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還是來了。
兩人之間的身份是不該認識,可她便是連一個重新認識的機會都不給他。
還說兩人已經緣斷。
他此刻的胸口像是堵了一口淤血。
正想要御劍,逃離這個地方。
一口鮮血從嘴裡吐出來,他原以為她給他寫信,是還記掛著他。
卻沒想到,原來是告別。
他的心好好像凌遲,一刀一刀的剜著。
南宮軒已經被嚇了一跳,焦急的不行,可見慕容黎搖搖頭,他也只能看著。
慕容黎明白這是蘇渡的事情,如果他自己解不開這個心結,除了大祭司,誰也幫不了他。
“蘇渡!”南宮軒見蘇渡直接一頭栽倒在地上,驚呼一聲。
慕容黎也沒想到蘇渡會被傷成這副樣子,也是能讓蘇渡一直留在那個地方,又僅憑著一封信就能讓他改變主意的人。
大祭司於蘇渡,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
慕容黎走上前去給蘇渡看了一下脈:“他應該是太過傷心了,然後心脈受損。”
心脈受損,就這僅僅是為了一個女人,碰到沒碰到,就心脈受損,南宮軒雖然不懂,但是他大為震驚。
慕容黎想到自己手裡還藏著一封大祭司的信,雖然說他不知道信的內容是什麼,但是給了蘇渡,會不會讓蘇渡好受一點。
“現在怎麼辦?”
“當然是抬回去。”
蘇渡醒來時,人已經在畫舫上了,他的心更痛了,他沒什麼想要走的,卻還是走了。
可能這就是命中註定吧。
慕容黎見蘇渡心如死灰的模樣有幾分無奈,他拿出一封信拍在蘇渡的胸膛之上。
蘇渡感覺周圍的風特別的涼,可再涼也不及他此刻的心涼。
接著胸膛上被拍了一封信,想到什麼他怔了怔,難以置信的摸了摸信封上的署名,是金箔,他拿起來飛快拆開,胸疼的心都快要震出來。
這真的是她給他的信嗎?
可是她剛剛還如此絕情的趕他走,她分明一點也不想要與他見面。
但是他看著信封上熟悉的字,剎那間內心的陰霾一掃而空,接著是驚喜如狂。
只是旁邊還有兩人,他極力的剋制著。
他的指尖在顫抖,他無所謂信裡的內容是什麼,或者她寫了什麼。
只有她願意寫信於他,願意分這麼些時間給他就夠了。
他把信摁在胸口,看也不看,像個虔誠的信徒。
在南宮軒看來,這個動作有些變態。
“他這是怎麼了。”
“他病了。”慕容黎淡淡道。
“病了!什麼病我怎麼不知道?”不是他們可是一夥的,蘇渡得病了都不與他說嗎?還當不當他是自己人了。
“心病。”慕容黎說著摁著南宮軒的心口。
“就在他的心口這裡,住著一個人?”
“住著一個人,不是吧這裡還能住人?”南宮軒表示難以置信呢。
接著好像又明白過來什麼,原來慕容黎是說蘇渡喜歡大祭司?
真的假的,像蘇渡這般的人也會喜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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