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我讓人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酈福慧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公爺,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惡僕欺主,一般都是家中不和睦才會有這種情況。”
“咱們管這個閒事,也未必就有人承情,搞不好還會搞得兩腳泥,得不償失啊。”
賈琅輕笑一聲說道。
“不妨事,只是隨便問問嘛。”
“來啊,去看看什麼情況。”
“諾。”
一旁的親兵在聽到賈琅的吩咐後,隨即便往農莊門口去了。
李嬤嬤和丫鬟蓮房正在糾纏之時,突然看到了兩個士卒前來,頓時嚇了一跳。
李嬤嬤趕忙說道。
“兩位軍爺,您二位有什麼事兒嗎?”
親兵淡然問道。
“敢問此處是哪一家的產業啊?”
李嬤嬤隨即說道。
“軍爺,我家家主也是軍伍中人,在鎮北軍中服役,程始將軍。”
在聽到程始的名字後,兩個親兵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是跟隨著賈琅深入過漠北的,對於程始戰死漠北之事也知道。
如果說事情沒有那麼湊巧的話,估計應該是一個人了。
親兵當即接著問道。
“巧了,我二人以前也在鎮北軍,對程始將軍略有耳聞,方才我家公子途經此地,聽到你們兩人糾纏不休,到底所為何事啊?”
李嬤嬤趕忙說道。
“軍爺,沒什麼事,這個小丫鬟在這使性子呢,我這就帶她進去。”
“不好意思,驚擾了貴人。”
“蓮房,還不趕快跟我進去。”
蓮房一看來了外人,又想到躺在房中飽受病痛折磨的自家小姐,一咬牙便下了決心。
“兩位軍爺,您別聽她胡說。”
“你們二位既然也是鎮北軍出身,那念及同袍之義,還望救救我家小姐吧。”
“我家小姐風寒很是嚴重,李嬤嬤作為奴僕,卻一直攔著不讓請郎中診治,其心可誅啊。”
李嬤嬤一聽眼神有些慌亂,揮手給了蓮房一個耳光罵道。
“好你個小蹄子,胡說八道什麼,軍爺,您別聽她的,她滿嘴胡唚呢。”
“這是一點心意,您二位留著喝茶。”
在捱了一個耳光之後,蓮房也沒有絲毫退縮,反而火力全開拉著李嬤嬤的衣服說道,
“好啊,你不是說沒銀子嘛,這是什麼,你明明有銀子,卻不去請郎中給小姐看病,你分明是要謀害小姐啊。”
就在此時,賈琅也已經下了馬車。
眼看著一身錦袍的賈琅過來了,李嬤嬤心裡就更慌了。
賈琅到了近前後淡然說道。
“讓你們倆問個事情,怎麼這麼慢啊。”
親兵趕忙三言兩語把事情說清楚了,而後賈琅看向李嬤嬤淡然問道。
“我來問你,這是真的嗎?”
看著賈琅不怒自威的氣勢,李嬤嬤有些心虛說道。
“這位公子,這是我們程家的家事,跟公子似乎沒什麼關係吧。”
李嬤嬤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耳光就落在了她的臉上,她的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鮮血也流了出來。
親兵怒斥道。
“大膽,敢跟我家公、公子這麼說話。”
李嬤嬤被親兵一巴掌打的人都麻了,也不敢再說話了。
而後賈琅看向蓮房溫和說道。
“別怕,我跟程將軍也有點交情,不知你家小姐是程將軍的什麼人啊?”
“回公子,我家小姐便是程將軍的小女兒,還望公子出手相助。”
賈琅微微點頭後說道。
“原來如此,既然是故人之後,那自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你們兩個就幫著這位姑娘把程小姐送到京師看病問診吧。”
“是,公子。”
在吩咐了一下後,賈琅又安排人留下了一些銀兩,給程少商看病用。
而後賈琅便直接上了馬車離開了此地。
李嬤嬤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蓮房攙扶著程少商在兩名親兵的護衛下坐上馬車離開了農莊,不敢有絲毫阻攔。
畢竟那大耳瓜子打在臉上是真的疼啊。
一路無書,等賈琅和酈福慧返回了寧國府後,天色已經擦黑了。
回到府中後,賈琅安排人把野味送到了廚房烹飪,又給尤氏和秦可卿都送了一份,也算是雨露均霑。
隨後賈琅便和酈福慧一起吃起了野味大餐。
寧國府這邊一團和諧的時候,榮國府賈老太太臥房之中,賈老太太正和王夫人一起說著話。
賈老太太有些好奇看向王夫人問道。
“咱們家跟汝陽王府沒什麼太多來往啊,怎麼汝陽王妃想著今日請你到汝陽王府去做客了。”
“汝陽王妃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該不會是你得罪她了吧。”
王夫人聽後連連擺手說道。
“母親說的哪裡話,兒媳還不知道汝陽王妃的性格啊,怎麼會無緣無故去招惹她呢。”
“說起來估計您想都想不到,汝陽王妃請我過去,居然跟賈琅有關係。”
賈老太太聽得越發迷糊了。
“賈琅,跟他有什麼關係啊。”
王夫人隨即便把忠順王妃壽宴之時在荷花池發生的事情跟賈老太太說了說。
當然了,王夫人知道的,是汝陽王妃經過加工版本之後告訴她的。
汝陽王妃自然是一頓添油加醋,把賈琅說的是十惡不赦。
隨後王夫人有些躍躍欲試說道。
“老王妃對賈琅意見很大,憋著一股氣呢。”
“她說她想給賈琅搞個難堪,也知道咱們和賈琅不太對付,所以想著要不要兩家聯手呢。”
賈老太太略一思考後說道。
“這不像她的風格啊,她素來都是蠻不講理,倚老賣老啊。”
“怎麼見了賈琅不來這一套了,反倒是想著找咱們呢。”
王夫人沉思片刻後說道。
“眼下賈琅風頭正盛,估計老王妃也是覺得這個時候要是跟他起衝突,萬一鬧到陛下那裡,陛下未必會向著她吧。”
“我覺得她有點拿咱們借刀殺人的意思了,母親您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