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開啟。”紀綱神情緊張,趕緊說道。
趙靈兒笑道:“看把你緊張成這個樣子,難道說,這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那倒沒有。”
趙靈兒把那兩個行囊開啟觀看,裡面除了一些衣物之外,還有十斤黃金和數百兩白銀。
趙靈兒笑了:“怪不得人人都想幹錦衣衛呢,你們這差使挺肥啊,有不少貨呢。”
“還……還湊合吧,混口飯吃。”
“嗯,這些就當你孝敬祖宗我的了,我就不客氣了,收下了,”趙靈兒一邊說著,一邊接著翻找東西,“有兩隻信使鴿。”
只見那兩隻信鴿的羽毛是白色的,眼睛通紅,見了人,也不害怕。
“真可愛,”趙靈兒拍了拍它們的小腦袋,“咦?這裡還有一封信。”
紀綱一聽,那臉頓時變成了土色。
那封信已經拆開了。
“允熥,你瞅瞅,這信上寫的是什麼?”
朱允熥把那封信接在手上,打著了火石,仔細一看,也是吃了一驚。
原來那封信是朱棣直接寫給紀綱的,讓他把朱允熥和趙靈兒抓回來之後,再把趙思禮的全家也給抓起來。
朱允熥又把那封信遞給了趙靈兒。
趙靈兒看了之後,氣得粉面通紅,大罵:“朱棣,王八蛋,我爹對你那樣忠誠,你卻要對我爹和我的家人下手,你還是人嗎?”
“噌!”
趙靈兒把紀綱的佩刀拔了出來,眼神憤恨:“我先把這兩個惡奴給殺了。”
那名錦衣衛只是不停地磕頭。
紀綱由於被大網兜著,無法動彈,口中哀求:“祖宗饒命!”
朱允熥在旁邊看了,想笑也不好笑,心想若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錦衣衛指揮使竟是這副德性。
朱允熥攔住了趙靈兒:“先別殺。”
“留著他們倆除了會害人之外,有什麼用?”
只見朱允熥走到了紀綱的面前,問道:“平時,你們和朱棣都是怎樣聯絡的?”
“就是那信鴿。”
“好,”朱允熥點了點頭,“那麻煩你給朱棣寫封信,讓他饒過我岳父一家人。”
“這……。”紀綱面犯難色。
“怎麼?你不願意?”
趙靈兒把刀架在紀綱的脖子上:“看我把他的腦袋剁下來餵狗。”
“別,我寫,我寫!”
朱允熥一看,心想這位也是一個賤種。
……
果然,朱棣接到了紀綱的信之後,下旨赦免了趙思禮一家人的罪過。
姚廣孝得知了訊息之後,趕緊跑來找朱棣:“陛下,咱們事先不是已經商量好的嗎?要把趙思禮一家老小都給抓起來的嗎?
你怎麼又把他們給赦免了呢?”
朱棣手扶著文案:“斯道,趙思禮的確對朝廷忠心不二,實在是找不出他有什麼過錯啊。
朕剛剛繼位,也正是用人之際,如果朕無端迫害朝廷大臣,將會人心浮動。”
姚廣孝勸說道:“你不能太過仁慈了,既然你已經將吳王廢了,那麼,他的親人又怎麼能放過呢?”
朱棣擺了擺了手:“朕的旨意已下,這事兒就這樣吧。”
“你若心存婦人之仁,會有後悔的一天。”
“朱允熥已經被廢,應該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了,你不必太過緊張。”
姚廣孝見他執意不聽,心中另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