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非是咋們詆譭,而是此事實在無法讓眾人信服。”
齊謠也站出來,指著葉天道。
鏡中老人見到場間諸人情況,不由眉頭一皺,卻並未出聲說什麼。
葉天在場中看著諸人各樣神色,不由一笑:“好,既然諸位不信,那咋們再繼續下一個題目便是,某自叫諸位心服口服。”
說完,葉天再抬手,筆入手掌,再次書寫起來。
花傾城見狀,立即走到葉天身旁,慢慢將其讀了出來。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砰!”
一聲巨響,讓花傾城停頓下來,朝後看去,原來是鏡中那老人拍案站了起來,滿面通紅,激動不已,失了儀容。
他見花傾城停下繼續閱讀,不由趕緊催促:“小娃娃,你看我做甚,趕緊讀詩啊!”
花傾城雖驚愕,但還是扭頭,繼續讀了下去。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砰!”
又是一聲響動,花傾城再朝後看去,只見那老人已經坐倒在地,身子都抖了起來,口中喃喃道:“此文一出,世間還有詩文嗎?”
莫說老人是此反應,駱姓青年聽到葉天這詩,腦海中嗡鳴一聲,覺得天昏地暗,心中預期與殘酷現實的巨大反差,實在讓他有些承受不住。
謝材同樣退後一步,險些跌倒,他實在不明白,那無名少年,是如何作出此等詩詞的。
齊謠在一旁,看著自家情哥哥的落魄,又看向那場間雖普通,但卻自有一股傲然氣質的少年,不由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目光。
實則,此次詩會乃是她刻意佈置,目的便是為了藉此機會,幫謝材大振文名,提升狀元奪榜機率。
至於葉天,不過是謝材曾提過一嘴,她下來一查,發現對方有些文采,怕成為自己情哥哥勁敵,便差人送信,並且花費元玉請動殺手,來暗殺葉天,為謝材除去一個可能的對手。
哪想,葉天修為超乎她的想象,斬殺了所有殺手不說,如今文采更是妖孽,讓她的計劃盡數落空。
“不可能!”
齊謠越想越氣,指著葉天,還想說他作弊,欺世盜名,但所幸沒有失去全部理智,連續做出兩首驚世文章,連杜老先生都如此驚人反應,抄襲想來是斷然不可能的。
不然,飽讀詩書的杜老先生會辯識不出?
“某這兩場,想來應是勝了,即如此,咋們也不浪費時間,這第三場,便算了吧。”
哪想,葉天話音方落,那鏡中老人卻忽然起身,臉湊到投像鏡上,恨不得鑽進去穿過來一睹葉天真容。
“小友且慢,即是比試,自當比完才是,還請再作詞章,也讓老夫觀摩一番。”
場間大多人如夢方醒,皆是開口勸葉天比完三場。
雖說他們都是修行者,但同樣喜愛讀詩,如今有活著的小詩聖在前,豈能不求幾首好詩好詞來聽聽?
葉天無奈,只好再寫一首。
此次抬筆,葉天卻是思索了一下,畢竟是關於愛情的詩詞,葉天如今連初戀都不曾有,何來問情一說?
但,他沒有,別人卻有。
於是,葉天心中默默道歉之後,便動筆寫了起來。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是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風雨。天也妒,未得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此詞一出,滿場靜寂,無一人言語,連呼吸聲都極其微弱。
花傾城盯著那首詞章,默默多讀了幾句,眼裡竟有水霧浮現,她愣愣看著葉天的背影,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一種奇怪感情埋下暗芽。
杜姓老人張開嘴巴,良久,才吐出一口濁氣,抱拳彎腰,鄭重開口:“小友文采驚世,老夫自愧不如,不知小友如今身在何處?明日可有空閒?老夫願上門拜見。”
若是讓皇城中其他人見到老人此番姿態,聽得老人此番話語,不知會掀起多大風浪。
葉天回身,同樣彎腰行了一禮,將自己的情況給老人說了下,倒也沒有隱瞞,實在是今日事情似乎鬧得有些大,他的名字想必不出幾日,便會被許多人知曉,對方若是有心查詢,也會知曉自己根底。
老人並未過多糾纏葉天,實在是今日被震的不輕,年紀大了,心臟不好,他要好好緩緩。
……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