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只要稍微設計一番,讓他們為你所用,不算什麼難事。”
“你父親不願意大動干戈,那你就想辦法逼著他不得不大動干戈嘛。”
顧廷燁略一思考不由得眼前一亮。
“公爺真是高見,讓我豁然開朗啊。”
賈琅聽後淡然一笑。
“你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
“你若是想做,就放手去做,天塌下來,我跟你一起擔著。”
聽到這裡,顧廷燁很是感激看向賈琅。
“公爺,我、”
沒等顧廷燁說完,賈琅擺了擺手說道。
“好了,你我乃是生死弟兄,何須這般客氣。”
“對了,還有件事你得幫我安排一下。”
顧廷燁聽後隨即拍了拍胸脯說道。
“公爺請講,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
賈琅不由得輕笑一聲。
“行了,哪有那麼嚴重啊,上刀山下油鍋都出來了。”
“是盛家的事情。”
顧廷燁頓時一臉疑惑。
“盛家,盛傢什麼事情啊?”
賈琅一臉無奈神色。
“你說什麼事情啊,就上次咱們去盛府作客嘛,我認錯了人,把盛四姑娘調侃了一番。”
“當時那叫一個尷尬啊。”
一旁的宋墨瞬間一副吃瓜表情。
“公爺,仲懷,怎麼回事兒啊,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兒啊。”
顧廷燁看向賈琅詢問道。
“公爺,這能說嘛。”
賈琅聽後攤了攤手。
“硯堂看著冷峻,實際上也是個喜歡看熱鬧的人啊,這要是不跟他說,他今晚回去該睡不著覺了。”
“說吧,反正也不算什麼丟人事情。”
顧廷燁點了點頭,隨即便把兩人去盛家作客發生的小插曲說了出來。
宋墨一聽頓時就笑了起來。
“哈哈,公爺,我都不敢想象當時的氣氛有多尷尬。”
看著宋墨那吃了大瓜的樣子,賈琅略顯無奈說道。
“行了,笑容稍微收斂點吧,照顧照顧情緒。”
宋墨當即點了點頭,收斂了笑容,不過看得出來,他憋得也挺難受的。
賈琅接著看向顧廷燁說道。
“雖然說上次我是無心之舉,但人家終歸是個未出閣的女子,被我這麼說了一番,回去肯定會心裡不舒服。”
“這段時間我讓人準備了一件禮物,仲懷,回來你幫我轉送到盛家,就算是給盛四姑娘賠個不是。”
“盛長柏畢竟是你的至交好友,別回來因為這個搞得盛家人心裡不舒服,沒有必要。”
顧廷燁點了點頭後說道。
“多謝公爺考慮的這般周到。”
顧廷燁下意識認為肯定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所以賈琅才考慮了一下盛家人的感受。
否則的話,盛家和寧國府可謂天淵之別,賈琅又何須顧忌盛家的想法呢。
其實賈琅這麼做,顧廷燁的考慮是一方面原因,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賈琅想釣釣魚。
這份送給盛墨蘭的禮物,就是賈琅拋下的魚餌。
至於說賈琅想釣的魚,肯定不是盛墨蘭。
畢竟盛墨蘭無論是容貌還是品德,都不怎麼樣,賈琅是看不上她的。
賈琅想釣的魚不是別人,正是盛明蘭。
對於盛明蘭和林小娘的血海深仇,賈琅是心知肚明的。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盛明蘭對於林小娘,那是恨不得食肉寢皮。
不過眼下盛明蘭根本沒什麼報仇的資本,她在盛家基本就是個小透明,渣爹盛弘的心裡沒有盛明蘭什麼地位,而林小娘和盛墨蘭卻是地位滿滿。
原劇中,盛明蘭是以身入局,讓盛墨蘭感受到了滿滿危機,最後在林小娘的協助下才與永昌伯府的二公子梁晗私通。
這直接觸及到了盛弘的底線,事後盛弘對林小娘展開了清算,林小娘被打了幾十板子送到了田莊,不治身亡。
但如果賈琅在這個時候給盛墨蘭送去了這麼一份禮物,就憑著盛墨蘭那普信女的想法,只怕下意識就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雖然說如今寧國府與竇家在議親,但別說只是議親,就算是成親了,只要給盛墨蘭一點希望,她都會覺得她能把賈琅迷的神魂顛倒,從而讓她取而代之,成為寧國府的女主人。
而一旦賈琅和林棲閣的互動稍微多一點,盛明蘭肯定就坐不住了。
因為如果賈琅真的和盛墨蘭發生了什麼,那事情可就熱鬧了。
林棲閣在盛家的地位必然更加無法撼動,盛明蘭這輩子都別想再為母親報仇了。
到那個時候,賈琅便可以穩坐釣魚臺,等著盛明蘭上鉤了。
賈琅以有心算無心,成功拿捏盛明蘭的機率還是相當大的。
之所以賈琅這麼處心積慮,自然還是因為盛明蘭了。
且不提盛明蘭的美貌智慧,單說盛明蘭的身份,她可是知否毋庸置疑的大女主,若是能將她拿下,那賈琅一定能獲得非常豐厚的簽到獎勵。
言歸正傳,在聊完了正事之後,賈琅和顧廷燁、宋墨也是暢飲了一番。
賓主盡歡後,顧廷燁和宋墨離開了寧國府。
傍晚,東城楊家,此時的楊家可謂是破敗不堪。
因為被榮國府抓了把柄,為了把楊羨從榮國府贖出來,楊家砸鍋賣鐵賠了榮國府一筆銀子,同時楊家又給榮國府打了一張二十萬兩銀子的欠條。
榮國府便是以此為要挾,讓楊羨聽從榮國府的安排誣告賈琅。
正堂之內,楊家父子愁眉難展。
楊父一臉咬牙切齒說道。
“他們寧榮二府真是欺人太甚,你姐姐也真是不爭氣,本指望著她能在陛下面前幫著咱們楊家說幾句話。”
“她倒好,不僅半點忙都幫不上,還一個勁的讓咱們服軟低頭,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一旁的楊羨此時也是沒了往日的桀驁之色,在被寧國府和榮國府接連重拳出擊之後,他也是明白了,這京師不是他能夠肆意妄為的地方。
眼下他對未來也是感到無比的迷茫起來。
不過在聽了父親的抱怨後,楊羨還是勸說道。
“爹,別說了,姐姐在宮裡的形勢也不好,陛下連元日宴都沒讓姐姐參加,眼下姐姐只怕是自顧不暇。”
“為今之計,也只有跟榮國府一條道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