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賈琅語氣平淡卻又殺機四伏的話,周文柄和孫少安頓時有些慌了。
孫少安趕忙說道。
“寧國公,今日我等審理此案,乃是秉公辦理。”
“你這般出言威脅,可是在藐視我大夏律法,挑戰三法司威嚴嘛。”
賈琅聽後一臉雲淡風輕。
“律法之威嚴,在於公平公正。”
“若是當真秉公辦理,依照大夏律審理案件,我心悅誠服。”
“但若是你們二位帶著結果來審理案件,那藐視大夏律法的是誰不言而喻。”
“至於說三法司威嚴,也非被我挑戰,而是被蠅營狗苟之輩所敗壞。”
眼看著賈琅一副氣定神閒,不慌不忙的樣子,王夫人頓時坐不住了。
“二位大人,你們可不要聽他片面之言。”
“我榮國府與楊家素無恩怨,無緣無故,他怎麼會綁架我女兒呢。”
“還不是他受了寧國公脅迫才故意為之嘛。”
周文柄聽後微微點頭,隨後看向賈琅。
“寧國公,王氏所言不無道理,你有何解釋。”
賈琅淡然一笑。
“解釋,我何必解釋。”
“楊羨為什麼綁架榮國府的嫡女,那是榮國府與楊家的事情。”
“若是各位想說是我指使,那就拿出楊羨受我指使的證據來。”
“倘若是沒有證據就在這裡無端猜忌,那麼周大人,孫大人,你們可要考慮好了。”
“我寧國府不是任人捏扁揉圓的。”
王夫人越發有些心裡沒底了,一個勁的給周文柄和孫少安使著眼色,那意思也是再明顯不過。
你們倆可不能收了錢不辦事啊。
此時的周文柄和孫少安心裡也在暗暗叫苦。
他們原以為像賈琅這樣的毛頭小子,他們對付起來還不是手拿把掐嘛。
然而等到上了堂,兩人才發現壓根不是那麼回事兒。
賈琅的邏輯思維非常清晰,搞得他們倆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眼看著王夫人一個勁的催促,周文柄和孫少安對視了一眼,也是決定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周文柄驚堂木一拍後說道。
“寧國公,本官念你是朝廷勳略,上得堂來以禮待之。”
“可你卻這般肆意妄為,先是一再威脅本官與孫大人。”
“現在本官問話,你又拒不配合,顧左右而言他。”
“這裡是什麼所在,乃是我刑部大堂,本官最後再問一遍,有關楊羨指控受你指使之事,你作何解釋。”
“若是你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無罪,那本官便只能按照你指使綁架來結案了。”
賈琅聽後不由得冷笑一聲。
“哼,你早這麼說不就好了,一直憋著給我定罪,還在這裡東拉西扯的。”
“我等你這句話等的太久了,既然你存心要與我為難,那我也不必客氣了。”
“周文柄,孫少安,你們倆心裡那點小九九,你當我不知道嘛。”
“還跟我玩上疑罪從有了,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楊羨為何綁架賈元春,我一無所知。”
“我倒要看看,你要作何判處。”
“大膽,大膽,寧國公,你欺人太甚。”
周文柄一拍驚堂木後接著說道。
“本官刑名多年,從未見過你這般囂張的兇徒。”
“難怪你膽大包天,指使楊羨綁架榮國府嫡女。”
“本官一定奏明陛下,將你論罪。”
賈琅聽後一臉不屑說道。
“好啊,你這是連裝都不裝了,既然這刑部毫無公平可言,那我看留著也沒什麼大用了。”
賈琅隨後取出鳴笛吹了三下,而後將鳴笛收在了懷中。
孫少安見狀心裡有些不安。
“寧國公,本官勸你不要自誤,刑部大堂,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你若是老老實實接受判罰,還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否則的話,即便你位高權重,大夏律前,也不容你胡作非為。”
就在孫少安和周文柄唱紅白臉的時候,刑部衙門外,一隊軍士快速衝到了刑部衙門門前。
刑部的衙役上前阻攔之時,被這些軍士兩下打翻在地。
隨後這隊軍士快速突破衝入了刑部衙門內。
一行人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片刻便衝到了刑部大堂前。
隨後軍士恭敬行了一禮後齊聲說道。
“標下見過公爺,請公爺吩咐。”
周文柄和孫少安見狀氣的面色鐵青。
周文柄怒不可遏說道。
“寧國公,你居然敢命人衝擊刑部衙門,你是想謀反嘛。”
賈琅氣定神閒說道。
“你審案不行,大帽子扣的倒是得心應手。”
“像你這種心肝都黑了的人,也配竊據高位,今日我就讓你知道知道,鹽打哪頭鹹,醋打哪頭酸。”
“來啊,抓住這兩個衣冠禽獸,給我掌嘴。”
“諾。”
親兵們在收到了賈琅的命令後,二話不說便衝向了孫少安和周文柄。
兩人見狀慌亂之下就想逃跑,但面對賈琅麾下這些精銳親兵,他們又怎麼可能逃脫的了呢。
很快兩人便被親兵們抓住,隨後便被架著開始掌嘴了。
一旁的王夫人嚇得退避三舍,躲得遠遠的,但她心裡卻在暗自竊喜。
原本榮國府只是想著透過這件案子挫一挫賈琅的銳氣。
但王夫人沒想到,如今居然還有意外收穫。
賈琅居然敢派兵衝擊刑部衙門,還抓著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一頓暴打起來。
這下熱鬧可大了,事後周文柄和孫少安不玩命參賈琅才怪呢。
賈琅也絕對是難逃罪責。
一想到這裡,王夫人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然而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她發現賈琅的目光居然投向了自己。
賈琅看著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樣子的王夫人,頓時也笑了。
“你看這事兒鬧的,光顧著教訓他們了,都忘了收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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