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三更時分。
蜀地。
趙靈兒正帶著文坤在房間裡睡覺,那小文坤已經進入了夢鄉。
自從朱允熥走了之後,趙靈兒睡覺都變得精明瞭起來,只要外面有一點風吹草動,她就醒了。
此時,她迷迷糊糊地,好像聽到了外面有腳步聲響。
趙靈兒猛然驚醒,把衣服穿上,下了榻。
果然,趙寧兒沒有聽錯,門外是來了一個人,此人並非別人,正是張輔。
張輔心想朱允熥劫了我二十萬兩銀子。
如今,朱允熥到北平去了,不在蜀地。
我上次在廟會之上遇到了趙靈兒,卻被她給騙苦了。
如果不是因為趙靈兒,我也不會丟失20萬兩銀子。
男子漢大丈夫生在天地間,此仇必報!
當然,張輔報仇的方式並不是找朱允熥打一下。
他心裡想的是,我何不趁此機會,把趙靈兒給弄到手,然後,嫁禍給海盜。
只要生米做成了熟飯,誰能查出來這事兒啊?
今天晚上,他也是多喝了兩杯,換了一身夜行衣,然後,騎著馬來了。
他遠遠地下了馬,然後,把那匹馬拴在了那棵榆樹上。
他一想到馬上就能把趙靈兒弄到手,
他的心也有幾許激動。
因為,自從他第一眼看到趙靈兒的時候,就覺得這女人真他孃的太美了。
他想不明白,如今的朱允熥不過是一個被廢了的王爺,居然娶了個這麼漂亮的媳婦兒,這到哪說理去?
而我貴為新城侯,我府上的那些女人,沒有一個能看得過去的,
他想到這裡,心裡很是不平衡。
張輔環視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
他嚥了口唾沫,搓動著雙手,向那個茅草屋逐步靠近。
他向正門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
他好像是聽說那高高俠從正門進去的時候,被淋了一頭的洗腳水,
淋得他一頭一臉的都是。
張輔心想這事兒會不會輪到我的頭上呢?
如果我從正門進去的話,會不會也被淋上一頭的洗腳水呢?
乾脆我從窗戶進去吧。
為了保險起見,他摸向了窗戶。
然而,在距離窗戶兩丈遠左右的地方,
他忽然感覺腳下好像踩中了什麼東西。
他低頭一看,好像是一個樹樁之類的東西。
就在這時,忽聽“嗖”的一聲響,
一隻利箭從窗戶裡面射了出來,直奔他的咽喉而來。
他嚇得趕緊向右邊閃身。
他咽喉是躲過去了,但是肩頭沒有躲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響,那支箭正好扎中了他的左肩頭,差點兒把他紮了個對通!
“哎呦,疼死我了!”
張輔沒想到這裡還有訊息埋伏啊。
他剛一轉身,只聽“嗖”的一聲響,第二支箭又從裡面射了出來。
這一下正射中了他右邊的屁股。
“哎呦,我的娘誒!”
張福心想早知如此,我就不來了。
此時,但見趙靈兒把門開啟,從裡面出來了,手裡拿著弓箭,笑道:“張輔,滋味怎麼樣?要不要再來一箭?”
張輔一看,這女人太過兇悍了,幸虧自己躲得快,否則,小命就交代了,看來這女人不好惹呀!
比小辣椒還辣,活脫就是一個女閻羅。
“趙姑娘,你怎麼如此對待我呀?我是來慰問你的,看看你在生活上有什麼需要。”張輔裝作滿臉的委屈。
“你少來了,你來慰問我,三更半夜,一個人來,是吧?
告訴你,當初的錦衣衛指揮使紀綱都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不要說你了。”
張輔聽了之後,更是心驚,因為他知道那紀剛十分了得呀。
紀綱是錦衣衛指揮使,武藝出眾,否則,朱棣也不會讓他擔任那麼重要的職務的。
“趙姑娘,你誤會啦,我是好人吶!
我和錦衣衛怎麼能一樣呢?
怎麼說,我也是朝廷封賞的侯爺,而紀綱專門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趙靈兒心想你他孃的少和我打馬虎眼。
趙靈兒把弓箭又瞄向了張輔。
張輔嚇得,手捂著屁股,扭頭就跑:“別再放箭了,我這就走,還不行嗎?”
趙靈兒在後面還說呢:“侯爺,有空常來玩啊。
別客氣,我這還有好多好東西沒拿出來招呼你呢。”
張輔聽了,心想你那能有什麼好東西?都是收拾人的玩意兒。
張輔回到了府上,找來醫官替他調治。
那知醫官先是把他肩頭上和屁股上的劍拔出來然後為他清洗了傷口,又給他包紮上。
有僕從向他稟報說:“太子來了!”
張輔頓時慌亂了起來,心想我現在這個樣子,如何能見太子?
可是,既然太子已經來了,想躲也躲不開呀。
他趕緊勉強地把衣服穿上。
就在這時,朱高熾已經樂呵呵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張輔,孤來和你商量點事兒。”
張輔強忍著疼痛,齜牙咧嘴跪在了地上:“不知太子殿下駕到,迎接來遲,還望恕罪!”
“你用不著這麼客氣,快起來吧!”朱高熾把手一揮。
張輔由於屁股太疼,哼哧了半天,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朱高熾察言觀色,感覺他不太對勁,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張輔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殿下的話,晚上我出去巡邏時,遇到了海盜,和他們搏鬥了一番,結果被海盜射了兩箭,掛了點彩。”
“哦,你是說你遇到了陳士良的海盜?”
“正是。”
“他們有多少人馬?”
“一小隊人馬,大概也就100多人吧。”
朱高熾點了點頭:“如此說來,海盜在蜀地還是很猖獗的。
你以後可得小心點兒,再要遇到海盜的話,要加強警戒,防止海盜到處亂竄。”
“殿下所言極是啊。”
此時,有僕從給朱高熾倒了一杯綠茶,然後,又退了出去。
朱高熾端坐在桌子邊的椅子上,很是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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