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不高興的看了一眼她,眼裡的冷意讓她的心頭跳了跳,她急忙避開目光。
今日吃了她的太多虧,沈如霜已經不敢造次。
不過她的話,還是讓沈知意聽進去了,如若真的這個時候回家,公主會不會也像沈如霜那樣想?
不論公主對自己怎麼樣,她都始終是公主,皇家的人,必定有自己的脾氣。
想到這裡,沈知意說:“那就去吧。”
雖然知道她並不是特別心甘情願,但裕安心中還是按捺不住的開心,公主就是公主,心中有脾氣,即便不說,也得恭維著。
看著裕安的笑容,沈知意竟然有一絲慶幸,還好自己沒有真的離開,不然她真的會覺得自己更看重一個乞丐。
西郊別院。
蕭景昀回到家時,已經是夜晚。
天上的月亮高懸,黑暗的院子裡僅有一點兒光芒,但沒看見沈知意的影子。
他有些奇怪,知道她今日是要去公主的生辰宴的,都已經這個時辰,也應該回來了。
他去到書房,看見聽竹正在裡面翻閱書籍,他往書桌邊一坐,聽竹連忙起身,“主子,你總算回來了。”
蕭景昀淡淡看他一眼:“怎麼?有事找我?”
聽竹張嘴剛想要說話,蕭景昀又搶先一步說:“夫人為何還沒回來?去查查,是不是出事了。”
她那個妹妹,一直以來都不安分,他的擔憂也不是空穴來風。
聽竹啊了一聲,說:“可是我們現在的任務更重要,我們還沒查出丞相和秦王勾結的證據,這件事不能再耽誤了。自從主子成親,基本都沒有再管過了,一直以來都是秋成在外奔波。”
“就算有訊息傳來,你也只是看了一眼。”
蕭景昀聽見這話,側眸過來,冷冷望著他:“你在教我做事?”
聽竹:“……”急忙低下頭,不敢再說。
但他還是覺得,自從成親後主子變了太多,可看見他現在的模樣,聽竹還是不敢說。
丞相與秦王之間密謀吞噬朝廷的錢款,想架空皇權,便是從國庫開始。
沒有國庫,就算有兵馬也沒用。
等到國庫空了,養不起兵馬糧草,那麼,皇權可就要落到別人手裡。
這般大的事,他是怎麼可以放在夫人之後的?與夫人相比,孰重孰輕?
蕭景昀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覺得他還站在這裡,有些不滿:“還不去?”
聽竹嘆了口氣,離開之前提醒道:“主子沒發現,你自從成親後變了很多嗎?”
他到底還是鼓足勇氣說出來,但卻沒有勇氣繼續留下,說完這句話便快速離開。
蕭景昀沒有反駁他,而是坐在書房裡開始認認真真的思考,自己真的變了很多嗎?他並沒有什麼感覺,難道不都是一樣的嗎?
他撐著腦袋,想了很多的事,從丞相到秦王,又從秦王到沈知意。
連怎麼想到她的,他都不知道。總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他腦海裡很久了。
蕭景昀在房中等了一會兒,聽見聽竹回來了。
他抬頭望著邁步走進來的聽竹,問道:“怎麼樣?”
聽竹行了個禮說:“沒什麼事,夫人只是留下來陪公主遊船賞月了。”
連蕭景昀自己都沒發現,聽見這句話,他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案,說:“不是說秋成來了不少訊息嗎。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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