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見趙靈兒的態度如此堅決,臉也綠了。
他說:“嫂子呀,你對兄弟我是不是有成見呢?
是不是因為上次我到蜀地去刺殺兄長,你懷恨在心。”
趙靈兒聽到這裡,冷笑了一聲:“朱高煦,你認為你那一次做得對嗎?
朱允熥哪裡得罪了你?你為什麼要殺他?”
“唉,”朱高煦長嘆了一聲,“兄弟我也是上命難違呀,我哪裡想殺兄長呢?
如果那一次我真的想殺他的話,他可能已經早死多時了。”
應該說,朱高旭說這樣的話不算過分,因為朱高煦在大明來說,要說是第一勇將,也差不多少。
他去殺朱允熥,也並不是他真心想去的,而是,朱高熾叫他那麼幹的。
朱高熾還答應他,如果他能做成了這件事,就把朱高煦特別最喜歡的那個女人賞賜給他。
朱高煦腦子一熱,就把這件事給幹了。
朱允熥揮了揮手:“高煦啊,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何必再提呢?”
“兄長,你可真是寬宏大量啊。”
朱允熥把趙靈兒拽到了旁邊,勸說道:“就分一半的箭支給他吧,他不是說了嗎?
他向朝廷申報,等批下來之後,再還給咱們。”
趙靈兒白了朱允熥一眼:“你呀就是心腸太好了,你把他當兄弟,他把你當兄長了嗎?
你到北平來,他是怎樣對待你的呀?
把你擠到了城外,說是的什麼成掎角之勢。
實際上呢,他是想把你置於與元軍的鐵蹄之下啊。
當元軍來攻打你的時候,他以種種理由袖手旁觀,你還把他當好人,真是拿你沒辦法。”
“畢竟是自家的兄弟,現在,我們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吶,不能計較那麼多,計較多了就搞不好關係。
我現在不為他,我是為北平的百姓著想啊,只有把元軍擋在北平以外,這裡的百姓才能少受災難和痛苦呀。”
“你總是心眼太好,將來你吃了他的虧,後悔就遲了。
為什麼徐輝祖說他不是東西?舅舅是最瞭解外甥的。”
朱允熥擺了擺手:“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
說不定明天就和元軍開戰,是生是死,還不知道呢,考慮那麼多幹什麼?”
趙靈兒知道朱允熥的脾氣犟得很,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更改。
她對朱高煦說:“好吧,既然你的兄長替你求情,那麼,我就分一半的箭支給你,但是,你不要忘了這份情意。”
“嫂子那怎麼會呢?”朱高煦滿臉堆笑。
趙靈兒想了想,道:“你光這麼嘴上一說,那可不行。你得拿出誠意來!”
朱高煦聽了,就是一愣:“嫂子,你說這話是何意呀?”
“你得立個字據,將來等你們有了箭支之後你得雙倍還我!”
“啊,雙倍?”朱高煦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心想哪有這麼高的利息。
“咋的?你要是覺得利息太高,你可以不借,我還不想借給你呢?”趙靈兒絲毫也不退讓。
朱高煦一想,火燒眉毛,先顧眼前吧,有了這5萬支箭,元軍再來,咱也不怕他們。
等以後從朝廷那裡多報一點也就是了。
朱高煦點了點頭:“好吧,嫂子,這事兒就依你所說,我雙倍奉還就是。”
然後,朱高煦給立下了字據,交給了趙靈兒。
趙靈兒看了過之後,覺得沒什麼問題,收了起來。
於是,隨後,朱高煦令人來搬這些箭支,
原來,他來的時候已經帶來了一支搬運的隊伍。
確實,他很需要這一批箭支。
因為他的北平城中,幾乎已經沒有箭了。
晚上。
朱允熥開了個慶功宴會。
徐輝祖對眾人大加稱讚呀:“這一次的功勞要歸功於趙靈兒和趙敏,是他們倆出了大力呀,也讓我對女性有了深刻的認識。”
趙靈兒笑道:“其實,我什麼也沒幹,我就是跟阿魯臺吵了一架而已。”
眾人聽了都樂了。
“你那架吵得很有氣勢呀,把阿魯臺都嚇唬住了,”常升笑道,“阿魯臺是多麼的牛逼,都被趙靈兒給震住了。
阿魯臺氣得哇哇暴叫,不過,阿魯臺的功夫的確不錯,我差點兒不是人家的對手。”
趙靈兒笑道:“還是那幫小子,腦子太笨了。
我們的車,他們就推不走!乾瞪眼,沒咒念!”
趙敏說:“他們的兵器庫和糧倉都比較隱秘,一直是有鬼力赤派兵在那裡把守,我們把箭支給截來了,鬼力赤也不太好交代呀。”
朱允熥手扶著桌子:“難道說你哥會把鬼力赤給殺了嗎?”
“按理說,此次糧倉失火,兵器庫被盜,鬼力赤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可是掉頭的死罪,如果我哥以此為由殺了他,他也無話可說。
只是我覺得我哥恐怕是下不了手啊。”趙敏說到這裡,神情變得憂慮了起來。
一直以來,他心裡都非常擔心他哥坤帖木兒的安全。
因為他知道坤帖木兒雖然是名義上的大汗,其實,實權掌握在馬哈木的手中,
而鬼力赤一直覬覦著大汗的位置,他有阿魯臺支援他。
趙敏感覺到鬼力赤隨時都有可能向她哥下手,而且,這一天越來越近了。
可是,坤帖木兒仍然實心實意地對待鬼力赤,絲毫沒有防範,這讓她這個做妹妹的如何能不擔心呢?
朱允熥雙臂抱於胸前:“你哥確實是太善良了,這個世道太善良的人往往容易吃虧呀。”
聞言,趙寧兒白了他一眼,“你說別人挺厲害的,難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嗎?
今天我說不給朱高煦的箭支,你偏要給他一半的箭支,
那些箭支也是咱們拼著性命奪來的呀。
他呢未派一兵一卒,卻來得現成的。
你再看看他是怎麼對待你的。”
朱允熥擺了擺手:“算了,既然箭都已經給了人家,還說那些幹什麼?”
此時,趙靈兒看了看周邊,問道:“那個徐少金哪去了呀?”
“不知道呀,沒看見他去了哪裡。”
朱允熥心裡明白,因為徐輝祖在這裡,徐妙錦不想讓她哥知道她在這兒。
趙靈兒手託著腮幫子,道:“感覺他有點怪怪的,明明是個男人,面板卻比女人的面板還要細膩白嫩。”
聞言,朱允熥心想,你觀察得還挺仔細的,時間久了,恐怕就要被你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常茂把大手一揮:“咱們現在有了箭支,又有了冰城,咱們誰也不用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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