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嘗不是一種風景。
陳笙歌看呆了。
他突然有種衝師逆徒的想法。
當然，這只是臆想，不敢表露。
陳笙歌並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知覺紮根在內心深處。
來日方長便能長成蒼天大樹。
許是陳笙歌眼神太過直白，鏡流抬眸與之對視。
“小弟弟。”
“你看夠了嗎？！”
清冷的聲音從鏡流嘴中悠悠響起。
“啊………”
“師父我……我這不是剛剛在問你可以練劍了嗎？”
“要學劍，首先要做到心無旁騖。”
“心雜，怎麼握緊劍。”
“劍就是劍，斷決生死之器，它如此純粹，容不下任何外物消磨。”
“唯有踏過嗔忿火途，堅貪刀途，愚痴血途，斬盡一切阻礙，你才能明白自己為何而揮劍。”
鏡流淡淡道，聲音沒有參雜一絲情緒。
陳笙歌低著頭，默不作聲。
這時。
鏡流拿出準備多時的木劍，遞給了陳笙歌。
“拿著。”
“從今天開始，扎馬步只需要一小時，其餘時間練劍。”
“你雖然沒有習劍天賦，但沒關係。”
“在我眼裡沒有天分只要肯吃苦，也能習得劍術，只是付出的代價是常人數倍。”
“是，師父！”
陳笙歌沒有氣餒，只知道一味的揮劍。
時間飛逝，轉眼間就到晨昏。
此時此刻。
陳笙歌全身大汗淋漓，雙臂失去知覺，只剩麻木。
他不知道揮了多少下木劍。
但有一點無比清晰，身體久違的暖和好多。
感覺用不了多久，他的身體素質應該能回到正常人水平。
興許是沒有集中精神，陳笙歌揮劍姿勢極為難堪。
“握緊！”
“身為雲……我鏡流的弟子，不可令武備脫手，形體渙散！”
“是，師父！”
陳笙歌咬緊牙，用力抓著劍柄一次次揮動。
他在鏡流師父口中是一個毫無練劍的天賦。
所以習得劍術，就必須要付出常人數倍努力。
從最基礎的揮劍開始，揮劍幾萬下出不了味道，那就幾十萬，一百萬！
總有一天，他一定能成為鏡流師父的驕傲！
日復一日，轉眼過去兩個月。
經過師父鏡流的嚴格訓練，陳笙歌的身體素質大幅提升，不再那麼凌弱了不再體弱多病。
只是依然改變不了天生體寒的毛病。
關於這點，陳笙歌大體知道是沒法改變了。
不外乎是武魂是鏡流。
這一日。
陳笙歌喘著粗氣，揮舞木劍。
“師父，你看我劍術基礎打好了嗎？”
鏡流斜眼望去。
“嗯……基礎打好了，比我預想中早了些，不錯。”
“你沒有天分，但肯吃大苦不比常人差多少。”
得到鏡流師父的肯定，陳笙歌臉上露出笑容。
努力了那麼久，可算有正反饋了。
………
與此同時。
蒼雲城來了不速之客。
“院長，我們為什麼要來這窮鄉僻廊啊？”
“小白啊，我可是聽聞蒼雲城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天才。”
“先天滿魂力，人形武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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