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給寧國公做妾室,多少人也是求之不得呢。”
“爹爹素日裡最是講禮儀顏面,可這次卻一言不發。”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外界有關我與寧國公的謠言呢。”
“爹爹怕也是樂見其成,用我一個庶女,換取跟寧國府建立關係,爹爹求之不得呢。”
“好了,你別想那麼多了,我心裡有我自己的打算,將禮物收起來吧。”
“晚點我做些糕點菜品,你安排人送給寧國府做回禮。”
聽到這裡,小桃只得點了點頭。
“知道了。”
就在小桃去存放寧國府送來的禮物之時,盛明蘭坐在椅子上,臉上感慨莫名。
憑心而論,若是有選擇,誰又願意伏低做小呢。
但是盛明蘭身負血海深仇,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林棲閣母女又深得渣爹寵愛。
上次林噙霜母女出了那麼大的昏招,得罪了寧國府,盛弘也只是臭罵了林噙霜母女一頓,然後禁足半個月了事。
盛明蘭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借助外力,只靠著自己的能力,只怕一輩子都報不了生母被謀害的仇了。
在生母的仇面前,沒什麼是盛明蘭不能犧牲的,包括自己。
而且只是跟寧國公簡單接觸了兩次後,盛明蘭對於賈琅的風采也是極為仰慕。
給這麼一位位高權重的少年英雄做妾室,也不委屈自己。
只要能以此報了母親的血海深仇,她心甘情願後半生服侍賈琅。
不過該用一種什麼樣的方式讓賈琅幫助自己,盛明蘭有些為難了。
就在盛明蘭考慮此事之時,乾清宮內,天佑帝看著錦衣衛送來的一份奏摺,一臉震怒之色。
在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天佑帝淡然說道。
“夏守忠,傳朕的口諭,命寧國公即刻入宮覲見。”
“奴婢遵旨。”
兩刻鐘後,賈琅從殿前司駐軍大營來到了乾清宮中。
賈琅龍行虎步到了殿中行了一禮後說道。
“微臣見過陛下。”
天佑帝淡然一笑說道。
“寧國公免禮,夏守忠,賜座。”
“諾。”
夏守忠隨即搬來了一個繡墩,賈琅坐下後隨即說道。
“謝陛下,不知陛下召臣前來有何吩咐。”
天佑帝拿起奏摺遞給了夏守忠道。
“夏守忠,將這份奏摺讓寧國公看看。”
“諾。”
夏守忠隨即將奏摺轉交給了賈琅。
賈琅在看了看奏摺之後,頓時也是察覺到了異常。
這封奏摺是錦衣衛暗中調查工部提供給京營軍械消耗情況的調查結果。
按奏摺中所說,京營的刀劍弓箭等幾乎每半年就要替換一次,弩機甲冑則是一年就要更換一次。
按照慣例,替換下來的軍械要送到工部回爐重新冶煉。
然而京營回收的軍械只存在賬面上,事實上這些軍械從來都沒有被送到工部回收,而是不翼而飛了。
在看到賈琅看完了奏摺之後,天佑帝看向賈琅詢問道。
“寧國公,看完這份奏摺,卿作何感想啊?”
賈琅略一思考後說道。
“若真如奏摺中所說,那京營和工部問題很大。”
“臣也是統軍之人,按照軍中慣例,在沒有戰事,只是軍中操練的情況下。”
“軍中的刀劍弓箭等軍械,少說也能夠用個兩三年。”
“至於弩機等重器,只要保養得當,使用五六年不在話下。”
“京營負責拱衛京師,多年未曾作戰,只是日常訓練,這軍械耗損率太不正常。”
“工部這邊更是配合著京營瞞天過海。”
“臣大膽猜測,有人藉助軍械損耗之事以權謀私,將替換軍械倒賣出去,牟取暴利了。”
天佑帝微微點頭說道。
“卿之所見,與朕一般無二。”
“這份調查結果,是三十二名錦衣衛拿性命換來的。”
“他們潛入京營調查此事,拼死將這份情報送了出來。”
“京營有蛀蟲,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寧國公,朕有意整頓京營,不知你可有什麼妙計助朕?”
賈琅略一思考後說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若是陛下有意整頓京營,只需調給臣五萬人馬,臣願率軍坐鎮京營。”
“如有膽敢抗拒整編者,一律格殺勿論。”
聽到這裡,天佑帝趕忙擺了擺手。
天佑帝也是被賈琅的言論嚇了一跳。
好傢伙,年輕人都這麼暴躁嘛,一言不合就要操刀子砍人了。
“不至於,不至於。”
“京營只是出了蛀蟲,並非全軍譁變。”
“都是我大夏軍隊,同室操戈,非朕所願。”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走這一步。”
賈琅聽後略顯無奈說道。
“是臣考慮不周了,不過陛下,臣一介武夫,若是統兵打仗,臣當仁不讓。”
“但是權謀爭鬥,非臣所長,還望陛下見諒。”
天佑帝意味深長笑了笑。
“是嘛,那裕昌郡主和越豐的事情怎麼回事兒?”
聽到這裡,賈琅也是一副無辜模樣。
“那臣就不得而知了。”
天佑帝擺了擺手說道。
“你小子,要不要朕讓錦衣衛把裕昌郡主身邊的丫鬟抓過來問問啊。”
聽到這裡,賈琅也是明白了,自己這一局果然還是瞞不過天佑帝這種老狐狸啊。
他肯定是猜到了這件事背後必然有賈琅的影子。
在略一思考後,賈琅看向天佑帝說道。
“陛下,雖然權謀非臣所長,但為陛下效力,臣義不容辭。”
“只是整頓京營之事,牽連甚多。”
“只靠臣一人,怕是力有不逮,陛下可否再派一個人與臣一同處理此事。”
天佑帝微微點頭後說道。
“滿朝文武,隨你挑選,你想要何人與你一同處理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