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他就是衝著陸病乙而來的。
這般赤luoluo,甚至都懶得有半點掩飾!
“我們兩個的命,賭你一個的命?你想得好啊。”
“不幹?沒關係,那我再添一筆就是了。”賒刀人理解地笑了笑,同劉文生招了招手,笑容可掬地說道,“我不是還收了個徒弟的嗎?來,劉文生,你的命也暫時先借為師用用。”
聞言,劉文生臉上浮現出了少許遲疑的神色。
“師父,我……”
賒刀人面露慍色:“怎麼?你小子可是不敢?”
劉文生見勢極快,趕忙擺手解釋。
“並非不敢,實屬有苦衷的!”
“苦衷?說來聽聽。”賒刀人怒極反笑,“你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那可別怪我不客氣!”
劉文生穩了穩心神,這才緩緩說道。
“師父,按理來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然是師父有所要求,我這個當徒弟的那自然是要無條件遵循才是。”
“但是!師父,我尚沒有向師父你行拜師之禮,這禮數都未能周全,所以此時你我只有個掛名師徒關係而已。”
“如此檀越,豈不是說我還沒有拜入師父門下,便已經壞了師父規矩?”
“這豈不是徒弟我對師父的大不尊麼?”
一席話,說得那叫一個感情充沛,以退為進。
別說,還真別說!
賒刀人還當真吃這一套,聽完了劉文生的話,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
“不錯不錯,你尚未入我門下,就能有如此覺悟,屬實難得!”
略微思索了片刻,賒刀人又繼續說道。
“既是如此,那不妨就這樣好了!”
“正好三個月後,你便出師了……等到那時候,我會帶上劉文生再來一趟。”
“等那時候,老太婆你也記得要看護好這蠢東西,別讓他跑丟了!”
龍婆聞言,眼皮也不抬一下,問道:“怎麼個說法?”
“三個月後,我的徒弟劉文生,來跟你庇護的這個傻東西比鬥一回!到時候,要是劉文生輸了,我和他的命交給你。”
“但要是那傻東西輸了,不好意思,你和他的命都要交我手裡!”
“就這麼簡單,你就說賭不賭吧!”
很顯然,賒刀人這是故意把王婆給架在了火上去烤。
明白了“師父”心意的劉文生,更是心中狂喜。
三個月的時間,他有信心突飛猛進,超額完成所有訓練。
等到那時候,贏這陸傻子豈不是手到擒來?
屆時,路傻子、王婆兩條命都在自己手頭,那自己重回顧家,豈不是手拿把掐?
一念及此,他更是心中欣喜若狂,恨不能馬上出手,做掉陸傻子。
“師父,三個月的時間會不會太長了些?萬一這傻東西跑了可怎麼辦?”
說著,他便一個箭步上前,手指間夾著天雷符,準備給陸病乙來上一記狠的。
然而賒刀人卻拔出菜刀,攔住了劉文生。
“沒大沒小,我這個當師父的都還沒發話,要你來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