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鎮國將軍府很窮？”
寧南蘊與芍藥站在郡主府客院角落裡，看著裡面進進出出的丫鬟們端著血水出來，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是的，鎮國將軍府只剩下凌將軍一人，凌將軍雙腿殘疾，只是在朝廷上掛了個虛職，每月就一點俸祿罷了，但是那些俸祿都被凌將軍拿去供養在戰場上受了傷的凌家軍了。”
寧南蘊臉上浮現出嫌棄之色：“這麼窮？”
“對了，他的腿怎麼殘了？”
“也是十年前的戰役。”芍藥小聲說道，“全軍覆沒，凌將軍是家僕用命帶回京城的，在回來的途中，遇到好幾次危險，腿就這樣斷了，太醫說好不了了。”
“那時候的他多大？”
“八歲。”
寧南蘊錯愕不已：“這麼小？這也太慘了……”
芍藥點頭：“是啊，當時震驚朝廷上下，皇上大怒派出了所有兵力去對付南國，這才將南國趕出了我們的領土，只是也損失慘重。”
“我聽聞當時是因為有內鬼，不然憑著凌老將軍的本事，就算失敗了也不會全軍覆沒的。”
聞言，寧南蘊若有所思：“真是奇了怪了，這麼慘的一個將軍，居然還有人刺殺？”
“都說是南國的人呢！畢竟南國的人十分厭惡凌家人，因為沒有凌家南國早就踏平咱們大成國了。”
芍藥的解釋，讓寧南蘊總覺得有些奇怪。
有些牽強了。
不過都是人家的事情，寧南蘊不想多管。
“不好了！大出血！”
裡面，傳來了太醫的驚呼聲：“郡主，若是血止不住，將軍的命……休矣！”
“趕緊止血！”
寧南蘊對著芍藥說了幾句話，芍藥點了點頭連忙離開了。
惠寧郡主臉色不好，看著躺在床上的凌祁瑜，喝道：“都說晚上不要一個人出去，你怎麼就不聽？你不知道你的命南國人每個人都想要嗎？”
凌祁瑜無奈，嘴唇發紫：“是我的錯。”
“閉嘴！不準說話！”
惠寧郡主緊緊捏著帕子，鼻尖縈繞著濃烈的血腥味。
寧南蘊看了一眼手忙腳亂的太醫，小聲說道：“普通的止血散沒有用，傷口上有毒。”
太醫頭也沒抬：“我自然知道，可如今根本沒法子查探是什麼毒，只能儘量止血……”
寧南蘊嗅了嗅鼻子，又湊到凌祁瑜傷口上瞧了瞧：“五毒散。”
“什麼？”太醫拿藥的手一抖，驚訝地看向寧南蘊，“姑娘說什麼？”
“是五毒散，彆著急，我有解藥。”
太醫眼裡迸發出亮光：“多謝姑娘！”
正說著，芍藥就將解藥拿了過來，寧南蘊遞給了太醫，太醫確定沒問題後，直接倒在了傷口上。
血慢慢止住了，太醫快速包紮其他的傷口。
“你又救了我一次，多謝。”凌祁瑜說著，便咳嗽起來。
“郡主說得對，你還是閉嘴吧，你再咳嗽兩聲，剛包紮好的傷口又要流血了。”
寧南蘊撇了撇嘴，一臉嫌棄：“你做什麼非要晚上往外跑？”
凌祁瑜笑了笑，閉上了疲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