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寧榮二府掌控京營,邊軍也有大量親信,可以說整個開國元勳的力量十分的巨大。
但是祖輩打下金山銀山,也架不住後人坐吃山空啊。
寧榮二府的情況,其實也是整個開國元勳的縮影。
事實上,四王八公之中,除去四王因為世襲罔替爵位不變,其餘國公府爵位降得也是非常厲害,影響力急劇下降。
再加上府中子弟一個個貪圖玩樂,不思進取,整個開國元勳派系的衰敗可謂是肉眼可見。
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四王世家之中。
儘管他們依然是王爵,但空有爵位並無實權,不過是紙老虎罷了。
對於北靜郡王那不疼不癢的威脅,賈珣絲毫不慌。
至於說飛鳥盡良弓藏,這就更不在賈珣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真到了劍拔弩張哪一天,誰是飛鳥誰是良弓,誰是藏弓之人,還不好說呢。
開國元勳的最大問題就是他們沒有真正掀桌子的底氣。
所以面對著建元帝的試探壓榨,他們象徵性的反抗一下後,感覺事不可為,就會選擇退縮。
這就形成了惡迴圈,所以開國元勳是絕對鬥不過建元帝的。
畢竟一直讓步,削弱自身,等到削弱的差不多了,那基本也就把開國元勳最後的一點血氣消磨,成了溫順忠犬了。
這就跟過秦論一般無二,以地事秦,猶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
建元帝不把開國元勳徹底馴化,是絕不會放手的。
但賈珣不存在這個問題,賈珣並不缺乏掀桌子的勇氣。
真到了兔死狗烹那一天,賈珣並不介意神都染血,天下大亂。
言歸正傳,在北靜郡王離開之後,賈珣也是看明白了,建元帝的目的已經達成,要不了多久,整頓京營之事怕就要拉開帷幕了。
對於如何整頓京營,賈珣其實並不擔心,只要建元帝敢下令,就京營那群空架子,賈珣帶著兩萬大軍就給京營掃了,一口氣全宰了都不是問題。
接下來賈珣就等著四王出招,在京營整編之事上一較高下了。
在北靜郡王離開鎮北王府不久之後,乾清宮內,聽完了夏守忠的回報後,建元帝若有所思說道。
“如此說來,北靜郡王應該是被鎮北王拒絕了。”
夏守忠微微點頭後說道。
“應該是如此,北靜郡王多半是想拉攏鎮北王,在京營整編一事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離開鎮北王府時面色怒氣難平,回府之後便派人召京營節度使王子騰去王府,肯定是在商議如何抗拒整編之事。”
“陛下,您看接下來此事該如何繼續啊。”
建元帝輕笑一聲後道。
“該鋪墊的都鋪墊好了,若是不趁熱打鐵,豈不是辜負了這一番謀劃。”
“夏守忠,處決洩露整編京營的宮人,明天召鎮北王入宮。”
聽到這裡,夏守忠不由得一陣膽寒,好傢伙,下令讓洩露訊息的是你,如今要殺人的也是你。
陛下,在你手底下當差,還真的是危險感滿滿啊。
儘管心裡驚恐,但夏守忠還是恭敬行了一禮。
“奴婢遵旨。”
在夏守忠離開殿中去處理事情後,建元帝喝了口茶,而後靜靜的思考起來。
從這一次的監察試探來看,結果還是比較讓建元帝滿意的。
不過建元帝想來也不覺得有什麼詫異。
畢竟在建元帝看來,自己一手把賈珣一個落魄的亡命之人提攜到了鎮北軍主帥,又冊封鎮北王,他對自己感恩戴德那不是理所當然嘛。
這點忠誠度他肯定還是有的。
如此一來,接下來京營整編以及接管羽林衛之事,自己就能夠放心交給賈珣來做了。
從賈珣回神都的那一刻起,建元帝就已經想好了該如何使用賈珣。
一個二十歲的王爵,封無可封,功高震主,那處理他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在處理之前,讓他能夠為自己的大業做出一份貢獻,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等料理完開國元勳,轉手再把這些新興勳貴一料理,整個大周的權力,自然被自己牢牢把握在手中,任何人都覬覦不得。
在暢想了一番後,建元帝臉上也是不由得浮現笑容。
轉過天來,乾清宮中,賈珣一早便被內侍召到了宮中。
在來到殿中後,賈珣行了一禮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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