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人,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謊話,來瞞天過海了是吧。”
“詔獄是什麼地方,你應該很清楚。”
“這裡專門收拾的就是撒謊且嘴硬的人。”
“看你這意思,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謝指揮使,安排一下你們錦衣衛的審訊高手,伺候伺候賈大人吧。”
謝明微微點頭後道。
“公爺放心,對付這種人,錦衣衛有的是辦法。”
一聽這話,賈政再也憋不住了,趕忙大聲喊道。
“寧國公,我乃是朝廷命官,你這麼做,是濫用私刑。”
“我要去見陛下,求陛下主持公道。”
賈琅瞟了賈政一眼後,不由得笑了笑。
“所以呢,想告本帥是吧,好,那你就去告啊。”
“前提是你能從這裡出得去。”
“行了,本帥懶得跟你囉嗦,三木之下,不怕你不說實話。”
謝明當即拍了拍手,隨後一個約莫二十出頭身著錦衣衛制服的男子走進了刑房之中。
男子來到房中行了一禮後說道。
“錦衣衛指揮顧千帆,見過公爺,見過指揮使大人。”
謝明面帶微笑看向賈琅道。
“公爺,顧指揮是我們錦衣衛的青年俊傑,有活閻羅的綽號,刑訊之事,可謂是得心應手。”
賈琅微微點頭道。
“很好,顧指揮,讓本帥看看你的手段。”
“諾。”
顧千帆說完便命人開始準備刑具了,賈琅和謝明則是站在外邊隔著窗戶靜靜的看了起來。
此時的賈琅也是有些感慨,好傢伙,京師是越來越熱鬧了,如今就連顧千帆也都亂入了。
如此說來,要不了多久,只怕趙盼兒也要粉墨登場了,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
與此同時,刑房裡,顧千帆也開始對賈政用起了手段。
不得不說,賈政的意志脆弱的可憐。
顧千帆不過是略微出手,便已經到了賈政的極限。
短短片刻時間,賈政便被折磨的昏迷了三次,迎接他的則是一盆盆涼水潑醒。
等賈政再度醒來之時,眼神之中滿是驚恐畏懼,再也不敢裝什麼清高了。
眼看著賈政調理的差不多了,顧千帆走出刑房後行了一禮道。
“公爺,人犯已經教育好了,公爺現在隨時可以問話。”
賈琅聽後淡然一笑道。
“很好,這活閻羅的綽號所言非虛,手段果然了得。”
“謝大人,你們且去忙吧,本帥跟賈政聊一聊。”
謝明輕笑一聲道。
“那下官就先行離開了,若是這賈政還敢巧言令色,公爺無需跟他客氣,我錦衣衛有的是手段和力氣。”
在謝明與顧千帆離開後,賈琅走進了刑房之中。
賈政此時看向賈琅的眼神如視幽冥惡鬼一般,驚恐的難以言喻。
賈琅見狀不由得笑了笑。
“怎麼,賈大人,分清楚今時今日的形勢了吧。”
“當初你們榮國府逼迫本帥代替你那個廢物兒子從軍的時候,沒想過會有今天吧。”
賈政很是無奈道。
“公爺,那是內子的主意,下官並不知曉。”
賈琅意味深長看了賈政一眼。
“是不知道,還是默不作聲呢。”
“賈政,本帥最討厭的便是你這幅性格。”
“你其實什麼都知道,你也明白很多事情不該做,但你卻還是預設縱容去做了。”
“然後你擺出了一副無辜的嘴臉,好像自己是個聖人一般,跟你毫無關係。”
“縱容惡,本身也是一種惡。”
聽到這裡,賈政苦著臉道。
“公爺,您這般公報私仇,毫不掩飾,真的好嘛。”
賈琅淡然說道。
“今日整治你,因為你我兩家有仇不假,但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你很不老實。”
“本帥問你,前日你收到了旨意,命你協查京營工部軍械一案,傍晚你又去了哪裡。”
賈政聽後心裡頓時有些慌亂,但還是強裝鎮靜道。
“下官去了北靜王府,這並無什麼不妥之處吧。”
賈琅冷笑一聲說道。
“你倒是坦誠,居然就這麼承認了。”
“不過你也不要把人都當成傻子了。”
“軍械案到底怎麼回事,你心知肚明。”
“本帥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老老實實交代,你是否將陛下安排專人調查此案的事情告知了北靜郡王。”
“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
賈政此時心裡七上八下,宛如百爪撓心。
他是真的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但他又擔心賈琅再給自己上刑。
那種滋味,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在糾結了一番後,賈政最終還是從心的點了點頭。
“公爺,下官招認,下官招認。”
“下官當晚前去北靜王府,的確是無意間洩露了此案的機密。”
“但初次之外,下官什麼都沒做,北靜郡王也僅僅是當成個熱鬧來看,並無其他任何異常啊。”
賈琅聽後淡然一笑道。
“你倒是真憋的住啊,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為他遮掩。”
“行了,你既然承認洩露了案件機密,那就寫一份供狀簽字畫押吧。”
賈琅說完安排了一下,很快詔獄的獄卒便將賈政從刑架上解了下來,還給賈政準備了紙筆。
賈政虛弱無比坐在一旁,右手顫抖著拿著毛筆,開始寫出了他的口供。
約莫過了一刻鐘後,賈政在口供上簽字畫押,隨後有氣無力道。
“公爺的要求下官都做到了,公爺可以饒了下官了吧。”
賈琅意味深長笑了笑道。
“賈政,你該不會以為自己還能全身而退吧。”
“其他不說,單單你洩露了欽案的機密,便是一樁大罪。”
“你呢,就安心待在詔獄吧,這份口供,本帥會好好儲存的。”
“本帥很想看看,榮國府為了撈你,能下多大的本兒。”
“你可要在這好好活著,千萬別想不開,否則的話,很多熱鬧本帥可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