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長羽,我不想和你廢話,你的人你好好管教,但是我的人,你快還給我。”虞北姬也懶得和令長羽拐彎抹角,她這次來就是為了來要人的,來要令長夜。
如果青丘對令長夜是個牢籠,她當然要救他出牢籠。
她的小可憐,不知道是什麼樣子,還真是好奇呢。
令長羽沒想到鳳族大祭司來青丘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來找令長夜。
可她當初不是並不看重這場聯姻嗎,而且他已經傳出令長夜想要退婚的訊息,她不知道嗎?
難不成是令長夜用了什麼手段偷偷給這位大祭司傳訊息了。
他就說令長夜看起來最有心機了,都進了水牢還不安分。
“先把月羌弄下去吧,找人幫她解開這個。”月羌講話太難聽了,令長羽怕她口無遮攔的把這位不好惹的大祭司得罪狠了,畢竟就算是龍王來了,也要給這位大祭司三分薄面。
令長羽覺得月羌經常是不帶腦子,即使他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這位是鳳族大祭司,想必她也不會信,可能反而還會覺得這是他框她的藉口。
覺得他是想護住外面的小美人,她一貫這麼想他的。
總喜歡想東想西,把他身邊的女人都盯得緊緊的。
他身邊路過一隻母蚊子,她都會生氣。
“羽哥哥,你當真要這麼護著她,你看看她都把我打成什麼樣子了。”月羌十分抗議著扭動著身子,還不想走,她臉上還感覺火辣辣的疼,她如何能放過勾引她未婚夫的小賤人。
更別提羽哥哥現在還站在小賤人那邊,想到這,更是令她火冒三丈。
“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不然你先去休息會,我去叫人帶三弟來見你。”令長羽自然不敢帶虞北姬直接去見令長夜。
這要是讓鳳族大祭司看到了令長夜在青丘的處境,這還了得。
畢竟令長夜現在的身份還是鳳族大祭司的未婚夫。
到時候他多送幾個男侍給鳳族送去,還不怕搶不了令長夜的地位。
虞北姬把身前的發拂到身後,看起來更加的英姿颯爽,她搖搖頭:“帶我去見吧,我現在就要見,立刻馬上。”
令長羽透過虞北姬涼薄的笑意裡,她明明是笑著越讓人感覺周圍的空氣都瞬間稀薄了起來。
有什麼一瞬間,令長羽覺得自己好像被她看透了。
她好像已經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令長羽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帶虞北姬過去。
昏暗的水牢裡。
水是渾濁的,水裡泡著一個人,已經看不清模樣,墨色的發上都是水垢,他就這樣被大鐵鏈拴在水裡一動不動和個死人一般。
他如黑如墨的眸子半睜著,生不起半分波瀾。
毫無生氣,沉寂還是沉寂。
突然水牢對岸的門被開啟,一點點光透了進來。
他狹長的睫羽微微顫動,落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眼底的墨色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