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祁就站在江知念琳琅閣院子外,一直等著江知念!
他昨夜在這裡等了一夜不成?
折柳出來,也嚇到了,趕緊去開院門,“大公子這是做什麼?”
江若祁唇色發白,已經站不住了,風霖扶著他,早就勸他回去休息,可公子根本不聽!
“念念,你可是還在生阿兄的氣?”
鮮血從他衣服上滲出來,這才初春,夜裡也是能凍死人的,江若祁就在這裡站了一夜?
心中鈍痛一下,江知念別開眼,“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江若祁,你還是趕緊回去吧,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母親難保不會拔了我的皮。”
他往前走了兩步,鮮血就滴落下來,滴到了地上,刺眼得很!
江知念聲音才剛落下,那頭,陳氏就匆匆趕來了,她還披著頭髮,來不及梳髮,見了江若祁果真拖著傷體站在這裡等了江知念一晚上!
她就氣不打一出來,想要打江若祁,最終也沒捨得,“祁兒,你這是幹什麼呀!你是想嚇死母親嗎?”
“風霖,你怎麼讓大公子傷這麼重還到處亂跑!”
風霖有苦難言,江若祁的命令他不可不聽,可又沒辦法給江夫人交代。
“雪枝,快將大公子扶回去!”
雪枝滿臉憂色,作勢去扶,卻被江若祁拂開,他虛弱開口,“誰讓你告訴母親的?我不是說了誰也不許同母親說嗎……”
陳氏看到江若祁這樣子,心都快碎了,她哭著道,“你個混賬,總是不叫人省心!你到底要做什麼!為何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
他不肯走,身上又有傷,誰也不敢強拉他,只能在這裡耗著。
江若祁只是看著江知念,“念念,昨日我看到你裙子上有血跡,是不是…是不是傷著了?”
“叫大夫給你看一眼吧。”
“我已經沒事了,你還是多關心自己吧。”
江知念淡淡道,正要回屋,江若祁想阻止她,可奈何傷得的確很重,“念念——”
“祁兒!別動了祁兒!”陳氏揪心道,又擔心又著急,更是生氣,她怒道,“你都傷成這樣了,還關心她做什麼?她若是真將你當作兄長,豈會讓你在外站了一夜!”
江知念僵了僵,她,又不知道江若祁在外面。
折柳道,“夫人,昨夜琳琅閣休息的時候,大公子也沒來,小姐說了她已經沒事了,大公子何必非要來琳琅閣?”
雪枝嗆聲,“公子擔憂小姐,小姐該感動才是,怎麼會如此——”不知好歹四個字,被陳氏打斷在她嘴中。
“雪枝!”
陳氏看向江知念,她紅著眼,“昨日母親請你放過你阿兄,你不肯,打也打了,今日你阿兄擔心你,你難道就不願意體諒體諒他?”
江知念沒出聲。
陳氏一咬牙,跪了下去,“就當母親求你,你心疼心疼你阿兄吧!”
“母親——”
“夫人——”
江若祁沒想到陳氏會跪在地上,世間從沒有為人母給子女下跪的說法!
江知念猛地回頭,扶光已經快步過去扶陳氏了。
陳氏又在逼自己!
江若蓁跑過來,一張小臉怒不可遏,“江知念,你竟然讓阿孃給你下跪!簡直是倒翻天罡!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