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坦誠地說,探究的目光掃過二人,問:“如果我說得不錯的話,你們今日應該是在商量接下來該買我多少花,又該用什麼樣的藉口繼續來我花店鬧事吧?”
事態被猜中,徐大娘和那男子的臉色皆是一變,皺著眉,眼神複雜地望著她。
男子沒說話,徐大娘先否認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這話好像是我故意去鬧事一樣,汙衊我!可你那花的確發臭了,我又沒說錯!”
“你是沒說錯。”
沈知意坦然地笑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不過你的花發臭,應該是因為那種會吃花根的蟲子吧?那種蟲子,你是從哪來的,不會是他給你的吧?”
她指了指旁邊的那位男子。
這人並不陌生,正是陸沉舟身邊的小斯,他很少近身服侍陸沉舟,多半是在院子外活動。
認得他的人不多,但沈知意之前可是跟隨著陸沉舟跑過許多年的人,對他身邊有過什麼樣的人自然瞭如指掌。
徐大娘聽見這話,心裡有些緊張,和那男子對視了一眼,才支支吾吾地說:“沒有證據,不要空口白話的汙衊人!”
“誰說我沒有證據?”
沈知意冷哼一聲,說:“證據就藏在你家裡,敢不敢讓我們進去搜一搜?”
“憑什麼?”
徐大娘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沈知意說道:“既然你是清白的,就應該讓我們進去看一看也好,還你清白不是?”
是商量的語氣,然而卻不容人拒絕,她直接推開徐大娘,用眼神示意春生進去搜證據。
徐大娘見狀,心裡緊張得不行,連忙看向身邊的男子,希望他能出一出主意。
那男子衝進去想要阻攔春生,然而並不是春生的對手,被春生一腳踢翻在地面,疼得呻吟著站不起來。
春生病暢通無阻地進了屋內,沒過多久,他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出來,對沈知意說:“這裡面就是吃花根的蟲,看這數量不多,應該是特地從野外捉來的。”
沈知意冷笑一聲,轉眼看著徐大娘說:“這就是你所謂的清白?”
徐大娘看著那個白瓷瓶,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她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就被發現。
她心跳加快地看著旁邊的男子,希望他能想出一個脫身的辦法。
然而那男子早已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正抱著自己被春生打得發痛的雙腿躺在地面嗷嗚叫著。
“現在承認了嗎?把你們之間的交易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並且當著京城百姓們的面向我的花店道歉,我就饒你們,否則我們官府見!”
徐大娘看自己這一次,似乎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脫身了,既然如此,那便咬死不認,總之絕對不能供出國公府。
那可是她的恩人,她不能讓他們擔險。
“不說是吧?”
看著沉默的徐大娘和男子,沈知意笑了一聲,也沒有多跟他們廢話,直接對春生說:“送去見官!”
小河村距離縣衙最近,沈知意想要儘快把事辦完,便讓春生把他們帶到縣衙。
縣令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想起自己這次要判的人,跟國公府有關,心裡不禁畏懼起來。
這到底該偏向哪一邊,已經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