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丫鬟便來到了房中行了一禮後說道。
“夫人,奴婢在。”
賈敏看向春梅詢問道。
“春梅,昨夜有人來過房中嗎?”
春梅趕忙說道。
“沒有啊,奴婢一直守在門外,怎麼會有人進來呢。”
“怎麼了,夫人,出什麼事了嗎?”
賈敏心中一沉,看來放信的人還是個高手,居然能悄無聲息就把潛入進來。
來人能放信,自然也能夠取人性命。
自己毫髮未損,看來送信的幕後指使必然有其目的。
賈敏略一思考後並未提及信件之事,而是淡然說道。
“沒什麼,行了,你先下去吧,我不喊你不要過來。”
“諾。”
春梅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還是乖巧的離開了房中。
賈敏隨即取出枕頭下的信件拆開檢視起來。
當看完了書信之後,賈敏心中五味雜陳,表情也是複雜至極。
在沉思片刻之後,賈敏打定了主意,隨後若無其事的起床洗漱了。
上午,寧國府內,府中收到了一封請帖,是盛家送來的。
盛家對於賈琅幫著盛長柏和盛長楓行卷之事很是感激,備下酒宴準備三日後款待賈琅和顧廷燁一番。
對於盛家的邀請,賈琅自然是欣然應允,畢竟盛家也是個寶藏之地,有著盛明蘭這個知否知否絕對的大女主。
在命人回覆了盛家前來之人後,賈琅優哉遊哉繼續看起書來。
就在賈琅悠閒生活的時候,蕭元漪卻陷入了一場危機之中。
自從鎮北軍凱旋之後,蕭元漪回到京師,從寧國府別院中將程少商帶回了程家。
同時程家也收到了訊息,程始戰死北疆。
這一下程家算是炸了鍋了,程老太太把喪子之疼全部發洩到了蕭元漪和程少商的身上。
程老太太不僅大罵蕭元漪是剋夫的喪門星,程少商也成了克父的天煞孤星。
面對著無理取鬧的程老太太,蕭元漪也是毫無辦法。
雖然說在戰場上她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但是家裡武力是起不了作用的。
不管程老太太再怎麼混賬,她都是蕭元漪的婆婆,蕭元漪就算有一身的武藝,也總不能一劍把婆婆給宰了吧。
就這樣,蕭元漪帶著程少商也只能是忍氣吞聲,任由程老太太發洩一番。
原本蕭元漪想著程老太太發洩一段時間會有所收斂,但卻沒想到在葛氏的挑唆之下,情況居然愈演愈烈。
蕭元漪一氣之下也是打算直接分家,帶著大房搬出程家。
然而此舉更加激怒了程老太太,還怒罵蕭元漪想走可以,帶著程少商這個天煞孤星一起走,自己兩個孫子必須留在程家,哪都不能去。
蕭元漪的兩個兒子夾在中間也是一副為難的樣子,居然沒有堅定的站在蕭元漪的一邊,這也讓蕭元漪有些失望。
原本蕭元漪已經打算帶著程少商離開程家,過個安生日子了。
卻不想居然又橫生枝節了。
事情的起因跟程老太太的弟弟董倉管有關。
天佑帝的義子凌不疑一直都在追查軍械案,上一次賈琅回京之時,也提供了部分軍械案的線索。
凌不疑帶人一路追查之下,終於發現了軍械案的突破口,並最終鎖定在了京營軍械庫倉管董倉管的身上。
董倉管也是人老成精,提前預感到了危險之後便逃走了,讓凌不疑撲了個空。
董倉管逃離之後自然是不敢回家的,於是他便悄悄來到了程家,躲在了姐姐程老太太的院中。
程老太太在得知了弟弟的事情之後,也是焦急無比。
程老太太父母早亡,這麼多年來跟弟弟相依為命,感情很深。
看著弟弟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程老太太也是有些揪心。
原本以程老太太的智商,她是想不出什麼壞點子的,但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程家二房兒媳葛氏這個時候又站出來給程老太太出謀劃策了。
她提出了讓蕭元漪去幫董倉管頂罪的提議。
程老太太本就為如何給弟弟脫罪急的火上房,一聽葛氏的主意,頓時如獲至寶。
於是乎蕭元漪帶著程少商離開程家也變成了奢望。
程老太太直接就拿著程少商威脅蕭元漪去幫著董倉管頂罪,若是不肯的話,那程老太太就要隨便給程少商許配個人家,讓程少商後半生都備受折磨。
蕭元漪氣憤於程老太太和葛氏的卑劣,但對此卻毫無辦法。
程老太太畢竟是家中僅存的長輩,她要真是插手程少商的婚事,蕭元漪還真沒什麼辦法。
都不用說程老太太隨便給程少商找個人家,她只要想使壞,將來程少商想議親都是個難事。
但若是妥協的話,蕭元漪心裡也清楚,沒了自己護著,自己女兒將來也難有什麼好結果。
指望著她的兩個哥哥,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她也不能去舉報程老太太藏匿罪犯,這事情風險太大。
古代講究親親相隱,兒媳舉報婆婆犯罪,婆婆犯了什麼罪暫且不論,這個兒媳的行為就是一樁大罪。
即便是安排人去舉報,也難保不走漏風聲。
若是這個事情洩露出去,那蕭元漪的兒女這輩子就算完了,這輩子都很難有一個前途和美好的婚姻。
蕭元漪思來想去,都實在是想不到破局之法。
在進退兩難之時,一個偉岸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沒錯,賈琅。
對於賈琅的能力,蕭元漪是毋庸置疑的。
自己處理這件事千難萬難,但是賈琅絕對有辦法處理好這件事。
可是一想到賈琅之前幾次輕薄自己,蕭元漪就不由得有些猶豫起來。
不過很快這點顧慮就煙消雲散了。
此時的蕭元漪不停的給自己做著心理工作,自己這不能算是不守婦道,只是被逼無奈。
要怪只能怪自己那個無良婆婆和弟媳欺人太甚,自己迫於無奈只能走這條路了。
蕭元漪自己其實都沒有意識到,透過上兩次的接觸,賈琅已經進入到了她的內心。
如今的她與其說是為了自己和女兒的安全妥協,倒不如說以此為藉口,給自己一個妥協賈琅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