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秘術，之所以會被列入禁術之中，並不是這種秘術不好。”
“只是有些過於殘忍。”
“我們避開這些，又有什麼問題？”
陸病乙一時間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只是心裡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又說不出來到底什麼地方不對。
龍婆婆看出了陸病乙的猶豫，開口說道：“病乙，如果沒有這個禁術，一個月之後，你根本就贏不了顧文生。”
“要是輸了，守著這些規矩，又有什麼用？”
“再說了，你學會了不代表一定要用。”
“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再用，也是一個保命手段。”
龍婆婆的話聽起來十分的有道理，陸病乙還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依然覺得這事非常的蹊蹺。
忽然，陸病乙想到關鍵所在。
這個事的關鍵不在這禁術，而是在這個禁術為什麼之前沒有人想著改一下，把它殘忍的部分修正。
陸病乙懷疑早就有人嘗試過，只是沒有成功。
別人可能花費了十年、二十年去研究這個東西，依然沒有成功，龍婆婆憑什麼這麼容易就成功了？
這是關鍵！
“龍婆婆，這個禁術以前沒有人想過改良嗎？”陸病乙問道。
龍婆說道：“陰鬼自古就有，後來我們這一行有前輩仔細去研究了一下這東西。”
“當時研究出來，就是跟我們現在要做的一樣。”
“讓他們協助我們解決一些問題，會本能的戰鬥，但沒有意識。”
“但陰鬼的形成，實在是太巧妙了。”
“想不到改變任何一個環節，都不能形成。”
“所以，這個秘術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中間也確實有很多人想要解決這個問題。”
“但沒有人成功。”
陸病乙問出了關鍵：“龍婆婆，那麼多天才級別的前輩，前仆後繼的去研究這個問題。”
“他們都沒辦法解決，你就能有辦法解決？”
陸病乙知道龍婆婆確實很厲害。
但龍婆婆在厲害，陸病乙也不覺得他能比歷代天才一樣的前輩還厲害。
龍婆婆很坦誠的說道：“我確實也做不到。”
“但我能壓制他們的意識。”
“換句話說，你凝聚出來的陰鬼，還是有意識，但他們的意識一直在昏迷狀態。”
“他們從誕生到死亡，從始至終他們都不會清醒。”
“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過。”
陸病乙說道：“那這不就是掩耳盜鈴嗎？”
龍婆婆沉吟片刻，說道：“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學來備用，要麼不學。”
“你考慮其他的問題根本沒有用。”
“你自己考慮清楚，如果你實在是不想學，我也不強求。”
陸病乙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直接說道：“龍婆婆，我還是不想學。”
“我不想自己清收培養出一個有意識的靈體，又親手把他們給封印。”
陸病乙不願意答應的主要原因是想到了自己。
自己被迫成為痴傻，現在還有裝瘋賣傻，不就是被逼得麼？
陸病乙做不到自己一面反抗，一面又去殘害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