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力赤強忍著肩頭的疼痛,騎在馬背上,指揮眾人向前衝。
此時,他距離朱允熥他們的城頭,大約有600步遠。
已經遠遠地超出了弓箭的射程範圍。
然而,令鬼力赤沒有想到的是,突然有一點寒星直奔他的面門而來。
阿魯臺在他的旁邊看見了,趕緊用手裡的大槍把那支箭給撥開啟了。
鬼力赤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再抬頭觀看,城頭上站的正是朱允熥。
他大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朱允熥的臂力有如此強勁。
就在此時,有一支人馬殺了過來,原來是朱能領著自己的本部人馬2000,前來支援朱允熥。
因為他已經看不過去了,他心想哪有像朱高煦那樣幹事兒的呢?
朱允熥的軍隊見援兵來了,士氣大振,雙方前後夾擊,
鬼力赤和阿魯臺率兵撤退。
朱允熥和朱能率兵在後面掩殺了一陣,斬獲了不少刀槍器皿,鑼鼓帳篷。
朱允熥拉住了朱能的手:“朱將軍,這次多虧了你來替咱們解圍呀。”
朱能滿面羞愧:“吳王,你說錯了,是你在幫咱們守衛擺平,我來支援你們不是應該的嗎?”
朱允熥笑道:“那麼,朱高煦怎麼沒來呀?”
朱能想了想,不能實話實說呀,如果實話實說,朱高煦有意不來,那豈不是寒了朱允熥的心?
因此,他說:“確實有一股軍隊在北平側翼活動,像是要攻打北平。
二公子,在那邊堅守,所以,派我前來。”
常茂聽了,冷笑了一聲:“朱將軍,不是吧?是朱高旭有意不來,看咱們的哈哈笑吧?
是不是我們的軍隊被元軍一口吃掉,他會很高興?”
“這——,常將軍,你誤會啦,的確是有一股軍隊在北平的側翼,他實在抽不開身吶。”
朱允熥揮了揮手:“這件事不要再糾纏下去了,我相信朱高煦確實有他的難處,否則,他不會不來救咱們的。”
“吳王所言極是!”
朱允熥清點人馬,死傷了100多軍士。
朱允熥心裡很痛啊。
他親自去各營看望了那些受傷的軍士。
眾將士見朱允熥親自來看望他們,都深受感動。
當天晚上。
朱允熥招待朱能。
朱能十分好奇。
他說:“這裡我曾經來過,我記得這裡是一片曠野,荒郊,沒有沒有城池,這座城池是從哪裡來的?”
朱允熥哈哈一笑:“我們在一夜之間,築起了一座城。”
“什麼?”朱能聽了,簡直不敢相信,“你們真是神人啊。”
“如果沒有這座城的話,咱們就已經被元軍給吃掉了。”
朱能自愧不如:“吳王,看來用兵打仗,我還得好好地向你學習呀。”
“我和敏敏帖木兒一起前往元軍的前沿陣地去打探軍情,因此,對於他們軍隊的分佈比較瞭解。
我們已經算出,如果他們進兵的話肯定是從西邊的方向,
所以,我們把主要的兵力佈置在西邊的方向。”
聽了朱允熥的一番講解,朱能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天降大雪,天寒地凍,咱們軍中缺少棉衣,棉鞋和被褥,炭火等保暖,取暖用品,希望朱將軍能夠想辦法給我們解決一些。”
朱能說:“這些東西擺平城中也不多,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們解決的。”
“那就多謝了。”
早上。
蜀地。
趙靈兒像往常一樣,拿著紙筆在大棚裡去記錄著各種農作物,經濟作物的長勢情況。
此時,外面來了一匹馬,馬背上端坐一人。
趙靈兒閃目觀看,見那人非是旁人,正是陳士良。
趙靈兒的心中就是一驚,心想這海盜頭子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他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陳士良來到了趙林兒的面前:“吳王妃,一向可好?”
趙靈兒心想這幫海盜真是膽大包天呀,光天化日之下,晴空朗朗,竟然敢光明正大地到這裡來。
趙靈兒穩了穩心神,問道:“你來見我有什麼事嗎?”
“聽說朱允熥已經被派往北平支援朱高煦,抗擊北元,你一個人在家豈不寂寞?”
趙靈兒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了:“陳士良,你說話可得掌握分寸,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陳士良見趙靈兒太過嚴肅,便轉移了話題:“我想你是個聰明人,我父親對吳王十分器重,所以,派我到蜀地來,希望咱們兩家能夠合作。
我們擁立吳王為王,我們甘願做吳王的下屬,
假如將來吳王得了天下,吳王就是皇帝,咱們就是開國的元勳了。
這是一個非常完美的計劃,如果咱們雙方合作的話,憑著吳王的影響力,我想就算是坐擁天下,不是沒有可能啊。”
趙靈兒冷笑了一聲:“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只不過是一婦人,國家大事我也不懂,也從不過問,朱允熥怎麼決定,就怎麼辦好了,所以,你用不著和我說這些。”
陳士良笑道:“吳王妃,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們瞭解到,你在朱允熥的面前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你說的話他肯定會聽的。
只要你寫下一封書信,飛鴿傳給吳王,我想這事兒差不多就是成了。”
他們倆正在說著話,此時,朱文坤跑到了趙靈兒的面前。
趙靈兒把他抱在懷裡。
“娘,我害怕!”朱文坤聲音稚嫩。
“不用怕,有為娘在!”
朱文坤眼瞅著陳士良,一句話也不說。
“沒想到你們的兒子都這麼大了,吳王真是個有福氣的人吶,不但有這麼漂亮的夫人,還有這麼活潑可愛的兒子。
我看你還是快點寫信吧。”
趙靈兒眼睛轉了轉,道:“那好吧。”
於是,他們一起進了草房,趙靈兒取過筆墨,刷刷點點,寫了一封書信,然後,又從籠子裡拿出一隻信鴿,把那封書信系在信鴿的腿上,放飛了出去。
趙靈兒剛把信鴿放出去,陳士良就說:“哎,等一下,我還沒看呢,你就把信鴿放出去了呀。”
“那你說遲了,你剛剛不早說,反正你看與不看,都是那麼回事兒。”
“好吧,那麼,這幾日我就在這裡不走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