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知道的？”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卻看到的，是兩雙無神的眼睛。
她的兩名隨從都被攝魂控心，陷入了莫城構築的幻境。
不止是他們，阿莎蕊雅發現，周圍的客人談笑風生，完全忽略了他們的對話。
“呼……”
阿莎蕊雅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很清楚，動用墮天使之力，也絕對打不過莫城，還有旁邊看戲的千仞雪，實力也在他之上。
而且這兩個人，根本就是一夥的。
她苦心經營的一切，第一次在絕對的實力和情報碾壓面前，顯得如此可笑。
“要是我不答應，”阿莎蕊雅的聲音帶著自嘲，“是不是今天……就無法離開？”
莫城慵懶的笑容未變，但阿莎蕊雅只覺得遍體生寒。
“主人。”
一直沉默不語的千仞雪忽然開口，卻帶著一絲不解。
“以你現在的實力，您直接出手將她拿下便是，找個酒店給她辦了就行了，何必如此麻煩？”
莫城聞言，輕笑一聲向後靠在椅子上。
“我享受這樣的過程，不行嗎？”
他攤了攤手，“我很仁慈的，不是給了她選擇，全憑自願。”
千仞雪微微垂眸，不再多言。
只有一個選項的單選題，也叫自願嗎？
主人的惡趣味，她還是無法完全理解。
主人！
這兩個字如同一柄重錘，狠狠砸在阿莎蕊雅的心上。
她原以為千仞雪只是莫城的同伴，卻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主僕關係。
也是，自己，早已是對方的囊中之物。
他完全不擔心她洩露他們兩人的關係。
阿莎蕊雅的身體輕輕一顫，隨即放棄掙扎。
她緩緩閉上眼，再睜開時，她認命了，就算是人被扎一針吧。
“我……答應你。”
話音落下的瞬間，阿莎蕊雅感覺到一道無形的烙印悄然落在了自己的靈魂深處，將她與眼前這個男人聯絡在了一起。
千仞雪的眼底閃過一絲明悟。
原來，主人的伴侶契約，需要的僅僅是對方口頭上的同意。
至於是否是真正自願，根本無關緊要。
伴侶契約是防止後宮起火的必要保證。
阿莎蕊雅能感受到那道烙印在靈魂深處的契約。
既然已經付出了代價，那麼，她必須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現在可以告訴我，帕特農神魂所在，還有黑教廷的教皇是誰了？”
莫城沒有直接回答，反而饒有興致地賣了個關子。
“白衣，白衣……”
“你覺得，現在的帕特農神廟之中，誰是最接近穿上那件象徵神女白衣的人？”
以阿莎蕊雅的聰慧，她瞬間就知道到了答案，一個她根本不會懷疑的人。
最接近白衣的人！
殿母帕米詩！
所以幾年前所有神女候選的死亡，不出意外也是殿母帕米詩的手筆。
她完全不敢想象，仁慈的殿母背後的一面竟然是黑教廷的最高統治者——白衣教皇。
殿母是白衣教皇！
這個訊息本身，就足以顛覆整個帕特農神廟。
然而，莫城接下來的話，卻讓阿莎蕊雅剛剛平復的心境，再度掀起波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