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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擁有了因果之眼,那麼提前他人的死亡因果,也應當在能力範圍之內。
莫城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決定拿那個臭名昭著的撒朗來試試手。
他緩緩閉上雙眼,屏氣凝神,整個世界在他感知中化作無數交織的絲線。
在這些與自己產生糾纏的因果線中,找到了那根沾滿了罪惡與鮮血,濃郁到化不開的暗紅色絲線。
屬於撒朗的因果線。
精神力順著這根線蔓延而去,跨越了無盡的空間。
人果然在古都。
莫城的意識中浮現出一副畫面,撒朗正偽裝成另一個人的模樣,在古都的獵者聯盟中。
很好。
他找到了那條最終通往死亡的終點線,調動起自己龐大的靈魂力量,試圖將那代表“死亡”的因果,強行提前降臨。
然而,因果之線劇烈震顫,一股龐大到難以想象的阻力反饋而來。
失敗了。
以莫城現在的實力,還遠遠做不到讓撒朗這種級別的災禍,僅僅因為一個念頭就立刻死亡。
與此同時,遠在希臘的帕特農神廟。
正在靜思的海隆猛地睜開雙眼,一股不屬於他現在的意志悍然降臨,瞬間啟用了他體內的哈迪斯聖魂。
他身體完全不受控制,手中的冥界長刀爆發出毀天滅地的氣息,對著前方的空地便是全力一砍。
在刀鋒即將落下的瞬間,海隆憑著強大的意志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硬生生止住了力道。
可那餘下的、那足以斬斷山脈的恐怖力量已經傾瀉而出,卻沒有對地面造成任何一絲一毫的破壞。
“我怎麼會突然不受控制?”
海隆驚疑不定,冷汗浸溼了後背。
“得去找殿母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古都,正在和別人商談的撒朗,一股毫無來由的致命危機感讓她汗毛倒豎。
下一秒,海隆那刀消失的傷害,憑空作用在她的身上。
它無視了空間,無視了防禦,也根本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
漆黑的斬擊狠狠地劈在了她的身上。
“噗——”
鮮血狂噴,一道深可見骨的恐怖傷口從她的腰間浮現,差點就將她攔腰斬斷。
事實上,經由因果之眼轉嫁過去的,僅僅是海隆那一刀餘波中百分之一都不到的傷害。
與撒朗交談的那名獵人眼睜睜看著“凌溪長老”的身體毫無徵兆地破開,濺出的血正好濺了她一身。
“凌溪長老!你怎麼了!”
他發出了驚駭欲絕的尖叫,聲音都在顫抖。
“快!快來人!治癒系法師!!”
撒朗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裡湧出的鮮血說不出話,身上流出的血染紅了地面。
她死死地捂住腰間的傷口,那股熟悉到骨子裡的黑暗氣息,讓她第一時間就辨認出了攻擊的主人。
是海隆!可這怎麼可能?
他遠在希臘,需要坐鎮帕特農,而自己身在古都。
又是如何做到無視獵者聯盟總部的層層防禦,甚至連自己身上的護身魔具都毫無反應?
這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範疇。
一種源於未知的恐懼,一時間竟然壓過她的瘋狂。
很快,獵者聯盟的高階治癒法師聞訊趕來,乳白色的治癒之光籠罩在撒朗身上,總算將她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與此同時,莫城也靈魂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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