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將軍這話何來,本王又不是三法司專司刑名。”
“馮將軍若是想求人主持公道,應當是去告狀才對啊。”
馮唐見賈珣這般態度,心中也是明白,自己與賈珣非親非故,就這麼求到賈珣面前,賈珣會搭理自己那才是奇怪呢。
馮唐也不囉嗦,看向賈珣面色鄭重說道。
“下官偶然間知道王爺似乎跟寧榮二府之間有些齷齪,若是王爺願意的話,下官願為王爺效力,跟榮國府不死不休。”
賈珣聽後仔細打量了馮唐一眼,眼神有些玩味。
“馮將軍,說說吧,你跟榮國府到底是起了什麼矛盾,讓你甘願前來求助本王啊。”
馮唐隨即便把馮紫英的事情和賈珣說了一遍,而後一臉憤懣說道。
“王爺,事情便是如此,下官勢單力薄,不是榮國府的對手。”
“眼下就連立案都被卡在了京兆府,下官是束手無策。”
“王爺若是願助下官報了殺子之仇,下官一定竭盡全力為王爺效勞。”
此時的馮唐也只能抱著自己開團的計劃,希望能夠讓自己匹配上賈珣這個通天代的隊友。
在得知了馮紫英死了之後,賈珣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賈珍和賈赦。
原著裡馮紫英的身體不錯,怎麼會無緣無故猝死呢。
思來想去,賈珣可以肯定,這事情跟賈珍賈赦脫不開關係。
看來他們的打算是藉助馮紫英之死把事情搞大,然後順理成章把賈寶玉這個只會添亂的廢柴徹底廢掉,趕出賈家,以此來滿足自己的要求,從而保住他們自身。
在瞭解到這些後,賈珣的心中並沒有任何波動,馮紫英死不死的,賈珣不在乎。
但這件事能夠讓榮國府熱鬧起來,那賈珣就很爽了。
看著賈珣思索的樣子,馮唐心中有些忐忑。
從高升的反應不難看出,沒有強有力的外力介入,單憑馮唐自己,肯定是鬥不過榮國府的。
但很快,馮唐的顧慮便打消了。
賈珣看向馮唐淡然說道。
“說說看,馮將軍打算怎麼做?”
馮唐不假思索說道。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下官想讓賈寶玉給犬子陪葬,望王爺成全。”
賈珣微微點頭後說道。
“馮唐將軍如此拳拳愛子之心,本王為之動容。”
“稍後你持本王名帖,走一趟京兆府,命那高升受理此案。”
“馮將軍放心,只要你別退縮,本王保證此事絕對能讓你報仇雪恨。”
馮唐聽後連連行禮說道。
“多謝王爺,下官感激不盡。”
在有了底氣之後,馮唐簡單和賈珣告別之後,便直撲京兆府去了。
這次有了賈珣的名帖,事情就變得簡單了。
高升當即派出衙役前往榮國府拿人。
當然了,說是拿人,其實高升也沒有指望著能夠把賈寶玉拿走,這件案子很明顯是雙方博弈,京兆府不是雙方的擂臺。
京兆府的作用無非是走個過場,然後把這棘手的案子上交刑部就是。
因此京兆府的衙役到了榮國府之後也是直接轉達了一下高升很為難的意思,免得讓榮國府歸咎於高升。
隨後衙役們又告知榮國府儘快準備應訴事宜,這案子京兆府壓不住。
不得不說,高升還真有點八面玲瓏的意思,這麼一番操作下來,無論是馮唐還是榮國府,都對高升沒有什麼敵意。
畢竟高升先是指點了馮唐找人,然後又是在榮國府面前裝了一把好人,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在京兆府的衙役離開之後,榮國府裡可就亂了套了。
榮禧堂內,賈政怒視著王夫人詢問道。
“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王夫人猶豫了一下後有些心虛說道。
“老爺,那馮紫英本就是神都紈絝,不知道招惹了誰一命嗚呼,馮唐也是迷了心,居然認準兇手是寶玉,這不是一派胡言嘛。”
“寶玉這孩子能有殺人的膽子嘛,就算他有,他殺馮紫英做什麼,這分明多此一舉。”
賈政看著王夫人這般表情,冷哼一聲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懶得理會你們母子了,好自為之吧。”
說完之後,賈政起身徑直離開,沒有再過問此事。
對於賈寶玉,賈政早就失望透頂了,所以他自然也不會關心半點,任由賈寶玉自生自滅便是。
賈政離開之後,王夫人心裡也是頓時犯起了難。
馮紫英的死隱瞞不住,這一點王夫人早就明白。
畢竟一個大活人消失了,馮家人只要不傻,必然會有所察覺。
但馮唐一個粗莽武夫,居然這麼快就把目標鎖定在了榮國府上,這簡直是活見鬼了。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王夫人現在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是苦苦考慮著應對之策。
傍晚,鎮北王府內,東明伯姜安誠帶著兒子姜湛正千恩萬謝向賈珣表達謝意。
在上午柳眠棠和賈珣交流了一下後,柳眠棠便安排人沿著金水河打探,看看有沒有誰家女子失足落水。
說來也巧,很快王府麾下就找到了在金水河安排大量人手尋找女兒姜似蹤跡的姜安誠。
兩下一交談,姜安誠父子喜出望外,趕忙便來到了王府確認,當看到姜似平安無恙之時,父子二人十分的欣喜。
不過姜似雖然見到了父兄,但還是裝作一副失憶不認得父兄的模樣,因為她還需要再好好觀察一下情況,看看自己身處的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格局。
此時王府偏廳內,姜安誠很是感激看向賈珣說道。
“多謝王爺救下小女,下官感激不盡。”
賈珣微微擺手後說道。
“姜大人不必如此,不過是機緣巧合,令愛福大命大而已。”
“對了,姜大人,你可知南烏嗎?”
聽到這裡,姜安誠心裡咯噔一下,他可不覺得賈珣這是無心之問。
要知道,姜安誠的妻子蘇氏便是南烏人。
但大周和南烏也算是敵對狀態,所以姜安誠一直都可以隱瞞此事。
如今賈珣突然問起此事,姜安誠難免心中震驚,但他還是故意裝作鎮定說道。
“南烏下官自然聽說過,在我大周南部對峙,兩國不太和睦,王爺怎麼想起問這件事了。”
賈珣氣定神閒說道。
“沒什麼,隨便問問。”
“對了,東明伯,這裡是一瓶藥劑,送給令愛吧。”
“聽丫鬟說,令愛落水後,脖頸後有些損傷,以此塗抹,有獨特功效。”
姜安誠接過瓷瓶趕忙說道。
“公爺考慮如此周全,真讓下官銘感五內。”
“小女落水受了驚嚇,下官想盡快送小女回府休養,便於她恢復記憶。”
“改日下官再前來拜會王爺。”
賈珣微微一笑說道。
“東明伯愛女之心,本王自然要成全,東明伯慢走,來啊,送送東明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