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姐很是委屈說道。
“那女兒應該如何啊,總不能,總不能、”
尤二姐終究還是臉皮薄,沒有說出來。
尤老孃一聽老大不高興。
“總不能什麼啊,總不能直接投懷送抱是吧。”
“怎麼,覺得你娘我教你的都是些狐媚勾當,拉不下臉去做是吧。”
“臉面有什麼用啊,能當飯吃嘛。”
“當年我要是要臉面,一直守寡,你們姐妹倆早就餓死了。”
“還輪得到現在你們倆在這跟我談什麼臉面不臉面的嘛。”
“你也不想想,你爹他已經走了,你大姐姐在這寧國府裡也不比以前,只有唯唯諾諾的份兒。”
“咱們孤兒寡母的,要是不想辦法好好找個靠山,就靠著你爹留下的那點家當,要不了兩年就坐吃山空了。”
“到那個時候,咱們喝西北風去啊。”
尤二姐被母親罵的低著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不敢多說什麼了。
尤老孃又訓了一會兒後也是緩了一口氣說道。
“行了,別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了。”
“我之前跟你們不是說過嘛,公爺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
“你們倆都學的機靈點,主動一點,早日討得公爺歡心,咱們母女以後靠著這寧國府,也能過錦衣玉食的日子了。”
“你們難不成還想像當年一樣,你們那個沒用的親爹一死,咱們母女就被趕出去自謀生路,你們是忘了那個忍飢挨餓的日子了是吧。”
一聽這話,尤二姐和尤三姐也是不由得有些驚恐。
很顯然,當年那段日子真的是很難熬,有上頓沒下頓的,也就是在尤老孃又嫁給尤老爹之後,她們才過了幾年的安穩日子。
尤二姐和尤三姐隨即看向母親說道。
“娘,我們知道了,您放心,我們會好好努力的。”
尤老孃微微點頭後說道。
“這還差不多,行了,看來我還得好好教教你們。”
隨後尤老孃便給兩個女兒繼續傳授起了心得。
尤家母女的謀劃暫且不提,再說秦可卿,此時秦可卿一臉的為難之色。
就在昨日,秦可卿收到了秦家送來的口信。
秦可卿的父親秦業想給秦可卿的弟弟秦鍾進學,但是一來囊中羞澀,二來找不到合適的學堂。
思來想去,秦業還是隻能來麻煩女兒了。
若是換做以前,這件事情倒也不算什麼。
那個時候秦可卿是寧國府的少奶奶,還有著不少體己,貼補一下孃家不成問題。
但是自從寧國府因為賈珍的緣故抄家之後,所有寧國府的財產全部都被前來辦案的兵丁查抄之後統一儲存,而後在賈琅入主寧國府後轉交給了賈琅。
事後賈琅讓酈福慧檢視賬目的時候,把尤氏的嫁妝退還給了尤氏。
至於秦可卿,她壓根就沒有嫁妝。
畢竟秦家窮的叮噹亂響,耗子進去都得抹著眼淚離開。
秦可卿的體己,都是賈珍為了博得秦可卿好感,降低秦可卿的警戒送給秦可卿的一些金銀首飾。
所以現在的秦可卿每個月也就領五兩銀子的月錢,自己開銷還行,根本沒有太多結餘。
雖然她還經手一些寧國府的事務,但她也不敢在其中貪墨好處。
若是動什麼手腳,萬一被發現了,那寧國府就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了。
這就導致現在秦可卿十分的尷尬,她既拿不出錢來幫助孃家,也沒辦法幫著秦鍾找個進學的地方。
但就這麼拒絕老父親的請求,秦可卿又實在說不出口。
對自己的身世,秦可卿很清楚,自己並非父親親生,而是抱養來的。
但是父母對自己視如己出,從來都沒有區別對待。
哪怕是有了弟弟之後,也從未苛責自己,反而認為是收養自己的福氣才讓秦家延續香火,對自己越發疼愛。
這讓秦可卿十分感激父親,也不忍拒絕父親的請求。
可自己能找誰幫忙呢,婆婆,婆婆手裡倒是有銀子,但她無兒無女的,這都是她的養老錢,自己借了也沒能力還啊。
酈福慧,這算自己的小嬸子,可自己跟她也不熟啊,實在張不開嘴。
思來想去,秦可卿發現除了去求二叔,自己別無他法了。
可是二叔會不會覺得自己事情太多啊,自己在府裡不過是個吃飯的閒人,寧國府願意養著自己已經是很好了。
自己再給二叔添麻煩,萬一二叔生氣怎麼辦。
秦可卿不由得陷入了糾結之中。
就在秦可卿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婆婆尤氏的話鬼使神差出現在了秦可卿腦海之中。
一瞬間,秦可卿的臉不由得微微泛紅。
其實二叔跟自己年紀相仿,還那麼英武帥氣,自己怎麼算也,也不算吃虧啊。
而且就看二叔對酈福慧這個妾室如此溫柔體貼,二叔一定是個好男人。
對於酈家人的事情,秦可卿也是知道的。
畢竟現在酈家人居住的那座別院,還是賈琅安排秦可卿去安排的。
若是自己也成了公爺的女人,他一定會對自己,對自己家人好的吧。
一想到這裡,秦可卿心中這個想法就剎不住車了。
思考了一番後,秦可卿打定了主意,當即準備了起來。
中午,寧國府內,賈琅正設宴款待著顧廷燁。
一同參加酒席的還有盛長柏和盛長楓。
在昨晚聽了林小娘的話後,盛長楓早上起來便找到了自己的二哥盛長柏,說出了希望二哥能幫自己行卷的事情。
對於盛長柏而言,自然還是顧念兄弟之情的。
於是乎盛長柏便帶著盛長楓來到了安化侯府,找到了顧廷燁。
顧廷燁在得知了盛長柏的來意之後,自然也是答應了下來。
畢竟除了盛長楓,盛長柏也是需要行卷的。
既然如此,那一隻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嘛。
本著為好兄弟盡心盡力的原則,顧廷燁直接帶著盛長柏和盛長楓便往寧國府去了。
要論行卷,賈琅的名帖肯定比自己這個安化侯要好使的多。
酒席之上,顧廷燁舉起酒杯後笑著說道。
“公爺,今日末將不請自來,打擾了公爺,末將先自罰三杯。”
賈琅擺了擺手後笑罵道。
“仲懷,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一套了,還自罰三杯。”
“這是宮中珍藏五十年的佳釀,陛下一共就賜了二十壇。”
“再讓你多自罰幾杯,我們都不用喝了。”
顧廷燁笑了笑說道。
“看公爺說的,末將豈是貪杯之人,不過這酒確實不錯,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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