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中,此時只剩下了賈琅和天佑帝。
天佑帝看向賈琅後詢問道。
“賈愛卿,你方才說有事奏陳,說吧。”
賈琅也不墨跡,隨即便把九里山廟中一行人的遭遇告知了天佑帝。
當聽到九里山山洞之中居然存放著數十臺弩機之時,天佑帝的眉頭都不由得緊皺起來。
賈琅在奏陳之後看向天佑帝說道。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臣懷疑軍中必然有高層參與到了此事之中,而且被盜賣的軍械,也絕不僅僅只是數十臺弩機那麼簡單。”
聽到這裡,天佑帝微微點頭後說道。
“今年夏天,朝廷在滇南用兵,凌不疑將軍負責統兵。”
“當時凌不疑將軍也發現了滇南土司麾下的軍隊之中,居然配備了我大夏的制式弓箭。”
“在滇南之戰結束之後,凌不疑將軍便一直在追查此事。”
“只是線索一直斷斷續續,凌不疑將軍只查到了那些被盜賣的軍械是從京師流出去的。”
“賈愛卿你在九里山發現的那處山洞,距離京師大約五六百里,想來應該是賊人們轉運軍械的一個倉庫。”
“這和凌不疑將軍調查到的線索也照應上了。”
“稍後朕會派人知會凌將軍的,軍械案的事情,還是讓他先查,如果他力有不逮需要協助再說。”
“對了,關於幽州之戰,應國公在奏摺之中有關車騎將軍王淳詐降之事,用的是春秋筆法,草草略過。”
“賈愛卿,朕問你,這其中是不是另有隱情啊?”
賈琅聽後隨即說道。
“陛下法眼無差,其中的確是另有玄機。”
賈琅接著便把王淳走私鐵器暗通匈奴之事一一奏陳,隨後看向天佑帝說道。
“陛下,此事是微臣與應國公一起商議的計策。”
“之所以隱瞞王淳通敵之事,原因有三。”
“其一,便是為了將計就計,請君入甕,全殲匈奴主力。”
“其二,王淳乃是陛下親封的車騎將軍,鎮北軍的高階將領。”
“這種級別的將領通敵訊息一旦傳揚出去,又正值大戰時期,很容易擾亂軍心,於幽州戰事不利。”
“其三、”
沒等賈琅說完,天佑帝嘆了口氣說道。
“其三便是不想讓朕為難是吧。”
“你和應國公,也真的是對此事用心了。”
賈琅隨即說道。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乃是做臣子的本分。”
天佑帝溫和看向賈琅說道。
“你們的苦心,朕心裡明白。”
“王淳乃是皇后的妹夫,是太子黨。”
“他若是出事,難免會被有心人大肆渲染,很可能攀咬到太子和皇后身上。”
“所以像你們這樣處理,算得上老成謀國了。”
“只是便宜了王淳了。”
“能如實告知朕箇中情由,很好。”
“行了,你一路奔波,想來也是勞累了。”
“在鎮北軍凱旋迴京之前,你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等朕為鎮北軍舉辦完慶功宴之後,你就準備接手殿前司,全面接管禁軍事宜吧。”
“多謝陛下,臣告退。”
在賈琅離開了乾清宮後,天佑帝眼神無比深邃。
對於應國公和賈琅的心態,天佑帝心知肚明,除去方才賈琅所說的三點外,之所以他們處死了王淳,給他留了個好名聲,很重要的一個目的應該就是不想得罪太子和皇后。
這一點讓天佑帝就有些顧慮了,畢竟如今天佑帝急等著拿開國元勳開刀,若是賈琅是個老成持重的人,只怕不會輕易按照自己安排的劇本上演啊。
天佑帝隨即便思考起了該如何調整自己的計劃。
天佑帝如何絞盡腦汁暫且不提,再說賈琅,在離開了宮中之後,在內侍的帶領下,賈琅策馬返回了寧國府。
到了寧國府後,看管寧國府的皇城司侍衛辦理了交接,便紛紛撤離了寧國府。
而後賈琅帶著一百親兵便入駐了寧國府內。
此時寧國府後宅內,尤氏夫人正和秦可卿在房間之中。
尤氏哭的淚眼朦朧,對未來不知何去何從。
與尤氏的忐忑不安相比,秦可卿的情緒倒是很是平靜,甚至還夾雜著些許的放鬆。
之所以如此,就不得不提一下賈珍這個森口了。
賈珍這個老小子可謂是五毒俱全,貪財好色。
在原著中,他不僅肆意的玩弄自己的兩個小姨子,還把兒媳秦可卿也據為己有了。
然而在此方時空,由於賈琅的亂入,此時秦可卿剛嫁入寧國府不久。
但是沒幾天秦可卿就察覺到了賈珍父子的異常。
首先來說秦可卿新婚當夜,賈蓉居然連新房都沒有進。
然後一連兩個月,都沒有跟秦可卿同房。
而秦可卿每次去給公公賈珍請安之時,都能感受到賈珍眼神之中看著自己那種赤裸裸的慾望。
再結合平時賈蓉見了賈珍宛如老鼠見了貓一般的模樣,秦可卿不難猜出,自己這個公公必然對自己起了不軌之心,賈蓉肯定是被賈珍勒令,不許跟自己同房。
一想到這裡,秦可卿就感覺生活在寧國府要窒息了,這種悖逆人倫之事,自己該怎麼應對呢。
就在秦可卿發愁之時,卻不想一連半個月,賈珍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其實秦可卿不知道,那個時候賈珍已經知道賈琅在北疆立下赫赫戰功,就要殺一個回馬槍了。
賈珍處在一個焦慮的階段,茶不思飯不想的,更別提玩女人了。
而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寧國府居然直接被查封了,賈珍賈蓉父子全都被皇城司帶走發配流放了。
這下子秦可卿心裡算是徹底解脫了,再也不用受到這種禁忌的困擾了。
此時看著哭哭啼啼的尤氏,秦可卿寬慰說道。
“母親,您就別哭了,事情應該沒有您想的那麼糟糕。”
尤氏抹了把眼淚說道。
“可卿,我可聽看管咱們的那群人說了,你琅二叔在北疆立下大功,就要返回京師了。”
“陛下查抄寧國府,就是為了給他出這口氣。”
“等他回來了,還能有咱們娘倆兒的好啊,到時候他不得拼命折磨咱們啊。”
秦可卿略一思考後說道。
“母親,二叔不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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