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昀點了點頭,他剛才在院子裡看的那本書裡其實正夾著一封信。所以才會在沈知意探頭來看時,急忙收起。
他說:“你和秋成聯絡一下,在秋獵上佈置好防護,當日千萬不能出事。”
聽竹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他與秋成都是蕭景昀的護衛,只不過秋成常年在外奔波,負責外面的訊息,所以不怎麼在蕭景昀身邊。
第二天清晨,沈知意尚且還在睡夢之中,就聽見院子外傳來一聲嘈雜。緊跟著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春杏匆匆走了進來,掀開她的被子說:“夫人,大事不好了,您快起來隨奴婢去看。”
沈知意睜開睡眼惺忪的眼,聲音裡還帶著剛剛清醒的疲憊:“到底怎麼了?”
春杏站在床邊,面露著急:“您前些日子不是答應了公主,要在公主的生辰宴上送花兒嗎?可是今天花匠來說,您要送給公主的那些花全都枯萎了。”
“你說什麼?”
沈知意的瞌睡一下便驚醒了,她睜大眼看著眼前的春杏,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急忙從床榻上起身披好衣裳,隨意梳洗,便帶著春杏匆匆出了門。
沈知意的花圃在郊外,行程需要一個多時辰。
等她的馬車停在花圃外時,已經是午後時分。
遠遠的就看見花匠坐在花圃的田埂邊,提著一把鋤頭垂頭喪氣,而他面前的那些花全都蔫巴了。
沈知意疾步走上去,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好的花怎麼會枯萎?”
花匠聽見了她的聲音,急忙站起身來,兩手一攤,無奈的說:“小的也不知道,小的今早和往常一樣來給花除草,結果就看見您答應給公主的那些花葉子都黃了,這才覺得不對勁。”
沈知意問道:“除了這些,花圃裡這幾日可有什麼異常的事發生?”
“沒有。”花匠滿臉苦惱:“東家,這些花枯萎真的跟我沒有關係,您不會罰我吧?”
沈知意沒有回應他,而是走進了那些蔫吧的花叢裡。
她蹲下身來檢視,發現那些花僅僅是葉子枯黃,花朵蔫巴,並沒有真正的枯萎。
她摘下一片葉子,輕輕嗅了嗅,察覺到有一股很清淡的香味,這味道很淡,若是不仔細聞,甚至都感覺不到。
她有些疑惑,自言自語說:“這可是百草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春杏一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百草枯是一種毒藥,別說是植物了,就是人喝下去,不要一盞茶的功夫也得暴斃而亡。
花匠更是恐慌,他不知道百草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可若是查不到是誰放的,那麼最終這個罪過會到他的身上來。
他急忙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這百草枯跟我沒有關係。”
沈知意皺眉,本來她還不懷疑這名花匠的,可是聽見花匠這麼著急摘除乾淨,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她回過頭望著他說:“我並沒有說跟你有關係,你緊張什麼?”
花匠的臉色一白,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一時之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