心升騰，圖騰玄蛇不能隨意在城市中對人類出手，但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教訓，還是可以的。
莫城嘴角微微上揚，彷彿背後長了眼睛。
他心中早有感應，從儲物戒指中不疾不徐地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斬魔具長刀。
刀身流淌著暗沉的光，一股令人心悸的寂滅氣息縈繞其上，那是附魔了上杉繪梨衣言靈-審判一次性的力量。
這股力量或許不足以徹底殺死至尊君主級的圖騰玄蛇，但讓它重傷卻綽綽有餘。
圖騰玄蛇那雙燈籠般的巨眼瞬間凝固，它從那把長刀上，嗅到了死亡的終極味道，一種源自血脈最深處的恐懼讓它渾身鱗甲都為之戰慄。
莫城沒有絲毫猶豫，手臂揮動，一道無形無質卻又彷彿能切割萬物的力量隨著刀鋒斬出。
“嗤啦！”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只有一聲令人牙酸的撕裂聲。
一道深可見骨的恐怖傷口在圖騰玄蛇龐大的身軀上豁然裂開，暗金色的蛇血如同決堤的洪流，瞬間侵染了大片西湖水域。
圖騰玄蛇發出一聲痛苦至極的悲鳴，龐大的身軀在湖中劇烈翻滾，再也不敢有絲毫報復的念頭，帶著無盡的恐懼與屈辱，倉皇逃回了三潭印月的結界深處。
“你為什麼要傷害它！”
唐月美眸圓瞪，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她不敢相信莫城竟敢真的動手。
她懷疑，這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
“這不是威脅你。”
莫城收回長刀，神色平靜地解釋道。
“而是我剛剛感知到的‘未來’，在那個未來裡，圖騰玄蛇對我發起了攻擊，我只是提前做出了反擊而已。”
他頓了頓，目光再次落在唐月那張又驚又怒的俏臉上。
“不過現在，圖騰玄蛇受了重傷，它本就艱難的蛻皮期，恐怕會更難度過了。”
“怎麼辦呢？”
莫城故作苦惱地攤了攤手。
“暗中還有一個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栽贓陷害的大人物。”
“真是好難抉擇呢。”
“你說是吧，唐月老師？”
唐月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貝齒幾乎要將唇瓣咬破，憤怒與無力感交織在心頭。
她知道，莫城說的是事實。
從一開始，她就根本沒法拒絕。
自始至終，擺在她面前的，只有一個選項。
莫城指尖一抹，一張泛著淡淡金芒的紙張便憑空浮現在他與唐月之間。
這同樣是一張由因果之力凝聚而成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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