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也別想那麼多了。”
“以後竇家和寧國府便是一家人了。”
“公爺啊,竇家的情況你也知道。”
“你世樞伯父至今沒有成家,我膝下呢,也只有昭兒明兒兩個女兒。”
“我們所求,不過是昭兒明兒能夠平安幸福的生活。”
“至於我們兩個老傢伙,在宦海浮沉打拼,為的也不過是給她們撐起一片天罷了。”
“將來的竇家,還是要靠公爺幫忙撐著,從今以後,竇家與寧國府必然是守望相助,絕不行背棄之事。”
竇世英邊說邊給了一旁的竇世樞一個眼神。
竇世樞點了點頭後說道。
“沒錯,不離不棄,守望相助。”
賈琅聽著竇世英竇世樞的話,心裡有些感慨。
賈琅可以確信,竇世英和竇世樞這話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竇世英不用多說,雖然有點負心薄倖,但骨子裡不是什麼壞人,對女兒竇昭懷有愧疚之心,他會努力幫自己這個未來女婿很正常。
至於竇世樞,雖然說竇世樞心思深沉,城府深不可測。
但是竇家就是他絕對的命脈,自己只要把寧國府和竇家死死的繫結在一起,竇世樞就玩不出什麼花樣,只會乖乖的幫著自己做事。
這次寧榮二府官司之事,就是最好的證明。
哪怕竇世樞是竇家家主,最後都被裹挾著不得不選擇了幫助寧國府。
所以賈琅也不擔心竇世樞背後搞什麼小動作。
在九重紫原劇中,為了幫助竇家走向輝煌,竇世英將來能夠入閣,竇世樞以身入局,最後用生命來給竇家鋪路。
如今賈琅娶了竇昭,寧國府和竇家密不可分,竇世樞自然也會成為自己最大的助力。
原劇中的竇世樞靠著自己都能翻雲覆雨,最後他敗了,也並非敗在了權謀,而是敗在了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
如今有了賈琅的亂入,就憑這老登的腦子,再加上賈琅掌控的軍權兵力,一定能發揮出一加一遠大於二的效果。
言歸正傳,在聽完了竇家兄弟鄭重承諾之後,賈琅也是十分誠摯說道。
“二位伯父放心,從今天起,寧國府和竇家,密不可分。”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跟兩位伯父說一下。”
竇世英點了點頭說道。
“公爺有話儘管說。”
賈琅隨即和兩人說了一些機密之事。
竇世樞一聽勃然大怒。
“什麼,有這樣的事情。”
賈琅一臉篤定。
“伯父,我一直都暗中派人看著,就是怕有人使壞。”
“看來這些人賊心不死,我覺得她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竇世樞目光凌厲,語氣堅定說道。
“就憑她們,也敢玩這些陰謀詭計。”
“一群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平時懶得理會也就罷了,她們倒還來勁了。”
“公爺放心吧,我略施小計,管叫她們自食惡果。”
賈琅輕笑一聲說道。
“世樞伯父智謀無雙,我自然是放心的。”
在幾人閒聊了片刻後,竇世英看向賈琅笑著說道。
“公爺,事情也談完了,莫不如去暖閣坐一坐吧。”
“昭兒她也很掛念你。”
賈琅猶豫了一下後說道。
“這,這怕是不妥吧,畢竟我和昭兒尚未成婚呢。”
竇世英擺了擺手說道。
“在自己家裡,有什麼關係呢。”
“放心吧,府里人口風很嚴,沒人敢胡說八道的。”
賈琅聽後點了點頭。
“既如此,那我便去暖閣見見昭兒。”
竇世英隨即安排了人帶著賈琅往暖閣去了。
然後竇家兄弟二人便商議起了事情。
暖閣裡,竇昭此時正泡著茶,雖然竇昭看著平和,但心中已經是波濤洶湧。
過了約莫一刻鐘後,丫鬟在暖閣外敲了敲門。
“小姐,公爺來了。”
竇昭聽後起身來到了門口開啟了門。
看著英武之氣勃發的賈琅,竇昭眼神之中帶過了一絲幽怨,而後做了個萬福。
“見過公爺。”
賈琅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笑容。
“怎麼,心裡在怪我是吧。”
竇昭擺了擺手說道。
“我怎麼敢怪公爺呢。”
賈琅聽後看向一旁的丫鬟吩咐道。
“你下去吧,我和你們家小姐有些話說。”
丫鬟行了一禮後便離開了。
而後賈琅和竇昭來到了暖閣之中。
兩人坐下後,竇昭給賈琅泡了杯茶。
隨後竇昭只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賈琅見狀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首飾盒遞給了竇昭後說道。
“知道你在生我的氣,覺得我不信任竇家,不信任你。”
“我也不想過多的解釋,只有送你一份禮物,聊表心意了。”
竇昭聽後抬起頭看了看賈琅,語氣有些嗔怪。
“你明明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有把握,卻還是想試一試竇家對你的心意,我對你的心意。”
“現在拿著一個禮物就想哄我,這樣好嘛。”
賈琅猶豫了一下,而後看向竇昭鄭重說道。
“昭兒,我說了,我不會辯解什麼,你說的也都是事實。”
“只有一點你說錯了,這個禮物,不是我隨便選了一個就拿來打發你的。”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我從沒見過母親,這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存在過的痕跡了。”
竇昭聽後有些驚訝說道。
“怎麼會兒呢,賈夫人我記得去世也不過十一二年吧。”
賈琅擺了擺手說道。
“你說的是賈珍的生母,並非我的母親。”
“其實論起來,我也算不得寧國府的嫡子。”
“我母親是父親養的外室,母親生我之時難產而亡,我生下來便沒有見過。”
“在我三歲之前,一直都寧國府外生活,是奶媽和丫鬟照顧。”
“到我三歲時,父親他利用是賈氏一族族長的便利,硬是把我歸入到了賈珍生母名下,我才有了寧國府嫡子的名分。”
“當時因為這件事,賈氏一族的那些族老沒少鬧事,只不過都被父親壓下來了。”
“到了現在,除了賈氏一族的宿老之外,基本沒有人知道這些往事了,都以為我就是父親的正妻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