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該不會就打算讓我在門口說話吧。”
程少商不由得臉色微紅,隨即說道。
“見到公子太激動了,失禮之處還望公子見諒,公子,裡面請。”
主僕二人將賈琅請到房中後,賈琅和程少商相對而坐。
賈琅看向程少商輕笑一聲說道。
“程姑娘跟令堂很像,眉宇之間都有一股英氣。”
“我姓賈,也在鎮北軍服役過,與你父親母親是軍中袍澤。”
程少商聽後嘆了口氣後說道。
“說來慚愧,我也不知道我母親長什麼樣子。”
“賈公子,他們在軍中一切還好嗎?”
聽到這裡,賈琅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程姑娘,令尊,令尊他殉國了。”
聽到這裡,程少商不由得心痛起來。
雖然沒有見過父親,但是這種來自血緣的羈絆,還是讓程少商不由自主的感到悲傷。
“那我娘呢?”
賈琅隨即說道。
“令堂安然無恙,再過不久,就會返回京師了。”
“令堂以前和我說過有關程姑娘的事情。”
“她對於十幾年來不能陪你長大心中很是愧疚。”
“在我返回京師前,她還特意懇求我回京之後到程家看看你的情況。”
“我知道,你對父母心中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我也能看出來,這些年你過得很不容易。”
“如今令尊不在了,令堂這些年也是飽受艱辛,還望程姑娘能夠體諒一下你母親的苦衷。”
“畢竟你祖母什麼樣子,我想你也清楚,很多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
聽到這裡,程少商抹了抹眼淚後說道。
“少商明白公子的心意了,不過我爹爹不在了,以我祖母的性格,只怕等我母親回京之後,家中也少不了風波。”
賈琅聽後隨即說道。
“這點姑娘放心就是。”
“令堂既是此番有功將士,又是殉國烈屬的遺孀。”
“鎮北軍所有人,都不會坐視有人膽敢欺凌孤兒寡母的。”
“哪怕這個人是至親都不成。”
雖然不瞭解賈琅的具體身份,但是聽到這裡,程少商莫名的覺得很是安心,彷彿賈琅的話就是金科玉律一般。
程少商當即起身行了一路後說道。
“公子如此大恩大德,怕是少商這輩子都難以償還報答了。”
賈琅擺了擺手後說道。
“程姑娘言重了。”
“我這次過來呢,一是為了看看程姑娘身體恢復的如何。”
“二來呢也是想著你們這段時間估計也是不方便回到程家。”
“這裡呢,是我在東城一處別院的住處。”
“你們可以在那裡住上一段時間。”
“等令堂回到京師之後,我請令堂和程姑娘先見一面,然後再商議後邊的事情。”
眼看著賈琅考慮事情如此周到,程少商心中也是不由得很是感動。
這就是被人關懷愛護的感覺嘛,真的是太好了。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歷經艱辛長大的女子來說,別人對她的好,是會在她心中被無限放大的。
為什麼一直都有窮養兒富養女的說法呢。
因為在窮苦家庭長大的女孩兒,物質生活極度匱乏,是真的有可能被一些微不足道的好處就給拐走了。
更何況賈琅對於程少商而言,還屬於是救命之恩,這BUFF簡直是拉滿了。
此時的賈琅在程少商眼中,宛如是踩著七彩祥雲拯救自己的至尊寶一般,讓程少商心中都不由得有些想入非非了。
眼看著程少商小臉兒越發紅撲撲的,賈琅有些疑惑說道。
“程姑娘,程姑娘,你怎麼了?”
在聽到了賈琅的呼喚之後,程少商這才回過神來,不由得俏臉通紅,很是羞澀說道。
“公子考慮的這般周到,少商就卻之不恭了。”
“等到家母返回京師之後,少商一定和家母一起登門拜謝公子的恩德。”
賈琅擺了擺手說道。
“好了,這些客套話就不必多說了。”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門外卻傳來了一個尖酸刻薄的婦人之聲。
“好你個沒臉沒皮的啊,居然躲在這私會野男人,害的我們好找啊。”
程少商聽到聲音後不由得怒目圓睜看向門外,在發現來人是程家那個惡毒的管事李嬤嬤後,頓時氣得不輕。
之前賈琅進來的時候,因為程少商是未出閣的女子,所以為了避嫌,房門是一直敞開著的。
所以李嬤嬤一眼就能看到裡邊賈琅在和程少商說話。
只不過由於賈琅背對著門口,李嬤嬤看不清賈琅的相貌,才口無遮攔罵了一句野男人。
然而當賈琅轉過身後,李嬤嬤頓時嚇了一跳。
之所以李嬤嬤對賈琅印象那麼深刻,自然還是因為她挨的大逼鬥了。
之前就是因為李嬤嬤對賈琅出言不遜,賈琅的親兵一記耳光打的李嬤嬤眼冒金星鮮血直流。
賈琅在看到李嬤嬤後,冷哼一聲說道。
“記吃不記打的東西,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賈琅隨手把茶盞扔了出去,直接打在了李嬤嬤的額頭上,李嬤嬤當即便被打的昏死了過去。
隨同而來的五六個膀大腰圓的婦人見狀都愣住了。
與此同時,樓下也衝上來了七八個喬裝改扮的親兵。
親兵們到了近前把五六個婦人全給控制住了,而後為首親兵來到近前行了一禮說道。
“屬下失職,讓這些無知婦人打擾了公子,請公子降罪。”
賈琅擺了擺手後說道。
“不怪你們,是我讓你們留在外邊等候的。”
“行了,把這幾個人帶下去好好審問一下,看看她們來是想幹什麼的。”
“屬下遵命,來啊,帶走。”
在親兵們押著幾個婦人離開後,賈琅看向程少商關切問道。
“怎麼樣,程姑娘,沒有嚇到你吧。”
程少商搖了搖頭後,宛如好奇寶寶一般看向賈琅詢問道。
“賈公子,你方才那一下好厲害啊,直接把李嬤嬤打飛了,你那是怎麼弄的啊,能不能教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