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了目的地後,賈琅找了個隱蔽之處,緩緩出了水面。
此時不遠處約莫兩三丈的位置,一道美麗的風景線映入了賈琅眼簾之中。
河邊一棵大樹旁,蕭元漪褪去了衣物,婀娜身姿一覽無餘。
作為女人,肯定要比男人更愛乾淨一些。
但大營之中顯然不可能滿足蕭元漪天天洗澡的需求。
所以蕭元漪也只能是藉著深夜悄悄來到河邊洗個澡。
蕭元漪一邊沖洗著身體,心中思緒萬千。
丈夫和兒子的死,對蕭元漪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不過眼下讓她困擾的事情並不是這個。
死的人已經走了,活著的人還得活著不是。
之前因為她一時衝動,把賈琅給得罪了。
如今大戰在即,且賈琅官職又如此之高,萬一因此針對自己,只怕義兄萬松柏也未必護得住自己母子。
蕭元漪心中糾結不已,不知道該不該去給賈琅低個頭,她更擔心就算自己低頭了,賈琅依然不接受,那自己可就坐蠟了。
就算賈琅不跟自己一個婦道人家計較,等大戰結束之後,自己返回神都,又該怎麼應付自己婆婆呢。
之所以程始和蕭元漪這麼多年一直戍邊,就是因為婆媳不和。
程始的母親覺得蕭元漪以前沒出嫁就死了丈夫,是個剋夫的命。
現在程始也死了,等回了神都,程老太太絕對會拿蕭元漪撒氣,到時候蕭元漪的日子還不知道該多難熬呢。
想著想著,蕭元漪不由得愁眉緊鎖,一籌莫展。
就在蕭元漪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突然賈琅飛奔過來,直接捂住蕭元漪的嘴將她從河裡拉到岸邊,而後賈琅順手收起了蕭元漪的衣服。
蕭元漪突遭鉅變,在察覺之後拼命掙扎起來。
賈琅狠狠的捂住了蕭元漪的嘴後用手指了指北邊,而後壓低了聲音說道。
“別喊,東邊和西邊都有人來了,情況不太對,我帶你上樹再說,你要是敢打草驚蛇,我弄死你。”
而後賈琅也是單手摟住蕭元漪的腰,腳下一用力,單手飛快便上了樹。
在兩人藏身樹上後,蕭元漪也是羞得面色通紅。
此時的兩人都是赤身裸體,她還被賈琅緊緊的摟著,這種尷尬的局面,讓蕭元漪實在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多時,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東西兩個人影恰好便來到了兩人藏身的大樹之下。
蕭元漪這才意識到,賈琅並不是為了非禮自己,而是真的察覺到了有人前來。
如今大戰在即,鎮北軍堅壁清野,周圍數十里都是毫無人煙。
深更半夜的,這兩個人居然在大樹下碰頭,十有八九不是幹什麼好事。
此時的蕭元漪也是顧不得羞澀,趕忙側耳傾聽起了樹下的聲音。
大樹之下兩人一個身穿大夏將軍鎧甲,另一個則是胡人裝扮。
大夏將軍看向胡人面色冷峻說道。
“處木昆,你們越界了,誰讓你們私自聯絡我的。”
胡人處木昆淡然一笑說道。
“劉將軍,不要生氣嘛,畢竟這些年咱們合作的一直很愉快,你從我匈奴部落少說也拿走了二百多萬兩白銀,難道咱們這點交情都沒有嘛。”
聽到這裡,劉將軍很是不耐煩說道。
“說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處木昆氣定神閒說道。
“我們要做的很簡單,想請劉將軍告訴你身後的人,讓他幫我們匈奴一個忙。”
劉將軍瞬間警惕起來。
“你們該不會是在打幽州的主意吧。”
處木昆拍了拍巴掌說道。
“劉將軍的確是聰慧至極。”
“不錯,我們大單于希望你身後的人能夠助我匈奴開啟城門,攻破幽州。”
“你瘋了是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劉將軍很是憤怒的搖了搖頭。
處木昆不以為意說道。
“我明白,劉將軍是覺得自己和幕後的人說了之後,自己會成為棄子。”
“他會殺了你保守秘密,如此一來,就沒人知道他是向我匈奴走私鐵器的主謀了。”
“不過劉將軍可以放心,這麼多年下來,我們已經查清了他的真實身份。”
“就算他殺了你,也保守不了秘密了。”
“按照你們大夏的律法,向我們匈奴走私鐵器五十斤,就要處以極刑了。”
“兩百多萬兩銀子的鐵器啊,如此資敵,若是我匈奴把這個訊息放出去,你說說等他的會是夷三族呢,還是誅九族呢。”
“包括你劉將軍,滿門抄斬也是少不了的吧。”
劉將軍聽後很是憤怒說道。
“你威脅我是吧,信不信我宰了你。”
處木昆淡然一笑說道。
“信,我當然信了。”
“可是殺了我又能改變什麼呢。”
“劉將軍,這一次我們匈奴的處境很不妙。”
“若是你和你的主子不願意幫我們,那很遺憾,我們匈奴將失去一個很不錯的合作伙伴了。”
劉將軍氣的狠狠打了處木昆一拳後罵道。
“混蛋,你們就是混蛋。”
這一拳直接打的處木昆嘴角都有鮮血流出。
然而處木昆只是毫不在意的擦了擦便接著說道。
“憤怒也改變不了什麼,要怪,就怪你們的貪婪吧。”
“我知道,劉將軍自己是做不了主的,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明天我得不到答覆,後果自負。”
“劉將軍可以告訴你的主子,讓他好好想想吧,告辭。”
處木昆說完轉身離去,留下劉將軍在樹下無能狂怒了一番,許久之後,劉將軍也離開了。
足足過了一刻鐘後,確認兩人走遠了之後,蕭元漪和賈琅鬆了口氣。
而後蕭元漪便感覺身體傳來一陣異樣感,好像被頂住了一般。
蕭元漪瞬間反應了過來,氣的一把推開了賈琅,而後三兩下從樹上蹦了下來。
賈琅緊隨其後也跳了下來,漫不經心說道。
“正常男人的反應罷了,蕭校尉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嘛。”
蕭元漪啐了一口後罵道。
“住口,登徒子,把衣服還給我。”
賈琅隨手將衣服扔給了蕭元漪,蕭元漪趕忙將衣服穿上後,攝人心魄的嬌軀掩藏了起來。
蕭元漪很是懊惱瞪了賈琅一眼後說道。
“你是不是方才就偷窺我多時了。”
賈琅淡然一笑說道。
“也沒有多久,就從你脫衣服的時候而已。”
“你,你無恥。”
看著賈琅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蕭元漪一臉的羞惱之色。
賈琅輕笑一聲說道。
“行了,算咱們倆扯平了還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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