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鵬城

第12章 培訓講師周福祥

張揚一直等到凌晨兩點多,依然沒有等到李雪的訊息,最後不知不覺,迷迷糊糊一覺睡到了天亮。

他和賀旭剛早早來到辦公室。張揚看見姚嵐在辦公室忙碌著,但沒看見李雪的身影,立即感到莫名的失落。他盯著手機看了好多次,一直沒有看到李雪同意新增好友的訊息,心裡更是慌亂煩躁。他想急著給李雪解釋,但沒辦法和她聯絡,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愛咋咋吧!即使被她誤解了,又能怎麼樣,反正在他目前的世界裡只有掙錢是第一重任,他不想為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浪費時間。

經過昨天這件事之後,賀旭剛變化很大。張揚原以為賀旭剛只是嘴上說說,但沒想到他態度極其認真。十分努力地學習著簡風傢俱各項工作,還保質保量地完成了姚興旺交代的任務。即使中午下班了,他也沒有著急要走的意思,還要把手頭的工作忙完才肯下班。

有一天,張揚和賀旭剛在手機上看到2012年第8號颱風“韋森特”將於7月24日從台山寺赤溪鎮登陸,二人十分震驚。他們在內陸長大,以前只是在新聞上對臺風有所瞭解,這一次他們可是第一次親身經歷颱風。他們深知颱風的威力,可姚嵐笑他們沒見過世面。對於從小伴隨著颱風長大的姚嵐來說,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自7月23日下午開始,颱風韋森特已經在南澳楊梅坑海岸風雨大作,掀起滔天巨浪。深圳大部分地區暴風驟雨,許多樹木被連根拔起,有個小區內直徑1米的大樹被從根部吹斷。受颱風影響,深圳機場共取消出港航班40架次,進出港航班普遍延誤。

晚上,簡風傢俱所在的同樂社群因颱風停電。張揚和賀旭剛待在黑黢黢的宿舍,聽著暴風雨激烈地敲打著門窗,一夜未眠,那風撕心裂肺地怒吼著,仿若要掙脫牢籠的巨獸一般,面露青面獠牙,瘋狂亂撞。從當晚到次日凌晨,微博被眾多SZ市民不間斷刷屏,時時釋出著有關臺風韋森特最新的訊息。

好在第二天,颱風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到24日下午左右,深圳大部分街道早已被有序清掃,轉運乾淨,交通基本暢通。對抗一場颱風,就是保護一座城。深圳對臺風的防範反應和颱風過後的善後恢復工作,又是深圳速度的另一種體現。

張揚和賀旭剛在這幾天加班加點,非常努力,終於把簡風傢俱的各項工作熟悉了。姚興旺對他們的表現非常滿意,讓他們做好準備出去跑業務,主動拓展新客戶。

李雪接連好幾天沒有來上班,張揚猜測是不是因為他惹李雪生氣了,她才一氣之下離開了簡風傢俱。一想到這,張揚開始自責,開始後悔不已,都怪自己輕浮不穩重,隨意拿李雪開玩笑,最後導致李雪竟然因為他而離開了簡風傢俱。張揚深知內心的罪惡感深重,有時候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張揚本來不想多問,最後還是沒忍住,主動問姚嵐。姚嵐噗嗤一笑:“我以為你能忍到什麼時候呢?你是不是喜歡李雪?我還以為你不關心李雪呢?”

張揚面對姚嵐一連串的問題,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皺起眉頭,選擇沉默。此時沉默是金,無聲是最好的選擇,有些事越解釋,越解釋不清,倒不如什麼都不說最好。

姚嵐看張揚不說話,又開始忙自己手頭的工作:“行了,我跟你開玩笑的,我聽剛子給我說了,你對李雪沒那想法,我也幫你給李雪解釋過了。李雪沒什麼事,你忙你自己的事吧。李雪是個好女孩,心思單純,溫柔善良。說實話,我還真看好你們倆能在一起。如果你們以後真在一起了,你千萬不要傷害她,否則我跟你沒完。”

張揚本來還想問有關李雪的其他事情,但聽姚嵐這麼說,立馬心安了。心想著看緣分吧,如果是老天註定,總會有機會和李雪再見面的,當下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手頭的工作。

這段時間,張揚和賀旭剛吃住都在簡風傢俱廠,每天上下班不用擠公交和地鐵,可以悠閒地走路,但是他們發現來深圳快一個多月了,對深圳的瞭解僅限於簡風傢俱廠。他們像坐井觀天的青蛙一樣,沒見過什麼世面。

週五晚上,姚嵐在四人的微信群裡發訊息說,姚興旺要在簡風傢俱食堂請一個很重要的客戶吃飯,讓大家作陪。張揚看見賀旭剛在四人群裡回覆了訊息,唯獨沒看見李雪的動靜。他點開李雪的頭像,還是陌生好友的狀態,更不知道李雪晚上是否會來。李雪沒有表態,說明有可能會來。

晚上去之前,張揚讓賀旭剛和姚嵐先去。他專門回宿舍,洗了頭髮,換上了乾淨的衣服,精心收拾打扮了一番,才出門。

姚興旺在簡風傢俱食堂專門留了兩個包間。兩個包間中間的牆是假牆,可以移動。包間用來接待貴客,如果人多了,可以拉開假牆,將兩個包間合而為一。他請一般的客人不會在公司食堂,太麻煩,只有特別重要的人,才會如此招待。

張揚準時來到包間,看到賀旭剛和姚嵐在裡面坐著聊天。他將包間掃視一圈,沒發現李雪倩麗曼妙的身影,臉上立即浮現出悵然若失的表情。

“吆,張揚,我就說你怎麼不跟我們一起來,原來是精心打扮自己去了。你說你收拾這麼精神俊俏,是想給誰看呢?”姚嵐陰陽怪氣地嘲諷張揚。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給李雪看呢。不過可惜的是,李雪今天有事來不了。”賀旭剛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趕緊過來坐吧,一會姚總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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