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些屈才!
但這些只是趙牧的猜測,他也不敢肯定王武與聞志就是出自陷陣營。
畢竟北境的邊防太長,僅靠一支千人的陷陣營無法防禦所有戰線。
除了陷陣營外,那裡還有許多其他普通軍隊。
“我倒是覺得,那些狗官未必只是為了謀取賑災的糧餉。”
趙牧喝了口酒,幽幽說道:“或許,他們也是想用洪災掩蓋之前的貪汙之事。”
王武與聞志詫異的看向趙牧,若非趙牧提起,他們還真把此事想的太簡單了。
黃婉盯著趙牧,眼中閃爍著一絲複雜。
這個半路相遇的男人,比她以為的還要厲害許多。
“好了,莫說這些令人氣憤的事情了。”
趙牧端起酒碗,與眾人幹了一碗後又道:“聞大哥,你如今賦閒在家,不知將來如何打算?”
聞志的臉色一下變的窘迫許多,顯然他目前的處境並不算好。
剛剛那些話,多半也是因為喝了酒才敢說出。
“聞大哥,如今我們與王武大哥一家人加起來足有六七口,絕不可指望著聞大哥你一人坐吃山空。”
趙牧認真的看向王武和聞志道:“聞大哥可知這太平縣內有什麼活計,我們多少賺些銀子,總能夠多堅持一段時間。”
聞志的臉色當即猶豫起來,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道:“我現在也不知,不過過幾日總能打聽到。”
趙牧皺了皺眉,聞志的情況可能比他想的還要糟。
聞志雖然曾經擔任門侯,這個職位多少有些油水,但以聞志的脾性想來是不肯同流合汙的。
這次他之所以被擼,除了因為他放難民進城,也與他的性格有關。
以他這種性格,自然也就不會有太多積蓄。
而且出事後,他更需要上下打點,銀子就更不會太多了。
否則,他也不至於在城門口借錢給王虎和小杏兒發紅包。
短短的接觸下來,趙牧便知道聞志性格豪爽、不拘小節。
若是每日如此吃喝,便是有座金山、銀山也架不住如此揮霍。
而且,聞志的妻子隱約也並非好相處的。
因此,他必須想辦法自己掙錢。
如此一來,他才能夠有備無患。
“這樣吧,今日已經晚了,明日我們一同出門多去轉轉,總能夠找到賺錢的生計。”
趙牧一本正經道:“如今前來投奔已經很不好意思了,若是整日靠著聞大哥以前的積蓄生活,趙某心中絕對過意不去。”
聞志當即就要張口,王武搶先道:“牧哥兒說的不錯,明日我們便去找活。”
有了他這番話,聞志也不好再說什麼。
酒宴繼續,沒多久便杯盤狼藉。
趙牧喝了酒多少有些頭暈,他本想幫著收拾一下,卻被黃婉和王武的妻子按下。
躺到床上後,趙牧明明腦袋昏昏沉沉,卻始終沒有睡意。
穿越這麼久,他今日總算是暫時有了一個棲身之所。
雖然不知道能夠在這裡待多久,但總歸是不必擔心糊里糊塗的就被人殺了。
隱約間聽到幾聲雞鳴,趙牧終於撐不住眼皮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便聽到聞志的娘子在院子裡咒罵。
由於酒意還未全部退去,他也沒聽清楚聞志娘子究竟罵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