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賈琅如此的囂張跋扈,覺得有陛下恩寵,無人能動他分毫。”
“殊不知今天之後,他就將成為整個京師的笑話了。”
汝陽王妃聽得一臉快意。
“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真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了。”
“咱們可不是榮國府那群廢物,對付一個賈琅,還把自己給擱進去了。”
“賈琅還想跟竇家那個賤丫頭風光大婚,哼,白日做夢。”
文修君淡然一笑。
“老王妃說的極是,對了,裕昌郡主那裡,老王妃提前交代了吧。”
“馬球會出了這麼大事,要當心賈琅狗急跳牆才是。”
汝陽王妃微微點頭。
“我早就交代了,簡單看一眼熱鬧就讓她趕快回來。”
“而且眾目睽睽之下,賈琅有天大膽子,也不敢難為裕昌。”
就在兩人說笑之時,門外丫鬟著急忙慌來到了堂中。
“王妃,王妃,大、大事不好了。”
汝陽王妃不由得眉頭一皺。
“住口,怎麼就大事不好了。”
“再敢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丫鬟也顧不得解釋,喘了口粗氣說道。
“郡主、郡主在馬球會出事了。”
“什麼!”
汝陽王妃驚得瞬間站起身來。
一旁的文修君也是吃了一驚。
“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丫鬟趕忙說道。
“郡主她在馬球會上被人迷暈了,和小越侯家的公子越豐一起,被人放在了馬球會決賽彩頭玉璧之前。”
“寧國公在展示玉璧之時,將蒙在玉璧上的紗布拉下,全場賓客都看到了郡主和小越侯依偎在一起。”
“現場都炸了鍋了,估計要不了多久,京師便要傳的沸沸揚揚了。”
“寧國公派人過來報信,讓王妃您趕快去寧國府一趟呢。”
汝陽王妃聽後氣急攻心,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堂中瞬間便亂成了一鍋粥,幾個丫鬟圍著汝陽王妃摩挲前胸捶打後背,折騰了半天之後,汝陽王妃才幽幽醒了過來。
來不及過多考慮,汝陽王妃命人備車後趕忙便往寧國府去了。
同樣著急忙慌往寧國府趕去的還有小越侯。
不過比起汝陽王妃的焦急,小越侯相比之下,就要從容了些許。
畢竟這種事情說破大天,男方也沒什麼丟人的。
而且平日裡小越侯這個幼子越豐就是名聲在外,是京師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小越侯之所以焦慮,是因為這次越豐招惹的是汝陽王妃的心頭肉裕昌郡主。
汝陽王妃是出了名的滾刀肉老潑婦,這一次她孫女吃了這麼大虧,估計她吃人的心都有了。
不久之後,小越侯便已經來到了寧國府。
管家將小越侯帶到天香樓後,小越侯面向賈琅等人行了一禮後說道。
“見過二位國公,安化侯。”
賈琅和宋墨微微點頭,顧廷燁則是起身回了一禮。
“侯爺客氣了。”
簡單寒暄了一下後,小越侯嘆了口氣看向賈琅。
“公爺,實在抱歉,因為犬子之事,攪擾了貴府的馬球會。”
賈琅微微擺手後說道。
“侯爺不必客氣,箇中事由,想來侯爺還不清楚。”
“寧國府這邊已經調查過了,這次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的。”
小越侯聽後吃了一驚。
“公爺,怎麼講?”
賈琅氣定神閒說道。
“在事發之後,我忙著疏散賓客,耽誤了些許時間。”
“等處理完此事後,我才發現令郎的隨從都不見了。”
“而且我為令郎診脈之後發現令郎是被人下了迷藥,這才昏迷了過去。”
“侯爺難道不覺得這兩件事都太巧了嘛。”
小越侯聽後吃了一驚。
“是犬子身邊的人給他下的迷藥。”
賈琅微微點頭說道。
“這些隨從怎麼看都像是畏罪潛逃。”
“而且除去他們外,裕昌郡主身邊的丫鬟也都不見蹤影了。”
“裕昌郡主也是被人下了迷藥。”
“這幕後之人,其心可誅啊。”
被賈琅這麼一引導,小越侯也是開始發散思維了。
事情如果真如賈琅所說,那幕後之人有什麼目的呢。
自己的兒子跟裕昌郡主出了這樣的事情,會引發什麼連鎖反應呢。
汝陽王妃知道這件事後,會如何處理呢。
在思考了一番後,小越侯心裡有了答案。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汝陽王妃哪怕再能撒潑,為了裕昌郡主的以後,也只能是咬著牙認投,讓裕昌郡主嫁給自己兒子越豐了。
可是越豐跟五公主是有婚約的。
而汝陽王妃也不可能讓裕昌郡主做小,到最後汝陽王妃肯定會把這件事鬧到陛下面前,逼著陛下讓五公主和越豐解除婚約。
如此一來,越家和皇后之間的矛盾便會越發劍拔弩張了。
有人想以此為目的,挑動皇后娘娘和越貴妃的矛盾,讓太子和二皇子陷入全面的爭鬥之中。
不得不說,小越侯這思維發散的屬實太過厲害,越想越離譜了。
其實事情沒有小越侯想的那麼複雜。
越豐身邊的人,是被文修君和汝陽王妃收買,她們原本的目的就是透過王映雪的裡應外合,讓竇昭服下丫鬟下的迷藥,然後再把竇昭送到同樣昏迷的越豐身邊,以此來敗壞竇昭的名聲,讓賈琅顏面掃地。
但是這些計劃早早就被賈琅知曉了,而且這幾個月賈琅一直都在派人監視汝陽王府,也順帶著策反了汝陽王妃的一些丫鬟。
原本在得知了汝陽王妃的齷齪想法之後,賈琅是打算先化解這個危機,然後再報復汝陽王妃。
然而賈琅在馬球會前一夜得到了汝陽王府丫鬟送來的訊息,汝陽王妃居然安排裕昌郡主來參加寧國府的馬球會,想切身實地的看看寧國府顏面掃地的場景。
於是乎賈琅就提前準備了一下,讓裕昌郡主身邊的丫鬟帶上迷藥,相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