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抿了抿唇,都怪她,讓這雙手有了痕跡。
然後,蘇虞突然說:“江硯,我不會讓你手再受傷了!”
聞言,少年眸底微微波動起來,又挑眉說:“你以什麼身份?學生?”
蘇虞正打算點頭,然而下一秒,江硯突然湊近她,啞聲道:“或者……未婚妻?”
瞬間蘇虞睫毛顫了顫,吞了吞口水。
蘇虞急忙推開了江硯,裝作很忙地說:“你今天是不是該拆石膏了?”
江硯目光落在她紅得滴血的耳朵,沒再捉弄她,難得只說了一個字:“嗯。”
“那我陪你去!”
江硯點頭,隨即兩人前往了醫院。
同一時間,陸淮安也回到了醫院,他剛到醫院就接到了蘇阮阮的電話。
蘇阮阮在電話聲音帶著哭腔問:“淮安,你什麼時候回學校啊?”
陸淮安一怔,眼底閃過詫異,震驚蘇阮阮居然會主動關心他。
他也察覺出了蘇阮阮語氣不對,問:“阮阮,就這兩天吧,你怎麼了?”
蘇阮阮吸了吸鼻子,把最近發生的事告訴了陸淮安,又問道:“……淮安你考得怎麼樣?”
陸淮安一陣沉默,許久過後,他說:“挺好的。”
聞言,蘇阮阮鬆了口氣,她又說:“淮安,我知道你這次肯定能考省第一的,老師和校長也會對你很關照的,所以你能幫我個忙嗎?”
緊接著,蘇阮阮把她的要求說出來,陸淮安微怔了好久,半晌才悶悶道:“行。”
*
剛切斷電話,身後就傳來蘇虞的聲音。
“拆完石膏,這一段時間先別打球了,”蘇虞一陣擔心,“手也不能再受傷了。”
“嗯。”
陸淮安捏著手機猛地回頭。
三人打了個照面,蘇虞詫異地看了陸淮安好久。
以往少年清高的模樣,此刻頭髮有些凌亂,眼底的青色呼之欲出,就連臉色也蒼白到跟熬了好幾天大夜一樣。
這才幾天不見,陸淮安就這麼拉了?
之前那高嶺之花像是被吸走了精氣神。
蘇虞收回視線,沒再看陸淮安一眼,反而目送著江硯去了科室的背影。
而這個時候,蘇馳也從某個科室出來,看見蘇虞後,他一怔,問:“姐,你考完了?”
蘇虞看到他手上敷著燙傷的藥,沉默了許久,不冷不熱道:“嗯。”
感覺到蘇虞的有意疏離,蘇馳抿了抿薄唇。
心底滿是懊悔。
陸淮安走了過來,蘇馳下意識地就擋在了蘇虞面前,居高臨下地問:“你想幹什麼?”
“蘇馳,”陸淮安說,“我倒想問問你想幹什麼,阮阮說你今天跟她吵架了?還罵她?她是你姐姐。”
這不說還好,一說蘇馳臉色鐵青。
一個小時前,蘇阮阮向他道歉,他自然沒有接受,讓蘇阮阮這個綠茶婊滾,但沒想到蘇阮阮正在和爸媽打電話。
讓爸媽在電話裡罵了他很久,還說下半年回來要好好教育他。
蘇馳冷笑:“罵她已經給她面子了,我沒打她,只能說我姐教得好,說不能打女人!”
瞬間陸淮安臉色也陰沉了下去,說:“蘇馳,阮阮比蘇虞善良懂事,對你不好嗎?你非得跟阮阮吵架,和蘇虞這種刁蠻任性女人……”
話音未落蘇馳手癢了,還沒來得及動手,就感到一陣陰影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下一秒,陸淮安這幾天疲憊不堪的身體,就被少年一拳打得直接倒在了地上。
蘇虞:“……”這麼不經打?
江硯活動著剛取下石膏的手腕,冷笑道:“這下方便多了。”
蘇馳目瞪口呆,不愧是他江哥,打人都這麼帥,頭髮都不亂!
蘇虞卻急忙地拉住了江硯的手腕,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的手,緊張到顫抖地問:“江硯,你的手沒事吧?”
蘇馳在一邊不解地說:“應該是手腕吧?”
只是,江硯感受到女孩目光直勾勾地觀察自己的手,他微怔了幾秒。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而蘇虞已經叫醫生過來趕緊看看陸淮安有沒有事,好讓她準備送花圈什麼的。
她轉身的時候,蘇馳靠近江硯,歪了歪腦袋,看著他江哥翹起的嘴角,說:“江哥,你怎麼了?”
這是揍陸淮安上癮了嗎?
少年只是輕笑一聲,意味深長道:“看來我這手啊……得買個保險了。”
蘇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