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一邊飲酒一邊閒聊之際,卻見一個小廝著急忙慌的在人群中尋找著,在發現了竇世樞後,趕忙一路小跑便過來了。
在看到小廝後,竇世樞眉頭一皺,臉色也是拉了下來。
賈琅見狀好奇問道。
“竇大人,這是怎麼了?”
竇世樞略顯無奈說道。
“府裡下人沒有規矩,怕是要讓公爺見笑了。”
“竇三,你怎麼回事兒,在王府居然還這般莽撞。”
小廝竇三喘著粗氣說道。
“老爺,不好了,咱們家小姐在荷花池那裡跟裕昌郡主她們起了衝突,都動了手了。”
“什麼、”
竇世樞也是有些震驚,隨後趕忙看向賈琅說道。
“公爺,不好意思,下官失陪一下。”
賈琅聽後微微一笑說道。
“在這待著也沒什麼意思,竇大人不介意的話,我跟著一起過去如何?”
竇世樞略一思考後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多謝公爺了。”
裕昌郡主他還是知道的,汝陽王府的獨苗,汝陽王妃的孫女。
汝陽王妃出了名的蠻不講理,竇世樞還擔心自己過去壓不住場子。
要是賈琅跟著自己一起的話,情況肯定會好很多。
隨後兩人便趕忙往王府荷花池去了。
此時王府荷花池處,幾個少女正一起扭打著,一旁裕昌郡主渾身是水坐在荷花池邊,一臉的怒不可遏。
扭打的少女則分別是竇昭、竇明、車騎將軍王淳之女王姈、樓太傅之女樓離。
不多時,忠順王妃和汝陽王妃也趕到了這裡。
汝陽王妃一看裕昌郡主這般狼狽模樣,再看到正在扭打的四人,頓時就氣壞了,趕忙直奔裕昌郡主去了。
忠順王妃則是厲聲呵斥道。
“住手,你們這是幹嘛呢。”
在看到忠順王妃來了以後,眾人也是有些心虛的停下了手。
汝陽王妃此時來到了裕昌郡主身前,簡單詢問了一下情況後便很是惱火說道。
“你們竇家好大的膽子,居然欺負到宗室頭上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來人,把這兩個野丫頭綁了。”
忠順王妃見狀趕忙說道。
“叔母息怒,叔母息怒,事情還沒弄清楚呢,今日乃是侄媳婦兒的壽宴,如此大動干戈,怕是不好吧。”
汝陽王妃指著裕昌郡主說道。
“這還不清楚嘛,這兩個野丫頭狗膽包天,居然敢謀害裕昌,把她推到了荷花池中,若不是王姑娘和樓姑娘發現了,怕是裕昌的命都不在了,真是其心可誅。”
竇明聽後氣憤不已說道。
“明明是她要來推我們下水,被我們躲開她自己掉進去的,老王妃怎麼能如此顛倒黑白,冤枉好人呢。”
汝陽王妃氣急敗壞說道。
“出言無狀的野丫頭,今日老身非代替你們家裡人好好教訓你們一番不可。”
“來啊,掌嘴。”
“且慢。”
伴隨著賈琅的聲音,賈琅和竇世樞趕了過來。
汝陽王妃看到兩人後很是不滿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也敢在這裡插嘴。”
賈琅氣定神閒說道。
“不才賈琅,蒙陛下信任,官拜殿前司都檢點。”
“下官禮部尚書竇世樞,見過老王妃。”
竇世樞行了一禮後也自報家門。
汝陽王妃見狀冷笑一聲說道。
“你就是寧國公啊,還真是託大。”
“見了老身,居然連個禮都不行,還真是好生輕狂桀驁啊。”
賈琅意味深長笑了笑說道。
“陛下恩賜我見君免禮,殿前行走。”
“怎麼,老王妃是想讓我給你行上一禮嘛。”
賈琅一句話差點沒把汝陽王妃噎死。
見了皇帝都不行禮,見了你個王妃還得行禮,你可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汝陽王妃自然也聽出了賈琅的調侃之意,她冷冷看了賈琅一眼後說道。
“此事與寧國公無關,寧國公自行離去便是,老身懶得跟你口角。”
賈琅聽後輕笑一聲說道。
“巧了不是,我這個人,最愛看熱鬧,還看不慣別人仗勢欺人。”
“汝陽王妃地位尊貴,如此跟兩個小姑娘過不去,難免有些小肚雞腸了吧。”
“再說了,你便是王妃,也無權對她們兩個動用私刑吧。”
“朝廷自有威嚴法度,老王妃既然口口聲聲說竇家兩位姑娘謀害裕昌郡主。”
“此乃人命官司,自當交由京兆尹審理,若是審判不明,再上交三法司便是。”
“老王妃一句話便想替代了朝廷,那還要大夏律做什麼。”
一旁的竇世樞此時都看楞住了,好傢伙,寧國公這麼夠義氣嘛。
兩人只不過初次見面,為了自家的事情,他居然都敢直接跟汝陽王妃硬剛,這太夠意思了吧。
至於一旁的竇昭,早在賈琅過來的時候,她便認出了賈琅,正是幾個月前送給她冰糖葫蘆的少年將軍。
她對賈琅印象很是深刻,深深將賈琅的名字和容貌銘記於心。
在不久前朝廷明發上諭冊封賈琅之時,她還不住的為賈琅祈禱,希望冊封的不是重名,就是賈琅本人呢。
等到賈琅真的出現在了這裡,且處處維護自己的時候,竇昭心裡不由得怦怦亂跳。
他是不是認出我了,所以才這麼幫我。
天啊,他還記得我,這就是被人保護的感覺嘛,真好。
但很快竇昭也不由得懊惱了起來,為什麼偏偏是這種時候讓自己和賈琅重逢了啊,也太尷尬了,他不會覺得我很暴力不淑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